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凌澄】仙人酒
金凌稍稍抬头,左右看了看,复又躺回江澄怀中,疑惑道:“父皇呢?”
热气将他那玉白的小脸晕出淡淡的粉色,配着他腮边几乎辨别不出的浅淡泪痕,教江澄心中愈发柔软。金凌到底还是孩子心性,恢复得倒是很快,在江澄怀里哭了一场,又被抱着安慰,心下郁结之气也散了大半。他这时才想起,今夜是江澄的洞房花烛夜,可他这般冒冒失失闯入,还抱着舅舅撒娇了许久,简直不成体统。他更想不通的是,父皇为何不在房中,如此良夜,父皇究竟去了何处,竟留舅舅独守空房?
江澄擦了擦他的脸,将那两腮的痕迹一并抹去,摇头道:“你父皇去小书房批折子了,现今边关战事吃紧,一刻不得耽误。阿凌,你且记得,凡事要以国事为重,日后你也要像你父皇一样,做个好皇帝,明白吗?”
江澄自不是为金子轩开脱。只因在他心中,皇帝乃一国之主,所思所虑皆是为了万民苍生,家国天下应比儿女私情重要得多。金凌作为皇位继承人,早晚要统管大权,当然也须有此觉悟。只是他解释完,金凌郑重地点点头,开口却是另一番结论:“既如此,便让父皇安心批折子,我陪着舅舅,同舅舅一起睡。”
他明明还是孩子模样,此刻却似大人般,一本正经地握住了江澄的手。江澄听了他这通发言,先是一呆,随即忍不住噗嗤一乐。
想必方才这番教导之言,小太子早已听得耳朵起茧了。金凌倒不是不勤勉,只不过金子轩正当盛年,一应事务处理得当,他又无争夺皇位的兄弟,操心之事少,心思自然也单纯。在他看来,既然父皇操劳国事,抽不出身,那么由他来陪伴舅舅,实是再合理不过了。
因江澄早年被金子轩留于宫中,金凌自小就常与他同床而眠。江澄乃双身,体软而韧,尤其胸前两团软肉,与寻常男子全然不同。他在外怕惹人注目,便用布条将胸口紧紧裹住,晚上睡前,再将那布解下。幼时的金凌因此尤为喜欢扑在他怀中,蹭着他胸口入睡,梦中时而还咂着嘴,伸出舌头舔一舔。彼时江澄还未完全发育,现今到了年纪,双儿的身子已然成熟,那双乳亦是拥雪成峰,金凌更是改不了小时候的习惯,还是埋在他胸口间蹭来蹭去,嗅那软肉上混着丝缕奶香的莲花香气。
“唔、阿凌……别蹭了,”江澄点着他的额头,将他向外推,“快些睡吧,明日还要早起温书。仔细你父皇检查功课,若是背不出来,到时又要挨板子了。”
金凌这才老实了,缩一缩脖子,吐舌道:“才不会呢!父皇从没对我发过火。”
他这说得倒是实情。皇帝与先皇后对这个独苗甚为疼爱,平日里连重话都极少说,打骂之事更是闻所未闻。江澄却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主,虽也宠着小外甥,嘴上一惯是不依不饶。江厌离还曾笑他,说金凌被宠坏了,平日里无法无天,也就江澄能治得了他。
江澄抚着小外甥尚还单薄的后背,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拍。金凌闹完这通,也觉乏累,很快就卸了力气,阖着双目,发出轻浅均匀的呼吸声。江澄与他面对面躺着,藉着昏暗的烛光,凝视他的面庞。熟睡中的金凌卸下尊贵的太子身份,显露出他这年龄应有的稚嫩,那舒展的眉心间点着一颗朱砂,犹衬得他如仙童般粉雕玉砌。
江澄出神地望着他,恍惚了一瞬,思绪不由飘远,忆起了幼时在王府的日子。金子轩那时还住在荆王府,成日为夺嫡之事忧心,小小年纪就习惯性地皱着眉头。江澄才八九岁,惯爱黏着他,也常与他同塌而眠,只是梦中的金子轩仍不得安睡,眉尖微微蹙着,江澄便总是用手指抚着他的眉心,将那不安分的眉一点点抚平。
如今一晃,竟也十余载了。二人多年未见,不知如今的金子轩睡着后,是否依然保留着儿时的习惯。或许这么多年过去,早已有了为他抚眉之人,亦或者在登临帝位后,更是孤灯照影、残梦难寻,也再无敢与他如此亲近之人了。
江澄脑中胡思乱想,愈觉胸口憋闷。金凌偏偏又蹭到他胸前靠着,也不知梦到了什么,咂摸着小嘴,哼哼唧唧地嘟囔了几声。江澄抚了抚他的发丝,垂头细听,小太子含含混混地念了两句母后,又一叠声地哼唧着喊舅舅。江澄心都要化了,对他的怜爱自是多溢出几分,揽着他不停地轻拍。金凌便在他怀中越陷越深,鼻尖蹭着他凸起的乳尖,磨了几磨后,倒是不再梦呓了,竟张开口,将那乳尖连同寝衣一并含进了嘴里。
“……唔!”
