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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节定日常

 

1

火热的喘息由远及近,空气中充斥着纠缠不休的信息素,呛得人咳嗽。两个人跌跌撞撞进了门,还在玄关,归钦洲就把秦誉压在门上亲。

“归钦洲……”

“我错了,我真是大错特错,”外界成熟稳重的归总用力咬着秦誉的唇,手一刻不停地逡巡在他身上,带下一件参加酒局的外套,“酒宴上好多人在看你,我后悔让纪殊凛认识你了,他一直在看你……”

归钦洲用蛮力扒开秦誉的领口,炽热的吻铺天盖地,他埋在秦誉颈窝,汲取着雪松信息素令人心安的淡木香味,摸到秦誉后颈的腺体,声音哑得像漏了风的鼓风机:“宝宝,想咬你一口,让我进去。”

同类排斥,理论上而言同性alpha之间无法互咬,更不能达成标记,强大的男性特征集合体彼此碰撞,他们的信息素会在腺体或空气中火速胶着起来,在没有退让的情况下要么各自收手要么两败俱伤,除非同生殖性别的恋人非常熟悉对方并甘愿被其中一人的信息素入侵,而归钦洲所说的正是后者。

法国茴香酒中独居首席的里卡尔追逐着清冽的雪松,辛辣与幽香凌厉地交战,不肯退让,在半空中割破了一道无形的裂口。

“你,你别撞……”秦誉腿弯激起一阵酥麻的电流,高山雪域里孕育出的雪松霎时溶解成了静谧无暇的雪水,攻击力骤减,归钦洲的信息素在强势地往秦誉腺体里挤。

“宝宝,让我进去,好不好?”

“等等,归钦洲……”秦誉的手死死扣住归钦洲的肩胛骨,在他的打底西装上留下一个汗湿的指纹。

归钦洲哪里等得下去。

终究是里卡尔冲破了雪松凛冽而苦涩的外壳,攫取了红松内里的柔软,归钦洲一把抱起人阔步走向卧室。

“秦誉,你是我的,别人看一眼也是抢。”

2

秦誉对男人那码子事并不热衷,他过去常年参军,虽然有着正常的生理需求,但撇开无法逃避的易感期,自我疏解的次数少之又少,退伍后与归钦洲正式同居才打破了这个传统,真可谓“夜夜笙歌”。

射精的快感涤荡在脑海中经久不散,秦誉靠在归钦洲怀里,紧紧贴坐在一起,后腰顶着归钦洲不见疲乏的东西,下身被他的手欺负着,秦誉仰头枕在归钦洲肩上,隐忍着低喘。

雪松如水般匍匐在卧室的各个角落,里卡尔收起如狼似虎的势头,严丝合缝地覆在雪松上方,仿若一体,极尽辗转。

归钦洲缠人地贴近秦誉,连同秦誉的手指一起包进怀里,顺势舔了一下他红得发热的耳垂,蹭他。

性兴奋使得原本紧闭的腺体微微打开,天性里死刻着占有的alpha盯着那一小片皮肤,乐此不疲地嗅闻注入了里卡尔烈酒后的雪松,膨胀的侵占欲和满足欲促使他在吻痕堆叠的地方又吻了几下。

秦誉仍处在延长后的不应期中,敏感地抖了抖身体,眼皮倦得有些睁不开,归钦洲就去吻他冰刃消融的眼尾。

“钦洲……”

归钦洲一一有所回应:“我在。”

秦誉又被亲了一下,发出一声撒娇般的呜咽,归钦洲舔他水润的唇,说:“好喜欢你,好爱你,宝宝。”

3

懒起的清晨,难得两个人同时没有工作的困扰,秦誉刚在床头洋洋洒洒的日光里睁眼,又被温热的手掌盖住。

归钦洲亲了口秦誉的额头,温和的声音昭示着忙里偷闲的好心情:“还早,再睡会儿。”

秦誉只是动了动,立刻被归钦洲揽紧收进怀里,他闭眼闷笑:“刻板的归总也会晚起?”

