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夜,小美人被恶毒师父开b,J出YX
睡梦中,一缕诡秘缥缈的魔气悄无声息地潜入,死水般阴森冰冷,仅仅是勾了勾那一截垂在床边的玉白手指,便让任自闲从梦中惊醒。
任自闲眉宇间一片冷冽肃杀,沉声道:
“……有魔,而且是千年一遇的大魔,就藏在城里……”
……
……
洛水花城繁花似锦,洛水流金,飞阁流丹,站在高处远远望去,如同一朵富丽堂皇的黄金牡丹。
车马如龙,人来人去川流不息,绮情天立于纷华靡丽的长街上,死死拽住了李剑钝的衣袖,执拗地停步不前,面上一片愁云惨淡。
绮情天幽怨又暴躁道:
“剑神大人,你怎么罚我,我都认了。但你不能就这么饿死我!”
话音未落,一连串“咕噜咕噜”声从肚子里跟敲锣打鼓似的传了出来,十分惹人注意。
修炼多年早已辟谷的李剑钝不知道饿肚子是什么滋味儿,但是绮情天的胃口有多大,是实打实领教过的。
财大气粗的剑神大人出手尤为阔绰,带绮情天去了城里那一家鼎鼎有名的快活楼,立于高楼上,城中叠翠飞朱,流金洛水与灼灼花城尽收眼底。
快活楼一看贵客临门,好酒好菜悉数奉上,且分文不收。
绮情天脸皮薄,虚声问:“吃饭不给钱,行么?”
李剑钝脸皮厚,自负不凡道:“我肯来,已经是纡尊降贵了。”
“你这样说,真是……嗯,太不要脸了。”
同样是一宿没睡,李剑钝神清气爽,气宇轩昂,绮情天却恹恹欲眠,吃饱喝足后,倚坐在美人塌上歇息,目光微垂,轻轻抚摸鼓起来的肚子,心想吃得好饱好撑啊。
这几天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肚子里破土而出
那样幼小的、软乎乎的,像偎在怀中的雏鸟……
……又好像,被没有面貌的人窥视,像渺渺茫茫的雾水萦绕一身,像脚下的影子……
被人窥视的感觉是很讨厌的,可是……被看不见的“它”窥视……
让从来孑然一身的他,莫名生出了不再寂寞的感觉。
静水浮光映照在雕花刻叶的门窗上,如同绚烂至极的华光迤逦铺开,万千细碎的尘埃漂浮在空中,如同千万只散落在绮情天身边的蝴蝶,长发束起,流墨一般拖曳,垂落在洁白如雪的道袍上,金色莲花在衣袍上缓缓浮动,仿佛氤氲着莲花清香。
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柔从他的眉梢眼角流淌出来,沿着雪白纤秀的指尖滴滴答答,揉进了微微鼓起来的肚子里。
所有藏在骨子里的矜傲、藏在眸底清冷锋利的寒光如潮水般褪去,干干净净,一点也不剩下,清俊秀丽的面容泛出奇异的柔光,温和、柔软,直到一只宽阔流利的大掌撩起垂落在肩膀上的长发,无边亲昵,万千悱恻。
绮情天惊讶抬头,问:“我做了什么,又让你忍不住了?”
“没有”
李剑钝摇头,俯身在那温和柔软的脸颊印下一吻,蜻蜓点水一般轻柔。
他没说,刚才绮情天的神态看上去太美丽了,让他一时目眩神迷。
“小情儿,别离开我。”
名符其实的天下第一剑,行事任性洒脱,天地逍遥,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剑神,突然说出这句话。
绮情天太惊讶了,吓得一时愣住,心想这人莫不是疯了。
后半句话缓缓说出:“我脾气不好,要是你对我不诚,一意孤行地逃开,我会控制不住杀死你的。”
“……”
绮情天呆呆地答不出话,垂在身侧的手指慢慢蜷起,难以遏制地战栗着。
便在这时,花团锦簇不夜城,桃李生艳的洛水花城突生变故,诡秘缥缈的魔气如同滚滚而来的春雷在洛水花城的上空骤然炸响,好像藏在幽冥之底的黑水如涟漪一般扩散开来。
骄阳顷刻间被阴云遮蔽,古老又强悍的魔息阴森冰冷,流星一样飞往怪石嶙峋,久无人烟的城外,又一道华光紧追而去。
“那道光是城主吧。好厉害的魔气,来者不善,城主有伤在身,恐怕不是对手,你在此处等我,我去会会它。”
绮情天神色凛然,手持厌喜刀,袍袖一挥就要乘风追去。
“一起吧”
李剑钝岂会让他孤身离开,遂道:
“那魔气之强世间少有,我瞧着你也未必是对手。”
绮情天冷哼:“别小看我!”