金凌自幼便有个毛病,睡觉时总喜欢含着点东西。未断奶时倒还好说,等到稍大断了奶,他便有什么含什么,实在没得含了,就嘬着指头入睡。先皇后为此没少操心,想了各种办法纠正,终是让他渐渐摒弃了睡前找东西嘬含的习惯。只是与江澄一起睡时,金凌总是埋在舅舅怀中,不知是触发了幼时的记忆,亦或是挑动了天性,即便睡前还算老实,睡着后也少不了蹭着柔嫩的乳肉,无意识地含住那嫣红小果。
江澄一时气恼,一时又羞赧难当,小声呵斥道:“阿凌!”
可惜小太子早已陷入深眠,自是听不见江澄的警告。他砸吧着嘴唇,抿了抿口中的乳尖,又似吸奶般嘬了几下。这双儿浑身上下都极为敏感,乳头更是骚浪到不行,被金凌这一吮,瞬时胀大了一圈,在湿热的嘴里颤颤颠颠地发烫。好在金凌并没有继续吮吸,许是隔着一层寝衣,吮起来不甚有趣,他便虚虚含着,仅用舌尖抵着乳尖,不时舔上一舔。
这下江澄可受了大苦,本就燥热的身上愈如火灼,腿间一湿,那隐秘的花穴黏糊糊流了些水出来。他骇了一跳,忙并紧两腿,将金凌向外推了推。可这小太子尝到了甜头,哪能轻易放弃,江澄将他推远一些,没一会儿他便又凑过来,再次叼着乳头含弄。
“金凌!”江澄想叫他回去,又担忧他独自一人睡不着,不忍心强行将他叫醒,只得徒劳地推他,“你别、别舔了……松开——”
“阿澄。”
正胶着之际,金子轩的声音倏然从身后传来,江澄一惊,推着金凌的手忽地僵在了原处。
他的注意力聚在金凌身上,全未察觉到金子轩何时进入寝殿,还站在了床前。皇帝单是唤了他一声,便教他脑中一片混乱,一时不知作何反应,那手也停了下来,竟忘记了往哪里摆。缓了几息,他略微动了动,想转头看看金子轩,又不确定是否要起身行礼,更是急出了一身汗。
所幸金子轩并未让他起身服侍,只道:“你躺着。”
他便听到一阵淅淅索索的声响,想是金子轩自行褪了衣袍,换上一身寝服。许是金子轩不愿被打扰,大婚之夜,殿内并无宫人服侍,江澄又得他特令,不好起身,只得僵硬地躺着,不一时便觉床向下一沉,金子轩躺到他身侧,自后面搂住了他的腰。
江澄已是一身细汗,皇帝温热的胸膛贴上他的后背,那相贴之处比地龙还要灼热,烧得他几乎要神志不清起来。金凌还拱在他怀中,父子二人一前一后,将他夹在中间,令他坐卧难安,比在前线战场还要紧张数倍。
小太子黏得太紧,金子轩的手稍向前一触,便触到金凌温热的身体。他还未问话,江澄忙抢先向他解释:“阿凌想姐姐睡不着,才来此找我的,你……皇上莫怪他。”
话一出口,江澄忽又反应过来,金凌乃是他母家亲姐所生,又与他最为亲密,皇帝忌惮外戚干政,难免不会多想。原本大婚之夜,小太子来此已是逾越,可他不仅没将人劝走,还留金凌同塌而眠,实在不成规矩。果然,他这一通解释下来,金子轩默然无话,搭在他腰间的手却是一紧,将他愈加粗暴地揽进怀中。
皇帝修长的手指顺势向上摸去,立时便探知金凌所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