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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掌控不容置喙,谢仃蹙眉想挣,却被掐腰反按在男人腿间。空间更狭隘,彼此身体曲线狎昵融合,衣料摩挲都缠绵,窸窣中牵出?零碎的喘息,又很快消弭。

不像吻,像近似意味强制的惩戒。

酒意作祟,本就无力的抵抗也溃散,她齿关微松,被迫呈出?承受的姿态,指尖徒劳地紧攥,也只让身前人熨展的衬衣褶痕凌乱,更添旖旎佻薄。

缠绵痛感更滋生隐秘快意,谢仃本就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索性偏首去咬。直到舌尖隐约尝见腥甜,仿佛理智的弦崩断,温珩昱按住她后颈,不容许分毫退让,谢仃攥起他衣襟,彼此侵占得更深狠,掺欲带狠地较量。

他们在血腥中接吻。

一吻毕,气?息都不算平稳,视线针锋相对地融在一起,一触即燃,谁都没?有先错开。

谢仃抬指抹去唇角淡粉的湿润,神情不虞,从始至终都望着他。唇齿间仍弥留着血气?,温珩昱眸色浸深,并?未理会那微不足道的痛感。

平日牙尖嘴利,接吻也咬得挺狠。

算是?扳回一城,谢仃不以为意,正要起身远离,颈间桎梏的力道便随之收紧。她不得不稳住身形,掌心撑在男人紧实的腰腹,指尖轻蜷。

俯首与仰视之间,顷刻呼吸纠缠,无处躲藏。

她撩起眼帘,睫尾染着生理性的湿红,艳色盈润。掌下脖颈细白,仰起脆弱弧度,藏伏清浅的脉搏,让人想抵住那片肌肤,尝见她体内血的滋味。

温珩昱敛目垂视,眸底沉谙莫辨。

“你在意了?。”

谢仃玩味点评,细细瞧过?他,仿佛品味出?有趣的东西,轻笑出?声?:“怎么,怕我腻了??”

话?音未落,温珩昱闲适地抬膝轻顶,好整以暇端量她瞬间紧绷的身体,指端制着她下压。

他淡声?:“我提醒过?你,管好从前的关系。”

谁比谁游刃有余。

谢仃抿唇,也从容依旧,掌心施力下移,带着温热,堪堪停留在边界:“这算提醒,还是?警告?”

温珩昱低哂一声?,制住她意图作乱的手,不疾不徐。

“——是?威胁。”

光影昏晖的车窗,晃过?近乎重叠的身影。缱绻交颈,耳畔私语,他们看起来多亲昵。

仿佛一双恋人。

深影覆盖的角落,谢仃唇角浮现一抹极淡的笑意。

——她有种?好预感。

-

冬夜冷寂,行人也寥寥。

回到宿舍,谢仃褪去一身寒意,将手机搁在玄关。一连串的消息振动,不必想都知道,多是?些八卦好事的探听。

下唇牵起些微痛感,她蹙眉揉过?,暂且没?心情应付那些琐事,索性调成勿扰模式,反手扣下。

无意偏过?脸,才注意温见慕不知何时已经回来。

宿舍顶灯没?开,只留了?盏昏黄夜灯。对方不声?不响抱着靠枕窝在沙发,莫名显得落寞丧气?,从那蜷成一团。

原本以为温见慕今晚不会回来,谢仃循过?时间,刚十点有余,于是?走近了?些,撑膝蹲在她面前。

身前蓦地拢下一道影,温见慕反应不及,怔懵垂眸。两双视线隔着光影相汇,谢仃轻蹙起眉,“你哭过??”

温见慕好像加载过?慢,闻言沉默少顷,才丢了?抱枕,扑通栽到她怀里?:“……阿仃。”

谢仃轻拍两下,没?多问什么,就听她没?头?没?尾地闷声?:“你有没?有烟。”

微一顿住,谢仃挑眉,捏起她下颌晃了?晃,“好的不学学坏的,做什么?”

