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破碎
故事,其名字就叫做道清,她终生都为苍生所累,最后却因道侣入魔,而被道貌岸然的“正道”打着叛入魔族的旗号所围杀。
竟没想到她的神魂是在这个地方,沈翳看向萧衍,却见灵珠已被收起,看来那不是普通的灵珠,不然为何是道清亲自守候,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那颗灵珠应是她的道侣所留。
“过来。”
沈翳回过神来,便见萧衍矗立在剑身上,向他伸出手,这才想起二人还在崖底,须得赶紧回崖顶收服神兽,于是不作他想,握住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沈翳一跃而起,二人同御一剑,泛着青光的剑身不知为何泠泠作响,竟像是在发出兴奋的嗡鸣。
“抓紧我。”
萧衍一把揽过沈翳的腰身,二人身体紧紧相贴,青年清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沈翳这才想起在幻境中所经历的一切,心中的恨意骤然而生。
若不是事态紧急,他一定要将萧衍千刀万剐,当务之急还是想法子收服那灵兽为自己所用,当然还有那颗稀有的灵珠也应是他的,沈翳看着青年手背上毫不遮掩赤裸裸露出的咬痕,咬紧牙关强压下心中滔天的嫉恨。
耳边风声啸啸,不过片刻,两人便已来到崖顶,然而却亲眼目睹了现场的惨状,坠崖之前还意气风发的十几位沧岚宗弟子无一幸免,散落的断肢残体尚能认出身份,可是有一些已经化为焦灰的尸体,被风一吹便散于空中,连身份都辨认不出。
那玄凤鸟许是也被伤的过重,此时正栖息在旁,看到二人后威胁性的张开长喙喷出断断续续的火焰。
沈翳皱紧眉头捂住口鼻,快要被烧焦的腐烂气息熏晕过去,沈翳虽然本就对这些同门没有多少感情,但是看到这种场景不免还是有些心悸,若是没有掉落悬崖,恐怕此时自己也早在这些焦尸之中。
不过该说他运气不错,眼下除了萧衍便无人与自己争抢这只灵兽,要是杀了萧衍,如此顶级的上古灵兽就在面前,唾手可得。
沈翳悄然握紧手中的剑,目光注视着青年的一举一动,却不想萧衍忽然向他伸出手,而手心里正是那颗紫色的灵珠,沈翳抬眼看着他,不解其意。
“玄凤魔性未除,带它离开秘境只会生灵涂炭,噬魔珠可以消除它的魔性。”
萧衍说完后便沉默的看着沈翳,反而让沈翳有些不知所措,他倒是没想过会这样轻而易举的得到想要的东西,不知若是道清知道原本等了这么久的人把灵珠和玄凤都让给了自己,又会是什么表情,抓着剑的手松开又握紧,握紧再松开,最终迟疑的接过灵珠,阴恻恻道:“别以为这样我们之间的事就会一笔勾销,萧衍,我恨不得杀了你。”
话落,沈翳不再看青年一眼,走到玄凤面前,那玄凤消除魔性后倒也乖顺下来,收起全身火焰,变作普通鸟类的体型,叽叽喳喳跟随在沈翳身边。
这时,天际忽然响起一声闷雷,随即天色暗沉下来,翻滚着几道金色的闪电,沈翳不明所以,手腕却猛地被萧衍抓住:“秘境打开了,快走!”
沈翳如今被他触碰一下都觉得浑身不舒服,哪里肯乖乖听话,于是一把甩开青年的手,厌恶道:“别碰我!”
