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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节

 

温珩昱情绪淡淡:“你不是不喜欢吗。”

原来从那时起就不再调查她了。谢仃眨了眨眼,忽然莞尔失笑,忍不住又揽着他亲一口?。

“那时候骗你的。”她挑眉坦白,“我留学两年空窗两年,没床伴,和他是同学关系,就你一个前任。”

怎么就非他不可呢,谢仃也曾懊恼于这点,但?如今有?温珩昱为她兜底,她不再烦闷这些付出与得失,都是在爱里计较不清的东西?。

“我要是一边忙着跟你拉扯,一边还有?空经营感情生活,那也太?会?时间管理了。”谢仃诽道,“从始至终就只有?你一个,可以?放心了?”

温珩昱未置可否,“从三年前算起?”

“不然呢。”谢仃撩去一眼,轻点他胸膛那处陈伤的位置,“‘我们的第十三年’,重新来过吧小叔,让我栽这么久的人就你一个。”

她向来不信宿命论,但?的确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们成为彼此爱恨的全部,断不净过去,舍不掉未来。

“你总觉得我是你的所属物。”谢仃平静陈述,漫不经心问道,“那你呢,你觉得你算我的?”

她的切入点总会?触及到?他陌生的情感领域,温珩昱从未思索过这点,但?得出答案很轻易。

或许早在少年时便已?注定。

“不是一直如此吗。”他淡声?。

而这正是谢仃需要的最佳答案。

被这句话成功取悦,她眉眼笑意?清亮,踮脚攀住他肩颈,盈盈唤了声?“小叔”,将吻彻底落实于彼此唇齿之间。

少有?的温情缱绻,不掺分毫欲念,如同一双真正的爱人,缠绵眷恋。

平淡与热烈,真情与假意?,以?及更多生涩的喜怒哀乐——这些陌生情感由她亲手教授,是谢仃给予的,温珩昱与这个世界完整牵连的最后一枚拼图。

来日方?长,他如今也终于能够体会?这四字的难能可贵,成为他们之间难以?消磨的承诺。

“给我的人留个标记。”谢仃轻咬他,缠绵厮磨着含笑,“这是奖励。”

-

用过晚餐,谢仃打定主意?今夜留宿,时间格外充裕。

这幢住宅有?他们共同回忆,或好或坏不一而足,她忽然想起某事,便去卧室查看,确认那个该死的脚镣不见?踪迹后,才稍稍放心。

温珩昱疯起来实在令她叹为观止,这种?危险品还是少见?为好。谢仃满意?地直起身,视线无意?循过床柜某样物品,不由得顿住。

她拿起那个小瓶,看向熟悉图标——阿普唑仑。

一般针对短期失眠,医师都会?开?盒装,长期且药量较多才会?给瓶装。谢仃十几岁时经常与这东西?打交道,近两年也重拾起来,不过近期情况有?所好转。

说来也荒唐,他们二人的默契居然在这点也维持高度重合,分开?后床前都常备安眠药,而且即使?如此都未必能睡个好觉。

她拧开?盖数了数,瓶内很空,安眠药只剩四片。

……怎么感觉比她病况更堪忧。

谢仃正蹙眉思索,耳畔冷不防落下门扉轻叩的响,她听?见?当事人闲然懒声?:“找什么?”

她背朝门口?方?向,闻言回过神来,不着痕迹将安眠药放回原处,面不改色地搪塞:“找那个脚镣,我可忘不掉当初被你锁起来的事。”

尤其这人还举重若轻地说,是两年前为她准备的。

变态吧。谢仃回想起来仍旧叹为观止,随意?揶揄:“如果我后来真的音讯全无,你是不是抓到?我就杀了去做标本啊?”

分明是很恐怖的猜测,但?温珩昱疏懈端量她片刻,只道:“现在不会?。”

……意?思是之前真这么想过?

谢仃出乎意?料地回视过去,但?很快又觉得情理之中,毕竟自己招惹的是个真疯批,而她也不算多寻常。

“那以?后也别想了,还有?囚禁之类的事。”她不以?为意?,提醒道,“我挺讨厌被锁起来的,有?些东西?当床上情趣不错,日常生活还是免了。”

话音刚落,温珩昱轻一抬眉,闲然开?口?:“所以?,在床上可以??”

谢仃:“?”

忽然意?识到?刚才随口?给自己挖了个坑,她微妙地默了默,姑且从容不迫地应:“看我心情。”

他轻哂一声?,状似体谅:“行。”

谢仃没来由被他似笑非笑一句“行”弄得耳热,故作平静地错开?对视,逃也似的擦肩离开?卧室。

目送人背影渐远,温珩昱敛起视线,自然地举步迈近,将那瓶安眠药收入柜屉。

他在卧室外看了谢仃很久,完全可以?在人发现前将她唤走。掩盖失眠已?久的事实轻而易举,前提是,他不希望被她知晓。

谢仃同样教他一个道理,感情之中处处博弈,所有?在意?都将成为筹码,恰当的示弱也合宜。

事实证明他阶段性?的学习进展不错,当晚,谢仃就留下了第二份奖励。

其实留宿的意?味已?经相当明显,只是场景不太?正确。从前便如此,她总喜欢在他办公时打扰,比起在卧室,彼此书房厮混的琐碎时刻更多。

而温珩昱也并非表里如一的霁月光风,端着清净自性?,实则家中四处都备着东西?,这点习惯从北城延续至伦敦,谢仃再清楚不过。

她偏就喜欢看他在端正场所与她做不端正的事。

钢笔被闲置在桌案一侧,刚签署完的文件也遭遇冷落,而始作俑者自若地坐在屋主腿上,攀住他肩颈纵意?缠吻,狎昵难分。

温珩昱也无意?再论公务,由最初的闲然惯纵转为强势攻占,扣在她腰际的力道渐沉,不再容许她有?分毫回退的念头,直到?彼此气息都不再从容。

彼此身躯暧昧贴合,初夏衣衫单薄,一切细微变化都感知清晰,谢仃轻咬他一口?,莞尔:“还以?为你真禁欲了。”

除去伦敦重逢那次,他们已?经近两月没做过,具体原因她倒也心知肚明,因此才有?些意?外:“看不出来,未经允许你真能稳住?”

温珩昱现在迟迟未进行到?下一步,就已?经足以?证明自制力可观。他未置可否,眼潭依旧波澜不掀,唯独嗓音是隐含克制的哑:“有?那一次就够了。”

谢仃当然知道他指的是哪次,angry sex强制得彻底,她那晚都怀疑自己要死在他手里,的确教训深刻。

还真是学会?尊重了。但?她半笑不笑:“是五次。”

温珩昱:“……”

看出他沉静地若有?所思,谢仃挽起唇角,轻易就猜中他所想,懒懒给出解决方?案:“道歉就免了,我明天还有?课,最多两次。”

唇息交缠的咫尺距离,她含笑望住他,语意?低轻蛊惑。

“——今晚将功补过吧,小叔。”

-

从书房到?卧室,窗外夜色浸深,晚风温润旖旎。

太?久没做,多少还是有?些失控,谢仃累得困意?昏沉,但?某人服务意?识不错,她姑且懒得再追究。

被从湿意?蒸闷的浴室中抱出,谢仃没去看现在是什么时分,沾床就已?经睡意?惺忪。迎着床畔昏暗倦暖的夜灯,她懒懒眯眸,自然地环住他腰身,额头抵着轻蹭了蹭。

温珩昱似是微顿,抬手揉过她发间,力道安稳和缓。

被这样温柔安抚,谢仃更困了,依稀见?他倚坐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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