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灾×封赫(2)
在一边,套头穿上白衬衣,封赫的声音传进来,似乎被罩上一层障壁:“我能冒昧问一句你以前的身份吗?”
以前的身份?沈灾将这几个字放入舌尖咀嚼了一下,想听听接下来封赫会怎样问。
而封赫的猜测果然不出沈灾的意料。
“富家小少爷?名流交际花?”
噢,恰恰都不是。
“很遗憾,你都猜错了。”
沈灾抬腿穿上黑色长裤,四平八稳地否定了封赫两个不着边际却又理所应当的答案,提腰时,恍然发现腰围多了几寸,放到最松也多出一截。
他打开道门缝,冲背对着门的封赫说:“有没有腰带之类的?”
封赫转身,只见沈灾上身穿戴整齐,下身一手勒着裤腰,脸上还带着几分潮红的模样,说得难听点,活脱脱一副邀请人的样子。
“怎么了?”
封赫走到门边,有些无奈:“这已经是最修身的一条了,还不合身?我看看。”
两人挨得很近,封赫低头看被沈灾攥紧的裤腰,依旧多出老半截,封赫头疼了,一个男人怎么瘦成这样。他正想说再去基地里找找有没有腰带,沈灾发梢一滴微凉的水珠倏尔滴在了封赫侧脸。将近三十年没碰过情欲的封赫凝视着沈灾这张祸害的脸,心跳慢了半拍,他的目光缓缓下移,看向沈灾滚动的喉结和一丝划伤的血痕。沈灾的皮肤很白,身后浴室内的水汽贴上他的四肢,让他整个人变得柔软,眸子看上去也湿漉漉地。
“怎么了?”
怎么了,这次换沈灾反问怎么了。
封赫率先移开了视线,一手插进裤兜掏出手机发消息,没再往沈灾的方向多瞅一眼。
“没什么,我这就让文无送条腰带上来。”
晚上下楼吃饭的时候,沈灾没下去,他向封赫询问了给自己安排的房间后一直待在里面,连罐头都没拿。
“队长,沈美人儿呢?”
封赫一个牛肉罐头扔过去:“哟,现在就一口一个‘沈美人儿’了,美人儿对你还爱搭不理呢。”
怀眠稳稳接下罐头,利落开封,不满地吐槽:“还不是你抢了我亲密接触的机会。某些人啊,只会嘴上一套背后一套,把我殷勤换来的送衣服的机会抢去,拿自己的衣服给人家。”
“得了吧你,你那衣服怎么给人穿?好好吃你的罐头。”封赫从写字台上捞了个硬币精准地砸她头上,引得怀眠“哎呦”一声。
文无吃完三明治,适当开口:“关键一点是,我们如今并不了解沈灾的真实身份是什么,而对于他的出现和丧尸异能的增强有没有直接的联系、他手里掌握多少信息、有没有更好的资源、是不是其他异能者的卧底等一系列衍生出来的问题都以这一点作为依托,我们对他的背景认知一片空白,这是最危险的。”
陈隐也加入了这次谈话,摆出了自己的搜查进度:“我查遍了所有的资料,没有他背景或出身的任何线索。”
封赫脚踩在桌沿上,罐头嚼得一下一下地,盯着翘起的铁质拉环,好半晌寻思过来什么似的,问:“翟景呢?”
“谁知道呢,一回基地就没影儿了,估计又去练什么射击、搏斗了的吧,他最近对这个还蛮痴迷。”怀眠回道。
“他吃晚饭了吗?”
“难得见你关心咱们基地队员吃没吃饭。”怀眠阴阳怪气地吐着舌头,“没吧。一直没见他人影儿,喏,给他准备的吃的都没见动过。”
“还说你俩没在一起,吃个饭都得给对方备着,还留意他的踪影,这不是两口子是什么?”封赫调侃人一把好手,气得怀眠拿罐头扔他。
奶奶的,就不该好心告诉他!
