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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灾×封赫(2)

 

的士气。我就是个新手,不怎么会打,让三爷见笑了如何是好。”

雷伯恩说得有鼻子有眼,梁廷枏只是坐着回视他的目光,摆出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他甚至算好了发出的球的落脚点,将目标球停在了球台边缘——最不容易寻找白球重心的位置,留给雷伯恩一桌精打细算的“好球”。

“三爷可别戏弄我,早知道不带您玩了。”雷伯恩佯装叹息,“今天破例一次,只当博蓝颜一笑,丢人也值了。”

雷伯恩摩挲着手心的球杆,优秀的球员控球时不仅涉及力道的轻重,更包括思维的磨练,海量数理建模飞矢般袭进雷伯恩脑海,及肩黑发在他进入台球室时便用皮筋束了起来,往日含着四五分不羁的紫眸在俯身的那刻收拢回笼,站姿牢牢支住身体的稳定,后臀微微挺起,一条腿作支点垂直于地面,另一条自然弯曲,裤管高出一小截,露出细瘦的脚踝。在众多不尽相同的击球姿势中,雷伯恩做到的已经相当标准。

新手?梁廷枏不认为雷伯恩是。

越鲜艳的花内里越是浸满毒液,同样的道理,玫瑰虽然无毒,但它的刺却扎得人生疼,警戒色这种东西还是需要拉满的。

二人交替过几轮,比分咬得极紧,你追我赶,不分胜负,梁廷枏沉珂难愈,衣领被热得散开,呼吸也变得有些紊乱。

这把雷伯恩拿起球杆,表情与前几轮没什么不同,却出乎意料地没按常理出牌,一条腿猛然离地曲膝压上桌面,撑地的脚悬空半只,他似乎不在乎有没有违规,梁廷枏也没有出声制止。一次恰到好处的推杆,子球瞬时被母球撞落到了桌底的袋中,臀部的布料绷到极致,生动勾勒出雷伯恩两瓣圆润挺翘的臀和勾人遐想的股缝,无需摸上也能够幻想出黑裤下富有弹性的臀肉多么令人爱不释手。

众所周知,台球不止考验人的耐力和观察力,还会消耗一定量的脂肪,尽管这两样雷伯恩早已收入囊中,并且完美做到极致。

梁廷枏视线滑过那臀,手背摩擦着下唇,不近人情的丹凤眼底掠过意味不明的光:“诡谲首领艳福不浅。”

雷伯恩从喉间溢出一声笑,话里带着歧义:“三爷口头调戏我就算了,怎么上面也顶我?”他像是灵魂归体一样,后知后觉又理直气壮地说,“哎呀三爷,我好像违规了。”

梁廷枏信步走到雷伯恩跟前:“违哪里的规,三爷给你撑腰。”

“怎么好意思明面上开后门呢。”顺手将球杆搁置在桌上,雷伯恩长腿一晃,没规矩地在球桌上翘起了二郎腿,他指指台面上剩下的球,“不如这样,三爷,咱们的比分截至目前是一致的,我违规了,不能继续比下去了,算个平局好不好,日后咱们也好相见。三爷身体不舒服,尽兴了就早点结束嘛,我这么考虑,三爷看我乖不乖啊?”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雷伯恩早已留意到梁廷枏体质弱的事实。

梁廷枏低下头看他,锐利的眸半阖,用鼻音“嗯”了一声。

很乖,没人比雷伯恩更会卖乖。

只有两人的室内,空气寂静,一红一黑两道最原始的色彩,是日与月,明与暗,高亢与沉郁,喧哗与冷寂,极端对立又隐藏某种难以言状的共性,注定在永夜中交融。

阿南扣好衣领最上方一粒纽扣缓慢走来散漫地坐下:嘶,难得啊难得,今天人来这么齐?

崽崽手心把玩着两枚核桃:我刚刚数了数,还有一个没来呢。

阿南瞟向左右:还真是。小火苗怎么又迟到了,难不成又在跟他家那谁玩角色扮演。转头看向静静品茶的阿梧仙尊听得懂‘角色扮演’是什么意思吗?

