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他们死了,的确有人得偿所愿。”
谢仃笑意如常。
话题就这样随意揭过,两条人命无足轻重,仿佛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事。温珩昱将笔电合上,才问话:“倒是你,对这件事似乎很感兴趣。”
谢仃懒懒支在沙发,细瘦腕骨搭着椅背,指尖百无聊赖地荡,只模棱两可地唔了声。
“非要理由的话,因为和你有关?”她道。
讲这话时,她睫羽低垂,目光柔软澄净,好像只专注于眼前人,极具欺骗性的纯真。
相比方才,蛊惑有过之无不及。
温珩昱不作回应,哪怕彼此近到呼吸交错,他仍是从容自持的模样,微一侧首,避开耳畔柔润的气息。
他嗓音醇缓:“我是你同学的叔叔。”
似乎是提醒,态度却不像警告。
闻言,谢仃很轻地笑了声,支起身,懒声答:“知道了。”
暂时点到即止,天色也已经不早,她没再多停留,回身朝楼上走去。
“——对了。”她轻声唤,“小叔。”
温珩昱眼帘微掀,目光稍一停留。
夜色浸深,谢仃站在光影的交界,遥遥眺来一眼。月光清融如洗,冷玉似的白,将她点亮片刻。
一瞬间,美与坏在她身上交错共生。
她望着他,最后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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