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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

 

她垂下眼,看着桌上晃动的烛火,惆怅地叹了声气。

殊不知这一幕落在宋无絮眼中却成了别的意思,甚至连刚才的反问句都自动变为了肯定句。

她果然对谢知予有好感,这声叹气不正是她在为情所伤吗?

宋无絮暗自懊悔自己醒悟得太晚了,但好在她与谢知予是绝无可能会在一起的,他也不会就这样轻易放弃。

他重新调整好情绪,嘴唇动了动,刚发出一个音节,忽然感觉到脊背一寒。

如同被什么危险的东西盯上,碾压般的窒息感让他额上不禁冒了层冷汗,下意识抬头朝门外望去。

走廊起了一阵微风,没关紧的屋门被吹得吱呀响动,门外光线昏暗,并不见有异样。

大概是他的错觉吧。

宋无絮站起身,他还有好些话想对姜屿说,可现下实在太晚,不好再打扰她休息,一时半会也说不清。

“你好好休息,明日再见。”

留下这句话,宋无絮匆匆转身离开,直到回到自己房中,那种被盯上的诡异感觉才总算消失。

扬州除了水与桥,早茶也是一大地域特色。

辰时未到,客栈一楼便坐满了人,幸亏池疏早有准备,提前预定了座位。

昨日睡得太晚,姜屿整个人看起来都无精打采的,单手支在桌上撑着脑袋,昏昏欲睡。

“真是奇怪,谢知予往常起得都很早,怎的今日还未下来?”池疏看了眼桌上点好的吃食,有些担心要凉了,“我们还是先吃吧,等他醒了再重新点一份热的。”

姜屿没有意见,点点头,第一个拿起了筷子。

她现在只想快点吃完早饭,然后回去睡个回笼觉。

池疏替宁秋摆好碗筷,见她还在望着窗外,有些无奈地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吃饭了,怎么还在发呆?”

昨日给谢无咎发了通讯纸鹤,按理来说,纸鹤应该不到半日便能送到谢无咎手上才对,他也不是那种已读不回的人。

可宁秋等等整整一下午加一晚上也没等到回复。

她心觉奇怪,但想不出什么缘由,或许是纸鹤在半路上出了什么意外也说不准。

还是等待会吃完饭再给他发一次好了。

宁秋暂时将此抛到脑后,转回视线,从池疏手中接过筷子。

扬州早茶多以精美小吃为主,口味丰富,种类多样。

姜屿不太想吃面前的烫干丝,站起身夹了一只三丁包。

正是饭点,客栈内闲谈声和小二的吆喝声混杂在一起,人声鼎沸。

一片嘈杂声中,隔壁桌两名男子愈见提高的交谈声直直传了过来。

“上月去了卢龙府的商队还没回来,一点消息也没有,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听说逍遥宗已经有半年没传出过消息了,连仙盟也联系不上他们,北地一带不会真出事了吧?”

姜屿一边听着他们说话,一边咬了口包子。

这两人口中的逍遥宗地处卢龙府,北地一带都在其管辖范围内。

原文没怎么提到过这个宗门,姜屿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些。

倘若真出了什么事,也该上报仙盟解决,轮不到她来操心。

宁秋也听到了隔壁桌的交谈声,但她同姜屿想的一样,未将此事放在心上,顺手往池疏碗里夹了一只汤包。

“这个蟹黄汤包很好吃,你”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她用胳膊碰了碰池疏,“刚才还说我,你现在怎么也在发呆?”

池疏正维持着夹菜的动作,筷子停在半空中,不知在想什么,半天没有动作。

听见宁秋喊他才回过神,朝着她歉然一笑。

“没什么,在想一些不重要的事情而已。”他将那只汤包又夹回宁秋碗中,“师姐喜欢就多吃些,不必让给我,我不爱吃蟹的。”

“谁说我是让给你的了,自作多情。”

池疏早就习惯了她心口不一的说话方式,看破不说破,默默又往她碗里夹了一只汤包。

姜屿低头看了眼自己碗里的包子。

可恶,突然就觉得它不香了是怎么回事。

这难道是因为她没等谢知予一起吃饭而受到的惩罚吗?

正这样想着,突然一双手伸到她眼前,递过来一块令牌。

姜屿愣了一下,看清令牌上刻的“江”字,眨了眨眼,仰起脸,惊讶地问。

“你怎么弄到的?”

谢知予没有回答她。

他像是没听见姜屿的声音,将令牌留在桌上后转身离开,连早饭也不打算吃。

???他不对劲

姜屿想也没想,连忙放下筷子,追上去拦在他身前。

“你不理我做什么?”

谢知予停住步子,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神色冷淡,似乎又回到了最初那副冷漠疏离的样子。

他看也未看姜屿一眼,直接绕开她,声音没有起伏,冷冷抛下一句。

“我现在不太想和你说话。”

牵丝戏(十一)

阳光透过格窗照进屋内, 斑斑驳驳地落在姜屿的发顶,泛着浅浅的栗色光泽。

她坐在窗边,撑着脑袋专注地看着谢知予的侧脸, 眼睛一眨不眨。

“原以为令牌的事还要够我们忙上一阵子,却不想竟能这么快解决。”

池疏正细致地剥着荔枝,一边说着话, 一边将晶莹剔透的果肉喂到宁秋嘴边。

他笑着转头朝谢知予看来, 毫不掩饰话里的夸赞意味:“多亏了我们有个靠谱的好队友。”

宁秋嘴里嚼着果肉,半边脸颊鼓起,接过池疏的话, 随声附和。

“以前总听谢伯伯逢人就要夸上你几句, 那时我还不懂,但现在我好像知道原因了。”

在池疏和宁秋的眼中, 谢知予一直都是天衍宗优秀弟子中的典范,业务能力一流,办事干脆利落,所以这块令牌不用想也知道, 一定是他想办法通过正规手段得来的。

两人丝毫没有怀疑这块令牌的来历, 话里不带半分猜测和探究,唯有真心实意的佩服。

单独坐在一旁的宋无絮听见两人的声音, 也朝谢知予投去一眼。

他不知江浸月也跟着来了扬州,今早本打算用纸鹤联络, 可对面一直没有回应。

难得有一次能讨姜屿欢心的机会,他尚且还在等待中, 未料到被谢知予抢先了一步。

尽管宋无絮将自己的情绪掩饰得很好, 但看向他的目光中还是隐约可见透着些微的不善和愤懑。

或许是察觉到了什么,谢知予淡淡掀起眼皮。

“既然拿到了令牌, 那便快些把事情解决了罢。”

他不带感情地同宋无絮对视一眼,而后又很快移开,像是压根没把他放在心上,意味不明地提醒几人。

“若是再拖下去,阿沅恐怕可要撑不住了。”

来扬州城的这几日里,阿沅的身体状况愈发变差了。

上一回暴走的魔息对他造成的损伤过大,基本上整日里都在昏睡,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

池疏也一直在忧心此事,闻言放下荔枝,转而看向裴松月。

“裴公子,我们待会儿先去拜访江夫人一趟。”

“若得她允许,我们再为你搭好戏台,接你过去。”

“不必如此麻烦,我只需要一块能挡住脸和身体的幕布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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