阿梧放下茶杯眼底浮过微微诧异:何意?

阿南故意吊着人:回头我告诉谢折封,让他带你体验体验。

崽崽被茶水呛了声揶揄地笑

小青藤默默听着,红了脸

阿南瞬移去摸小青藤的脸:小青藤,你怎么还害羞了?

小青藤耳垂跟着红了:没、没什么……

誉宝低头整理蓝宝石袖扣

阿南贴过去:我的宝贝蜜饯儿,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不说话?

崽崽插话:秦誉快被那两个男人折腾死了,哪儿还有精力。

阿南捉住誉宝腕骨摩挲夸张地心疼:啧啧啧,实在不行把婚离了跟着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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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钦洲桌下的手捏成拳头

封赫拍腿乐了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真离啊?

归钦洲:除非我死了。

纪殊凛收起玩世不恭的样子冷着脸:冷沦靳,你不管管?

谢折封在旁悠悠抱臂讥笑:他们二人分开便宜得不是你吗?你怎么还不情不愿?

冷沦靳脱下外套挂在椅背上解衣领不紧不慢地回答纪某:管,等会儿回去就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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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瞥一眼对面看向崽崽:仨男人,够你受的。数你男人最多。

崽崽从衣兜里掏出样东西:我有防狼喷雾。

阿南轻佻地笑:不着急,先留给自己用两瓶吧。

崽崽往半空抛了个核桃,又接住目光放到另一桌喊男朋友:傅经林,我要吃核桃。

傅经林接住崽崽隔空扔过来的核桃起身向崽崽走去:好。

沈佺期垂眸指腹掐出血丝不屑地看向封赫:封队还坐得住?

归钦洲回讽:封队耐力果真异于常人。

封赫表情风云变幻脸都绿了:操!

纪殊凛心情好上几分:沈裴琛人呢?

封赫烦躁地揉头发拧眉:找老婆去了。挑刺般望向仇易呵,这里面应该数仇爷最春风得意了。

仇易揽着三爷的腰下巴依恋地靠在三爷肩头闻言懒懒抬起眼皮:连自己的心肝都拴不住,还叫什么男人。

三爷不悦地皱眉稳准狠掐住仇易下颌骨:栓?

仇易亲三爷虎口声音笑盈盈:三爷栓我。

三爷冷冷收回手:这是在外面,你不要脸我还要。

仇易意味不明地笑:三爷消消气,咱们回去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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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眼瞧着傅经林给崽崽褪了皮的核桃眸子转了转从桌中央的拼盘中摸出几枚核桃有模有样:阿靳,我也要吃。

冷沦靳喉结上下滚动目光暗沉:好。

阿南将核桃如法炮制扔给正欲起身的人眨眼瞬移到对面手搭上三爷的肩:我就说怎么转了一圈没见到三爷,原来是被借来这边了。

三爷回头去看阿南哂笑:被一个不省心的狼崽子弄到这边来了。

仇易目光如炬地盯着阿南碰三爷肩部的手递给冷沦靳一个眼色

冷沦靳一言不发手里的核桃爆碎,撒了一地

阿南似乎恍若未觉慢慢晃到冷沦靳跟前绕到冷沦靳身后,一只手水蛇似地覆在冷沦靳胸口优雅地弯下腰凝视冷沦靳端正的侧脸:冷沦先生,我的核桃呢?

冷沦靳猛地将人扯进怀里箍紧那截腰:不小心弄碎了,我再给阿南补。

阿南稳稳坐在冷沦靳大腿上:说话算话。腰被迫后移抵上桌檐眯眼轻哼当着一干人的面行使夫夫权利?先生想让别人看到我的身体吗?

冷沦靳:我没那么大方。凑近阿南耳语ylord,晚上的时候让我要个痛快。

三爷身形动了动想起身去看看阿南

仇易握紧三爷的腰:三爷,人两口子的家务事,咱们就别瞎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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