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在水里捡到了一具尸体……不,我好像摸到了他的心跳,他还活着。
我带他去投奔一处农家,为什么不带他回我家?天尊,在这个乱世,只有绝世的桃源才有完整的家园。我这条命能不丢掉已算我运气好了。
一个婆婆接纳了我们,我感谢她,帮她打了几桶水。待进了门,正见他睁开眼。
不知他在水里泡了多久,唇色惨白,面色蜡黄,我心知他是气血不足,需要用药,可现下手里只有软绵绵的汤饭。不过,有一口吃的已算不错了。
石碗放置在桌子上的声音让他的头向我偏来,木条床旁有个窗户,窗纸破旧昏暗但天色尚明,我能够清楚地看见他无神的眼。
他这是……?
我没出声,用木勺将粥送到他唇边,他目光涣散,整个人愣愣的,“什么时辰了?”他问,声音哑得厉害,“好黑。”
我正想将粥塞他嘴里,听此手僵住了,果然么,我内心天人交战了一番最终说了实话,“寅时。”
“……天亮着?”
“嗯。”
沉默,我忍不住了,“吃些东西吧。”
“谢谢,我……不饿。”
他的声音比方才更哑了,虚弱都能从骨缝里透出来了,我压下火气,将粥往他嘴里送,他不配合,送不进去,“不要躲,把饭吃下去。”
“……君子……不该这样进食。”
我险些被气笑,“这种时候还纠结什么?你……”我赶紧绷住,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即便被水泡了,在我眼里你依旧是君子。”
这话不假,即便是现在,他的面容依旧是娇美的,落魄并不能影响他的姝色,反让他更动人心神。
沉默。
我恼了,硬扒开他的嘴,不顾他的呛咳,把粥灌了下去,可他抗拒的太厉害了,嘴里的也都吐了,一片凌乱。
数次拉锯后,我放弃了。但是床榻已然脏污,这让人怎么睡?我出门去,找寻阿婆要来了木盆,又撕了一块里衣布,打了水才进屋。
他无声无息地躺着,我看不过去,不收力地将盆搁置在桌上,碰撞出了好大一声响。果不其然,“木头美人”动了,我对他说道:“你身上脏了,给你擦擦吧。”他还是沉默。
我才不管,把布拧干搭在手臂上就去扶他,或许他有在挣扎,但我力气大,他挣不过我,最终还是坐起来,衣服也脱掉了。
这人身材不错嘛,虽然遭了难状态不大好,但养养还能回来,摸着也挺紧实。好吧,原谅他了。
万万没想到我竟是个色迷,嘶,有点愧对一直对我寄予厚望的崔烈了。
真好摸。
我给他擦干净身上,又把尚算整洁的衣物给他套了上去。这人在发现挣不过我后,整个人更阴郁了,但更漂亮了?。我最后多看了两眼,就当收取擦身体洗衣服的报酬了,这才关上小破门,走到溪水边清洗脏衣物。
当然是随便洗洗,我好歹是个亲王,以往衣服都没自己洗过,能想到并且动手给他洗洗就不错了。
谁也不想被打破平和的生活骤然投入到水深火热之中,可是在最终结果到来前很少有人知晓自己做的是可行的还是不可行的。
原本被董卓拆穿后失败就失败了,还是有机会逃出来再重新谋划的,可在董卓成功被杀后,第四波势力如暗夜中的鬼一样突然跑了出来,吓了当时在场所有人一跳。
也可能只是唬到了我。
我洗着洗着烦躁起来,随便甩甩衣物上的水,再往旁边矮树上一挂,就往屋里走。
下山后的这些年,虽有过迷茫,但从未后悔过留下来,只是今时今日,我突然发觉自己的力量还是太小了。
我,真的可以吗?
杂思太多,不知不觉间我走进屋内,一进去却发现那人低头在地上摸索什么,“怎么了?你要做什么?”
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没有转头,“我需要鞋。”
“特别湿,在外面晾着呢。”
他朝我看过来了,“我要鞋。”
“你要做什么?!”我生气了,本来就烦,问他做什么他也不说,说了他的鞋很湿在外面他还要,真当我泥人做的,没一点气性?
……
沉默。
啧,“不说我走了。”
我当然没走,方才他还一副死水样儿,他既然动了,肯定有事,吓吓他,让他不好好说话。
“……我想…我想…”果然,他着急了,急了也不好好说话,想干嘛,我感觉有些好笑,气消了大半。
他大抵真的很纠结,眉毛都皱一起了,嘴唇要张不张的,样子苦哈哈的,身躯也蜷缩起来了,等等,蜷缩?他不会是想出恭吧?
……这可难办了。
………………
再难办也有办法!我的眼前是郁郁葱葱的山林,我的耳里是终于淅淅沥沥出来的……嗯,我的胸膛被人紧贴着,我的手上,手上是热热的,有点硬硬的东东。
我在放空我自己。
我相信,他一定比我更想放空。
天尊,这是什么羞耻行为营造出来的羞耻氛围啊!
为什么会是这个情状呢?且听我细细讲来。
本来么我想的是把他弄出去,然后找一个地方让他方便,我再给他把风,谁知道他不想让我陪,他非要自己走。
这人拗的很,我烦躁起来了就松了手,然后他就摔了,哼,挺好笑,但我憋住了。缓了一缓我拉他起来却发现他抖得厉害,细长的手指也攥紧了,甚至青筋都攥出来了。
好么,憋不住了吧?让你……
唉,我到底还是个善良的人,不愿使人太过难堪,所以我一把抱起他就往门外走,我知晓他肯定撑不住了,但是此地我也刚来不久,要去哪好呢?他在我怀里动了动,不能等了,我眉心一皱,朝着我眼中草最密的一处跑去了。
我直直跑进草里,大约两三步后把他放下,急喘着气打量了一圈,嗯,草丛很高,然后我用脚把过盛的草丛压一压,好让他有个方便的空隙。
就他那个样子,我不用猜就知道他肯定是在大家族的礼教熏陶下长大的,我要是在这他能方便的出来?
于是我背过身准备远离他,却发现他离了我宛若藤蔓被抽走了依靠一样,整个人飘飘荡荡,无枝可依,被风一吹就要倒伏似的,我立即回身接住他。
行动比思想快的弊端出现了,我大抵是要在这看他如厕了,希望他能克服一下。
他只沉默,因在我怀里,我能感受到他的颤动,我忍不住问道:“还好吗?”他还是沉默。
他这个状态感觉很不好啊,还能解开衣襟吗?我侧头看他,才发现他额上汗涔涔的,脖颈有青筋爆起。
别憋坏了啊这小子。
……
……
唉!没办法了!
我不管其他,手上动作飞快,之前怎么穿的现在怎么给他脱了,衣服顿时委顿在地,胸前的他终于不再沉默,哼哼唧唧起来,我做了一下心理准备,他好容易才出声:“别……哈嗯………”我已经把东西掏出来了。
我没看,这有什么好看的?但它滑滑的,软中带硬,我一个没忍住,捏了一下,他说了什么我没听清,他的呻吟我听清了。
这人水米未进,声音哑哑的,沙沙的,我脸上不知怎的有些发烫。
……
半晌却听不见水声,怎么了?我先看了看他,他面色更白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