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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死者()

 

了,连活着都觉得累。

希泽在吐出轻飘飘的一个“rry”后,转身去打开水龙头,拿起搁置在一旁的水管对着朱厌的下身冲洗。这样雷厉风行的行动使单词的表意越来越像是后者。

他用两根手指撑开司契的后穴,将射进去的精液导了出来。黏糊糊的液体被水稀释后在地上流淌,沿着坡面流入排水口。

希泽就这样耐心地把朱厌从里到外打理干净,一丝不苟地践行着努尔维斯家族复古的绅士礼仪:自己干的事要自己收尾。

在把自己的下身也冲洗好后,他拿了用来执行感官剥夺刑罚的毛巾,分成两块,分别把自己和朱厌的下身擦干。然后,他将毛巾丢进碎肉机里,搅碎后倒进下水道。这样的收尾不可谓不干净严谨,饶是朱厌也不由赞叹一声这位eas高级长官身为秘密部门人员的专业素养。

这时候,希泽先前将衣物折叠好放在托盘上的作用显现出来。他将长裤重新套到朱厌腿上,拉好后系上皮带,看不出异样,连褶子都和之前看上去没什么区别。

希泽拿着水管将地面冲了一遍,确定什么痕迹都没留下后,才将工具收好。

他把自己穿戴整齐,转身打开囚室的门,如同落荒而逃。

希泽走出囚室时,典狱长候在一旁等他吩咐。

“明天早上九点出发,将犯人押送到总部。”希泽说了早已做出的决定,语气不容置疑。他随后快步走入走廊深处,不顾典狱长是否跟上。

典狱长将希泽的举止看在眼中,他惯会察言观色,自然不会在这时候触长官的霉头。他维持着恰到好处的沉默,一路将希泽送出监狱大门。

而在他俩离去时,负责看守的狱警刚好赶来交接。

约翰在休息好后,不出意外又轮班轮到了他来看守。他其实不觉得这是个苦差事,毕竟一个人当差,自在许多,朱厌大多数时候又算得上安静温和,要比绝大多数闹腾的囚犯要好伺候。

约翰一进门,就嗅到了强烈的潮湿的气味,整个囚室像是被人将每个角落都洗过一遍似的。

他看向被绑在房间中央的朱厌,知道了他的身份,传说中的人物就在眼前,他总是忍不住要多看几眼。

朱厌神情依旧恹恹,透着一种极度的疲惫和困倦。他无精打采地靠在椅子上,好像如果失去锁链的束缚,他就会滑落下来一样。

想象中的反抗组织领袖的凌厉和威严难觅痕迹,乍一眼看过去让人无法想象过往几次引发全球震动的恐怖袭击是出自他手。

他看上去糟透了,约翰想。

本该被忘却的一幕记忆没来由地闪回,那是2200年的十二月寒冬,三大家族主导的森林金服完成了最后一轮融资,席卷全球的疫情过后少数人觉醒了异能,游行示威在多国发生,许多小国的首脑离奇失踪……

身在历史漩涡中的人不会意识到自己正在经历重要历史节点,当时他作为一名雇佣来到还是秘密监牢的拉曼监狱,在一个窗格中瞥见一只血肉模糊的手和一张属于亚洲人的脸。

现在,他没来由地觉得记忆里的那张脸有些熟悉,也许都是黑发黑眼,也许都很年轻,也许神态气质都是那样无畏无惧……

再多的约翰就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次年,三大家族以经济上的主导地位倒逼政治,迅速取得了对世界主要国家的控制权,并且以武力侵略和经济入侵威胁其他国家服从其统治。

再后来,拉曼监狱的后山响了足足两个小时的枪声。

……

之后的几个小时,朱厌安分得令人不可置信。

由于他凶名在外,典狱长下意识将此当做暴风雨前的宁静,战战兢兢地将拉曼监狱的防卫部署检查了一遍又一遍,每隔几秒就刷新一次卫星传来的实时影像。

预想中的劫狱或是别的什么乱子都没有变成现实,直到早上九点整,半个拉曼监狱的警力将朱厌押送到希泽的飞机上,依旧无事发生。

典狱长看着起飞的飞机,长长舒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大概是在做梦。但他立刻重整旗鼓,快步赶回自己的办公室,熟练地做登记、写报告。只要表明已经完成和希泽的交接,之后朱厌闹出什么乱子都和他无关了。

如果朱厌知道典狱长的心理,一定会从头到尾笑他一通。只有蠢货才会试图劫狱,在这个年头,劫狱远没有劫机那么划算。

拉曼监狱和eas各个分部间都有完备的交通线路,一旦遭到攻击,eas的探员绝对能在半小时之内赶过来。而要想在半小时内攻下监狱,简直是不可能的事,且不说内部进化多年几乎毫无破绽的守备,就说轮替驻扎的受雇佣的异能者,也够进攻者喝一壶的。

飞机就不一样了。哪怕到了23世纪,人类依旧不能做到将地球上的每一寸土地都完全纳入掌控。空中救援是不可能完成的事,地面救援也很困难。劫机后总有办法让飞机迫降到某个鸟不拉屎的地儿,之后控制人质也好,杀人灭口也罢,都很方便。

罪徒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劫机。

可以说,到目前为止,大方向都在朱厌的谋划之中。也就是和希泽做了一次并引发异能暴动这事儿有点出乎意料。

登机前的几个小时朱厌没有闲着,从《圣经》背到《德意志意识形态》,才终于让血管里涌动的异能平复。他同时很庆幸eas没有研制出更精确的异能检测器,不然他绝对会暴露。

朱厌全身被电子锁绑着,被押上飞机,不出所料看到了希泽。客舱中只有希泽在等候。

“eas探长亲自押送,我真是三生有幸啊。”朱厌含讽带刺地说了一句。

希泽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这是总部的决定。”

朱厌便知道了,看来gfa内部想在大选前扳倒希泽的人不少。某种意义上,罪徒和gfa的一些高层默契地跨洋合谋了一次。

飞行员驾驶着飞机起飞,朱厌料想下方的房子一定在快速变小,变成积木和药盒。但他被绑着,自然不能凑到玻璃旁向下张望。

希泽说:“我记得你以前坐飞机特别喜欢看风景。”这话倒像是没话找话。

朱厌掀了掀眼皮,道:“先生,我们都不小了,我年底就二十九岁了。”

他当然记得他人生地根据民意执政。

希泽一旦成为理事长,发起改革,民众和上层阶级之间的矛盾将会得到缓和,“革命”就名不正言不顺。

已经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了,朱厌索性行一招险棋,把希泽控制住。顺便以此为要挟,让gfa在名分上承认罪徒的执政。

但更多的原因却在于罪徒本身。

罪徒是反抗组织起家,和恐怖组织没什么区别。或许是一把刺入gfa心脏的好刀,但绝对不会是一个合格的执政党。

组织内不少成员依旧改不了成功后“烧杀抢掠、吃香喝辣”的习惯性思维,而留给罪徒进行理论教育的时间不多了。

朱厌索性列了一份名单出来,让陆深以“朱厌被捕,罪徒内部有间谍”为名,将名单上那些思想落后的成员清洗掉。

“朱厌,我汇报完毕,该你了……”陆深的声音越来越遥远,朱厌堪堪捕捉到些许片段。

他近乎于本能地开了个玩笑:“军师啊,我得向你坦白,我跟希泽说我和你有一腿……”

“艹你还我清白!老子是直的!……你让我以后还怎么泡妹子?”

“只要你不是想去泡希泽就没事,他绝对不会把这事说出去的,顶多回eas后给你加几道通缉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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