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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作呕的觊觎

 

很久以前……大概过去了七八年,那时我妈掏光积蓄送我念市里寄宿制的中学。

她坚信越好的教育环境越能培养品行端正的学生,也不指望我有什么出息,只盼着我千万别像我那个作奸犯科的死鬼爹。

因此她绝对想不到,初中整整三年,我都被那群老师眼里的好学生作践的像狗一样。

他们心情好的时候会叫我小乡巴佬、小土包子,偶尔心情差了就翻来覆去骂我贱狗。

当然,他们大多数时间都不会花在这些小狗小猫的昵称上,基本都是毫不废话的肢体暴力我,有时候我被打得腰都直不起,倒在地上看重工业污染的灰色天空,眼前全是飞舞的细小乌蝇。

——你们小时候有没有试过闭着眼睛转圈,不停地转啊转,最后倒在床上看天花板旋转,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我要杀了他们。”

只有这个瞬间我不再想着我妈,也不再想做一个品行端正的人,我甚至认真想了想,我可能生来就做不成好人吧。

再忍忍就好了,我告诉自己,考上高中后我要离这里的一切远远的。

“……我说话你听见了没,小聋子。”

我迟钝地摇头,身体也麻木地动不了。

“操。”他神色极其不耐,眼里却透着跃跃欲试的火亮,手搭在我肩膀摩挲,说出的话比以往任何一句都要令我鸡皮疙瘩。

“我听老林说你早给他试过了,玩玩嘛,那你也给我口一次呗。”

“你现在想换种方式玩我了?”我顾不得嘴角疼,直勾勾看向这个符合世俗定义的光鲜亮丽好学生、我眼里的人渣。

我脑子一阵眩晕,愤怒淹没过后是抽离情绪的冷漠,我狠狠拍开他的手。

看到他脸色铁青,我笑出声道:“啊,原来林宇英还漏了句话没告诉你……”

此刻,晚霞为这片空旷的教学楼镀上一层金光,迷幻的瑰丽色彩透过玻璃窗照在白墙。

我很少笑,但我猜自己笑起来的模样或许还不错,不然他也不会毫无防备任我凑近了贴耳。

“他啊,说你长得一副欠操婊子相。”我撤后一步,无辜地歪头,学他语气:“玩玩嘛,他缺个洞,你把自己屁眼送过去不就更好玩了。”

比怒骂来得更快的是拳头,比腹痛来得更快的是鼻血。

我咬牙咽血,只觉得这种熟悉的暴力在此时更叫我心安。

我宁愿他带给我的是痛感,是数月好不了的伤痕,也不要那些作呕的觊觎。

后来有人跟我打趣:欲是色字头上一把刀,杀人无形。

当时我很不以为意,不碰不就行了。

那人悠悠笑道:小水,就像你明知道触碰火会烧,会痛,可你还是需要那把火。

眼下我的这把欲火烧的正旺,可怜虫脱水似的瘫在我胸膛,下体交合的肉壶缠着我不断绞吸,像有一万只虫子攀爬神经末梢,痒,热,麻。

我深吸口气,握住他发腻的臀肉往上凶狠操干,摇晃间他的汗珠尽数跌落我的腹部,汇成小滩沟壑。

“呜,啊慢点……”

我漫不经心地顺着腰线摸他的脸,拂开他汗津津的发,露出一副充斥湿漉媚态的眉眼,旁人一看就知道这婊子已经被精液喂熟了。

我观察他模样,也就挨操的表情够生动。

平日扭扭捏捏的,不扒拉他一下,他就一直藏在自己龟缩的壳里不出来,说话结巴,做事慢吞,整个人实在是乏善可陈。

我到底为什么要把他留下?

我开始有理有据的分析。

……也就做饭好吃了点,哦对,还会给我洗碗洗衣服,再仔细想想,他上次还给我织了顶防风帽,但我嫌丑没戴过。可怜虫吃得少,说实话养他真不费几个钱,给操又给暖被窝,所以,我留他并不是完全没用。

收了心思,我开始全神贯注操他,有时下体被夹疼了就打他屁股,骂他欠操,看他露出羞愤又想要的胆小表情。

怎么会有这种蠢货,就好像无论我伤害他多少次,他永远只会记住我对他好的那一秒。

让我忍不住发笑。

也让我忍不住施虐。

精液射进他身体的最深处,我掐住他汗湿的纤细脖颈,像终于抓住窥伺已久的猎物,空气从他喉间一点点抽走,窒息的濒死感使他用力攥紧我的手。

我吻住可怜虫张开的嘴,堵死他试图呼吸的腔道,撕咬那条裹满唾液的软舌。

死亡来临的前一秒,我突然松开了对他的桎梏。

剧烈的心跳使我跳下床翻箱倒柜找糖。

——糖呢,糖去哪了,我的止痛糖。

只要吃了它就不会眩晕的快死掉的糖。

“咳咳……你在找药吗?咳,昨天我搞卫生收进了防水袋,我给你找。”可怜虫狼狈地喘咳,即使到了这一步,他还是不在意我刚刚差点让他没了命。

我接过那盒花花绿绿的药,蓦地扯开嘴角笑了。

原来我也是个蠢货啊。

“你快吃吧。”可怜虫焦急地看我。

“你觉得我有病?”我扬手摔了药,药盒碎的四分五裂,药片被我拿脚碾的化成粉末。

“不、不是,咳咳你,你听我说……”

我想看清可怜虫的脸,但脑里渐渐蒙了层看不清的雾,直到有个柔软的身躯颤颤巍巍抱住我,微弱的气音在我肩膀起伏。

同床共枕这么久,我猜他是想跟我说些什么。

那些一定是我不想听的东西。

我毫不留情推开他,套上衣服摔门而出。

深夜漫无边际的雪,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远,眼前一阵阵发黑,直到倒进雪地的那一刻,才感到有股畅意的凉快。紧接着是沸腾的热,仿佛熊熊烈火正在灼烧我抽干水分的身体。

从密不透风的黑雾里醒来时,我首先看到的是一个即使坐着也显得高大的身影。

“阿四。”我很快认出了他。

阿四放下削了一半的橙皮,探过身体试我的额温,我避开他的手:“没烧。”

他不悦地蹙起眉,也不说话,只是固执地盯着我,像是看穿了我的睁眼说瞎话。

“你怎么捡到我的?”我抻开严实的棉被,试图下地活动。

阿四依旧沉默不语,我笑笑,懒得计较:“得了,不想说就别说。”

他递给我削好的橙子,马上又递一颗剥壳的水果硬糖,最后是碗泡了感冒冲剂的药。

“你逗小孩儿玩呢。”我唯独不接那碗药。

“你发烧了,要吃药。”阿四这狗崽子在这件事上异常坚定。

“我说了我没病,”今天到底怎么了,一个两个都要我吃药。我按住发晕的太阳穴,不解问:“你也觉得我有病?”

我笑出泪水,“哈哈哈搞什么啊。”

然后我慢慢停止笑声,顿了顿,控制不住将他给我的东西全甩他脸上。

我起身一把推开阿四,没几步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别犟了,先把身体养好。”阿四顺势将我按回床板,拿起床头放置的药灌我嘴里,“公司来新人了,老大让我们明天去碰个面。”

“关我屁事!”我此刻头痛欲裂,咽下这些苦水已是极限,多的一句也不想再听。除非这新人给老子见面礼是一百万现金,那甭说见个面,就算朝他点头哈腰我都甘愿。

阿四给自己点了根烟坐床边抽着,他慢慢说道:“三天前老大在北海遇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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