“抽烟是?什么感觉?”温见慕蔫蔫抵在她手上,“想确认下,我好像又给我哥惹心烦了?。”

但想想,谢仃肯定不会答应,于是?她叹息一声?,索性放弃:“算了?,我好像还没?正常。”

的确在说胡话?。谢仃倒真的好奇了?:“你把傅徐行怎么了??”

……这话?问得。温见慕那点惆怅瞬间哽住,直起身来:“没?吧,就上头?说了?点真心话?。”

“他妈妈很讨厌我。”她咕哝,“但那是?他的家人,没?道理我要爱屋及乌吧,凭什么?”

这问题触及家庭,而碰巧,她们两个人都凑不出?一对完好的父母,冷幽默的现实,注定无法解惑。

温见慕对生母记忆模糊,因此不懂傅徐行对他母亲的态度,她自小亲缘浅薄,自然不知家庭于他而言代表着什么。只觉得那是?拿不起又放不下的麻烦,碍她的眼。

她只是?想要他。没?道理总被阻碍。

谢仃并?未多言,思?忖片刻,反而问:“你母亲,离婚后没?再回来过??”

“没?。”温见慕摇头?,“我还没?记事她就走了?,对她不了?解,就知道温崇明对她成见很深,家里?下人都不敢提起。”

似乎有零碎的线索得以串联,谢仃眉间轻蹙,晃过?匪夷所思?的猜想。

但那猜想太过?失礼,她默了?默,只道:“傅徐行的母亲很讨厌你?”

“嗯,小时候我也讨好过?她,但行不通。”

“……你没?想过?,她讨厌你的理由?”

温见慕怔住。

“只是?一个方向。”谢仃点到即止,“你如?果从没?想过?,那就是?有人护着,希望你不要深究。”

那人也只会是?傅徐行。

意识到自己的疏忽,温见慕神色微凝,眼底掠过?半分迟疑:“我再想想。”

谢仃颔首,转身去独卫洗漱,漫不经心暗作打算,这事或许能从温珩昱那得到答案。

也最好,不是?如?猜想般那样。

22c

十一月中旬, 北城刚逾立冬,温度急转直下。

谢仃昨夜在画室待到深夜,不免着凉, 今天晨起有些头脑昏沉, 她随意翻出感冒胶囊服下, 懒得再管。

柏乔剪彩在?即, 她琐事缠身,没闲心在?意自己的健康问题。今天下午没课,柏乔召开研讨三会, 国美协几名前辈也要到场,她作为特?邀评论员, 于情于理不宜缺席。

按着胀痛的额角,谢仃又?吃了片止痛, 所幸身体也好搪塞,片刻后不适感消退,她穿上大衣,准备动身。

适时, 手?机短促传来振动,她百忙之中扫过一眼, 等看清楚内容, 不由眉梢轻挑——

「初七13:20, 东临道68号禅轩,勿劳赐复。」

上钩了。

老狐狸藏头露尾, 当?年她曾因许家案与他短暂交手?。时过境迁, 若不是出于必要, 她也不想再趟那些浑水。

看这约见的语气,大概是由对?方亲信出面。林未光早已经?将相关信息整理给她, 谢仃稍作思索,向拍行拨去一通电话,告知门牌号与地址。

“把那副和田玉棋送去。”她顿了顿,又?道,“我?年初在?港行预留过一副榧木棋盒,一并放好,署名落我?的姓氏。”

原本是打算送邱叔作生日礼物的,便宜那老东西了。

谢仃是懒,但论起圆滑处世疏通关系,还?是顺手?拈来。她安排妥当?便挂断通话,眼下还?有事要忙,她不再耽搁,约车前往城东柏乔,顺便给某人发?去消息:「大概四点回?去。」

仅作知会,她也不在?乎温珩昱礼尚往来地回?复,反正?已经?事先将行程告诉他,其?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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