“我从没小看过你”,又见李剑钝面色一顿,那两道深沉若渊的目光定在了厌喜刀上,一丝难言的不妥飞掠而过,“你的薄情刀呢?”
“哦,我先收起来了。借这机会试一试厌喜刀的锋利。”
绮情天强作镇定,又恐被李剑钝看出了破绽,赶紧从快活楼上一跃而出,乘风化光,头也不回地追向了城外。
洛水的尽头,黑沉沉的魔气如同密不透风的乌云倾泻而下,灰雾蒙蒙,雪细白沙仿若腾腾飞扬的尘埃,缠缠绕绕无处不在。
潮气渺渺茫茫,嶙峋怪石在寒风中张牙舞爪,形同混沌不明的鬼魅。阴风阵阵,穿过怪石发出了鬼哭狼嚎。只见身披宽大黑袍的魔立在当中,身躯与黑袍融为一体,黑雾萦绕,阴寒魔气正源源不断地从骨髓之中透出。
而紧追其后的任自闲脚步浮虚,俊美风流、风雅至极的脸色此时极其苍白,眉宇间一点颓然倦意萦绕不散,显而易见,与这魔交过手,且输掉了。
绮情天有意跟在李剑钝的身后,从容不迫地现身,戏谑道:“这魔恐怖如斯,竟让城主吃了亏吗?”
任自闲不理会他的挖苦,只道:“你来?”
目光却是轻飘飘地略过了绮情天,看在了李剑钝的身上。
“我龙虎仙门斩妖除魔的本事天下第一,有谁不服?”他忍怒,斜睨向了李剑钝。
李剑钝忙道:“是是,你天下第一,不知我是否有幸一观道友斩妖除魔的英姿?”
“哼,少废话!”
只见绮情天一手执刀、一手凝掌,寒光映照之下,洁白如雪的道袍在狂风中猎猎作响,身姿秀拔卓然,萧萧飒飒,面容寒光冷冽,一双幽暗寒绝的目光越过身前李剑钝的肩膀,定定地望向了怪石浓雾中的魔。
李剑钝已经往前走了几步,扶住任自闲。
一掌、一刀,裹挟着飞沙走石,雷霆一般嗡鸣大作。
如此雷霆一击,正欲袭出时,却见攻势骤然一变,转向了李剑钝留给他的后背。
——猝不及防的攻势
啪!
——难以置信的变化
厌喜刀穿胸而过,一串鲜红夺目的血花飞溅出来,将那清俊秀逸的面容染红。
一掌同出,撼天动地之力,毫不留情地拍了下去,正中李剑钝的后心。
五脏六腑受此重击,如高楼顷刻间土崩瓦解,就连浑身上下的骨头也全部碎裂。
就在同时,立于嶙峋怪石浓雾寒烟中的魔身形消逝,化作血气腾腾的薄情刀,刀身薄而细长,不过瞬息间便飞入绮情天的手中。
刀光血红,薄而锋利的薄情刀劈向了李剑钝的脖子,正要削下李剑钝的头颅时,一柄青色折扇横空出现,十分及时地挡下了这一刀。
虽挡下了薄情刀,可是,凶残恶劣的刀势未消。
任自闲如一纸风筝被狂风掀飞了出去,呕出一口鲜血,又拖着受伤至深的惨躯踉踉跄跄地爬起,面色沉静如水,寒眸看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