封赫长臂一勾,接住半空中怀眠扔过来的罐头,朝她笑了一下:“谢谢啊,我接着了。”他扫了眼罐头牌子,叹气道,“这么好的牌子给翟景,他不吃,可惜了了。”
“这样吧,他的这份儿我先拿走了,改天他要吃的话从我的里面扣。”
怀眠眼瞧着封赫起身,只见他又从食品保鲜柜里挑三拣四了一阵,顺走了一个苹果和一包保温的新鲜牛奶,向二楼走去。
6
沈灾是什么身份?
不是封赫口中的名流交际花,也不是富家小少爷,如果硬掰扯掰扯的话,顶多跟法地覆上微凉的肌肤,嘴里不停地唤着“崽崽”。沈灾心知傅经林变态的占有欲,几天不见肯定能把他逼疯了,就连自己问他沈佺期是不是来过,傅经林都只是应付般地“嗯”了下,索性由着他去了,任凭身上的人在自己身体各处打下印记。
“崽崽,我好想你,以后不走了好不好……”
沈灾推了推他,发现这人误解了什么,想要解释:“我没走,我只是被……”
吻又盖上他的唇。
“崽崽听话,不要突然消失,沈灾,你如果出了事,我怕我控制不住……”
“傅经林,你听我说……唔……”
“崽崽、崽崽,沈灾……我怎么能失去你……”
傅经林魔怔般唤着沈灾。掌心紧贴,沈灾手心新增的嫩肉与傅经林的手掌轻轻摩擦,傅经林的心豁然开了道口子,洪水泛滥决堤,要说的话无休无止,沈灾侧着头想避开他黏腻的情话,吻倏尔停下。
傅经林的手停留在沈灾的锁骨位置,久久未动。
沈灾身体里的情潮被勾起,中道而止,热浪袭身,不免微抬起头哑声问:“怎么……”
傅经林抬起猩红的眼,沈灾这才发现他眼底情欲与偏执交织,过分积聚的感情压弯了他最后一根稻草,多得无处安放,不光咬碎了牙齿,甚至狰狞了整张脸。
“崽崽,谁碰你了?”
难道是之前封赫留下的印子……
“唔,不要……”
傅经林在做那档子事时跟他往日的性子形成极度的反差,他在床事上玩得比较开,各种动作和道具都能翻新出各种花样儿,带着沈灾轮流体会个遍。只不过沈灾对那些东西的接受度一向很低,制止过几次后傅经林便舍不得对他用了,平时傅经林要得紧,二人也是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弄那些叫沈灾下不来床的玩法。只是这次,沈灾有些劝不住傅经林了。
他带着沈灾在卧室的各个角落做,两人跌跌撞撞地祸害了一处又换另一处,白色液体四溅,甚至“啪嗒”一声撞落了傅经林卧室摆放的名贵花瓶,只匆匆换来一句“别管它”。
自从看见那枚吻痕后,傅经林就凶得出奇,沈灾叫苦不迭。
“别拿链子锁我腰……好凉,傅经林凉……经林,呜……”
“崽崽乖一点,很快就好了,会很舒服的……”
傅经林把沈灾从衣柜压到了写字台上,将银链对折绑住沈灾大半片腰,握住一端穿过对折后的弯中,猛然一束,微凉的链条便收紧了沈灾劲瘦的腰。
他的手来到沈灾腰间不住摩挲,顺着勾人的腰线引向更下端。
“唔,我不……”
紧接着,又是一阵东西撞落的声音。
紧随沈灾之后来到现世界的封赫如木桩般挺立在门外,双脚好似被人钉在了地上,无法前进无法后退,自虐般听着卧室内高低起伏的呻吟与求饶,垂放在身侧的手握得死紧,滴滴血从指缝一滴滴渗入地板间……
多年求而不得、苦苦压制情感的人一经宣泄,势头铺天盖地,好比高山雪原上百万年冻土的消融,澎湃而汹涌,憋闷得人喘不过气来。
沈佺期近乎贪婪地凝视着身下的宝贝,亲手将他的衣服层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