归钦洲蹭蹭秦誉的脸:“大概是应了那句‘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吧。”

秦誉感觉小腹隐隐戳上了什么东西,在被子里轻踢归钦洲的膝盖:“你收敛点。”

归钦洲又要索吻,秦誉以没刷牙为由躲过,笑着支使他去热牛奶。归钦洲以秦誉身体为由坚持先吃早饭,顺便在秦誉脸颊上偷了个香。

厨房里,归钦洲一边煎着培根一边朝客厅喊道:“宝宝,自己先去热一杯牛奶,很快就可以了。”

经过长期适应,秦誉已经神色自若地接受了某个称呼,他拉开冰箱门准备取牛奶,眸光闪了闪:“归钦洲,牛奶不在冰箱里吗?”

归钦洲关好火从厨房出来,用围裙擦干手上的水,指了指秦誉左手边的矮架,带着些许戏谑地看着秦誉。秦誉微怔,耳根有点烫,面不改色地把自己搁在架顶的牛奶放回冰箱,关闭冰箱门后又再次取出放回矮架。

直到和勋章的墙壁发呆的一幕。

人们常说,能力多大责任就有多大,顶级alpha拥有至高无上的裁决力与地位的同时,要一对一承担更多社会义务。

秦誉18岁入伍军校,s级别alpha强大到无与伦比的体能与技能优势让他步步高升,无论是变化多端的正面作战还是参议室内的缜密谋划,在这个世人公认的“天纵奇才”股掌中皆如区区骰子,不足为虑。那时腺体尚且无碍的秦誉一路过关斩将,所向披靡,但凡他出战,己方必定无往而不胜,他被众人捧高到九霄云巅,充满各种传奇色彩的作战经历为无数下属争相传颂,年仅24岁的秦誉不久便成为军史上最年轻的上校。

归钦洲仿佛透过残酷的岁月长河凝望过去荣光加身的秦誉,从18岁到27岁,这个人漫漫九年军旅生涯、戎马倥偬的浴血青春全部压缩在了数十枚分量举足轻重的奖勋中。

秦誉,历届军校法的挣扎只能让缚住他的锁链越缠越紧。

“没有,我没找过别人……只给你碰过,只让你碰过……呜……哥、哥哥,我只给你碰……”

哥哥……

猛然听到那个似乎只存在于遥远回忆里的称呼,战岐临瞳孔剧烈一震,无数画面从脑海中浮光掠影地飘过,叫他忽然想起某个落日黄昏时分小心而又禁忌的尝试。在刻意立了条门缝的空教室里,战岐临把他心心念念了许久的人推倒在课桌上,架起他的两条腿为他口交,隐秘而令人脸红心跳的气氛充斥在二人周围,结束之后,16岁的顾清焰也是这样红着脸又红着眼地望着战岐临,一条腿乖乖放在他肩上,一条腿没力气地垂下去,虚蹭着他的腰,好像在说——哥哥,我是你的。

昔日亲昵的称呼让战岐临的心暂时落到了实处,他咬破了舌尖,蔓延在口腔中的血腥气勉强帮他找回了点可怜的理智。

“抱歉,我尽量轻一点。”

战岐临尽力收敛着身下的动作,一边放慢律动的频率一边去吻顾清焰濡湿的眼尾,忍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箍住顾清焰没多少肉的大腿,掂了掂分量,恶趣味地想——勒个腿环也不错。

“哼嗯,哥哥……嗯……”顾清焰小声地叫,像盛夏里热化了的棉花糖。

吻从眼尾上移到眉骨和额头,又沿着眉心下滑到鼻梁和两颊,最后将目标转移到了半开的双唇上,战岐临温声诱哄:“阿焰,张嘴。”

顾清焰像只初到世间的懵懂小兽,一双亮而无神的眼睛缺乏固定的焦点,听到战岐临的话,他茫然地张开唇,好像在寻找着什么,当战岐临贴近,四片唇即将碰到的一刹那,顾清焰猛然不管不顾地撞了上去。

头顶传来两声调侃的轻笑:“嘶,还会咬人。”

“不,不是……”顾清焰结巴地想要解释什么,“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知道你在哪里……”

战岐临有些好笑地捏捏顾清焰的脸蛋,难得没话说了。

他真是太招人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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