随即率先走在前方,并未看到身后青年神色不明的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
。。。
一场秘境试炼,沧岚宗百余弟子仅剩不下十人,沈翳走出秘境后深深呼出一口气,紧绷的肌肉得到松懈,身子一软差点摔倒在地,幸在被急急找来的秀气少年接住,沈翳身子微微一颤,秘境中的经历差点让他拔刀相向,却在看清少年面容时放心的将身体整个靠在他身上。
两人相携而去,没有看到身后一袭白衣的青年死死握住手中的剑,往日一尘不染的衣袍下摆沾满了脏污。
自从秘境出来后,沈翳便生了一场大病,全身如火烧,并且昏迷不醒,云清向来知道他较常人体弱,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三天三夜,终于在第四日抵挡不住困意,趴在床榻边沉睡过去。
这时,屋子里的烛火摇曳了几下,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来到床榻边,将一颗赤红色丹药喂进沈翳嘴里,许是在昏迷中没有意识,不久后那丹药又被吐了出来。
一只修长的手将丹药拾起,薄唇微张将其含进嘴里,冷冽的气息缓缓靠近躺在床榻上面色潮红,眉头紧皱的人,唇瓣相贴,舌尖挑开嫣红的唇,深深探入灼热的口腔里,丹药落入身下人的嘴里,似乎感觉到那人舌头微动又要将丹药顶出,另一条软舌勾缠住他的舌重重吮吸,直到让丹药滚进喉咙里,才退开身体,唇瓣分离牵出暧昧的银丝,淡淡的药香在唇齿间散开。
却见床榻上面容清艳的人难受的哼唧了几声,呼吸也越发急促,连白净的额头都渗出细汗,片刻过后,又恢复平静。
随即床前那人将手伸入被褥中,探进单薄的亵衣中摸索了一番,确认过此前在秘境中受的伤已经完全消失,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唔”
云清揉了揉眼坐起身,暗自责怪自己竟然不小心睡着,掀开围帐看了看沈翳,竟然惊喜的发现他的呼吸似乎没有那么急促了,而且面上的潮红也散去不少。
这时,一阵凉风吹来,云清被冻得打了个哆嗦,转头看到被风吹得吱呀作响的窗户,云清走过去将其关好,心中却奇怪明明睡着前已经关紧了窗户,不知怎的又开了。
沈翳大病初愈,终于悠悠转醒,昏昏沉沉间不知做了多少梦,全是过往,竟仿佛又重新经历了一遍漫长的岁月。
此时房间里有些昏暗,如同豆粒般的烛火欲灭不灭,微微跳动了一下,倒让四周更加暗了些。
“沈翳师兄!你醒了!”
门口忽然传来少年清亮的声音,沈翳抬眼看过去,却见云清手中正端着一盆水走进来,面上虽然满是疲惫之色,但是那双杏核般的眼睛里充斥着发自内心的喜悦。
沈翳拢了拢凌乱的衣衫,总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一样,便问道:“我昏迷期间可有谁来过?”
“嗨呀,师兄你不知道,这几天你病着的时候,门都快被师兄弟们踏破了,不过我怕他们扰到师兄,所以都给打发走了,要是明日都知道师兄病好了,我肯定拦不住的。。。”
少年还在嘟嘟囔囔的说个没完,沈翳却像是什么也听不到般,兀自出神的摸了摸嘴唇,有些麻,还有些肿,也不知道是不是昏迷的时候下意识的自己咬过。
这时,一股凉意触到面颊,沈翳眉头微皱,偏头躲开云清手里沾水的方巾,他并不喜别人碰触自己,尤其是男子。
“师兄,我。。。”云清委屈的看向沈翳,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似乎快要沁出泪来:“你昏迷的时候都是我给你擦洗的。”
“是我多日未漱洗,身上实在粘腻得很,还是直接沐浴比较好。”
沈翳柔声安慰道,心中却极为不耐,明明已经成年却还跟小孩子般,要不是以后还有用处,早就将他轰出门去。
此时正是夜深露重,万籁俱寂,沈翳脱下繁复的衣物,全身只余亵衣,抬脚缓缓迈入泛着热气的温泉中,大病过后的疲惫感倒是消除不少。
“师兄,我把换洗的衣物拿来了。”
矗立的山石后面传来云清有些不知所措的声音,沈翳双眼微阖,对他道:“放着吧。”
良久,并未听到回应,只是隐约听到身旁传来略微急促的呼吸声,沈翳猛地抬头,却见少年面色潮红的站在旁边看着自己,往日里清明的双眼有些混浊。
“你怎么还不走?”
沈翳眉头紧皱,微微侧身挡住那道炙热的视线,心下不快,云清这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