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再送上门给他揍一顿了。”
“哥揍你,肯定有他的道理,你赶紧过去,别让哥等急了。”
“哪有人被揍还要怕揍人的等急了呢?”
范思辙不情不愿地被范若若拉到范闲面前,一见到范闲,他就觉得自己身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
“若若,你先出去吧。”
无视范思辙求助的眼神,范若若出去之后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你……”
范闲本想拉范思辙凑近些,谁料一抬手,范思辙竟然双手抱头跪到地上。
“就一个要求,别打脸行不行?”
“我不打你。”
范闲扶起范思辙,顺手倒了杯热茶塞到他手里。
“我问你,抱月楼是什么地方?”
“自然是品茶听曲的风雅之地!”
“那抱月楼怎么会死了个歌姬?还活活打死了老金头?”
“我也觉得奇怪呢,你说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赶在你面前出事,还偏就叫你看了个正着,是不是有点太巧了?”
“是挺巧的。”
上一世的抱月楼,是范思辙和三皇子合伙经营的青楼,也没有出死了歌姬这一档子事。
联想到李承泽的反常,再想到牛栏街滕梓荆一事,范闲也在心中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自己这不是又重生了,应该是穿越到了平行世界。
这个世界的李承泽,倒是和自己认识的李承泽大差不差,只是这个李承泽,似乎比那个李承泽更在乎自己。
“我已经安排好了,你收拾收拾,前往北齐。”
“去哪?北齐?我不去,我长这么大,还没出过远门呢?”
“抱月楼一旦事发,第一个抓的就是你,这庆国,你是待不下去了。”
“我一个人,我……”
“北齐商机遍地,在那赚钱,可比在京都容易的多,况且,男儿大了,哪有不离开家的,你不想证明你自己吗?证明你自己不是活在爹娘庇护下的燕雀,证明你自己也是拥有飞跃千里的志向和能力的鸿鹄。”
在范闲的眼睛中,范思辙清楚看见自己的表情从犹豫不决转为毅然决然。
“我,我想!”
“为避免爹和姨娘伤心,你连夜走吧,明日我自会告知爹和姨娘你的行踪。”
范思辙背上行囊,隔着屋门向爹娘行了跪拜大礼,便由着范闲亲自送他出城。
送走范思辙,躺在床上时,已经过了三更了。
范闲累的倒头就睡,梦里却又见到了李承泽。
在梦里,李承泽没有躲开他的靠近,也没有唤来谢必安把他扔出去。
他如愿以偿一亲芳泽,而后渴望拥有更多。
他的吻遍布李承泽全身,李承泽动情喘息,眼尾猩红,一次又一次凑近与他口舌交缠……
“承泽……”
范闲醒来时,床榻间已经湿了一片。
他茫然看着头顶的帷幔,许久才沙哑着声音唤人抬来热水。
庆帝本是让李承泽查证李云睿走私一事,但听说范闲被谢必安从二皇子府打出来,心中觉得有趣,一早又下旨,让范闲从旁协助,着两人合力,查证此案。
范闲倒是没多大反应,李承泽接了圣旨,坐在秋千上思索良久,才明白庆帝这是在敲打他。
罢了,走个过场而已,李承泽也不介意粉墨登场演好这出戏。
“必安,备车,去范府。”
范府和二皇子府离得不远,谢必安车驾的快,不到一刻钟,李承泽就敲响了范府的大门。
范府下人打开门,看见是二皇子亲自敲的门,吓得膝盖一软,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
谁不知道这位二皇子殿下和自家大少爷结怨已久,此番突然上门,还不知道他意欲何为呢。
“范闲呢?”
“回,回殿下,大少爷他,在后院洗衣服呢。”
“洗衣服?”
李承泽觉得新奇,范闲像是会自己洗衣服的人吗?
“带我过去。”
“这、这……”
这个下人都要哭出来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二皇子身份尊贵,谁敢拦着啊?
但今天要是就这么放二皇子进去了,自己这份差事,怕是也要丢了。
“原来是二皇子大驾光临啊,未能远迎,还请见谅。”
下人听到范建的声音,顿时长舒了一口气,忙低头退到范建身后。
“尚书大人,想必也知道了陛下的旨意吧?走私一事,陛下让本王查证,范闲从旁协助。”
“自然知道,殿下请移步正堂,我这就着人去喊范闲过来。”
李承泽颔首,带着谢必安进府。
“正堂就不必了,本王去看看范闲是怎么洗的衣服。”
左右是在自己府中,二皇子胆子再大,想来也不敢明目张胆在自家生事,范建也就随他去了。
“殿下?”
范闲洗完最后一件衣服挂好,扭头就见李承泽倚在柱子上,一脸玩味地看着自己。
“殿下来了多久了?”
“得有……一盏茶的功夫了,看你洗衣服洗的认真,就没打扰你。”
“小范大人还真是心灵手巧啊,洗衣服都要亲力亲为,只是这大早上的,你洗被褥干什么?”
范闲现在看见李承泽就有些心虚,轻咳一声岔开话题。
“殿下可是为查走私一事而来?”
李承泽挑眉,算是默认了。
“殿下打算查出些什么呢?”
范闲索性盘腿坐在李承泽面前,两人一个坐在台阶上,一个坐在地上,相对而坐,仿佛又回到了以前两人还算和睦的时候。
“史家镇已经没了,走私的账本在您手里,殿下打算把勾结长公主走私的罪名安到谁身上呢?太子?”
“放火屠镇,还不能说明他做贼心虚吗?”
范闲眼尖,瞥见李承泽长袍下漏出的一抹细白,蓦然又想起昨晚的梦里,这对玉足是怎样在自己身上兴风作浪……
“殿下怎么不穿袜子,小心着凉。”
范闲本想帮李承泽穿好鞋子,谁知拉扯间,李承泽的长袍又往上褪了几分,露出来一截线条流畅的小腿。
“李承泽,你不穿裤子?!”
“大惊小怪。”
李承泽翻个白眼,想抽回腿,不料被范闲握的更紧。
范闲的手顺着李承泽的小腿往上,堪堪停在膝盖上方,范闲不是不想更进一步,实在是架在脖子上的剑,杀意太重。
“殿下真是冰肌玉骨,身娇肉嫩啊。”
范闲手指不依不舍地划过李承泽的肌肤,慢慢将手抽回来。
“范闲,调戏皇子,你该当何罪?”
“殿下这就要治臣的罪了?那殿下要是知道臣在梦里对殿下做了什么,那臣岂不是罪该万死了?”
“必安,砍了他的手!”
“哎哎哎,殿下饶命啊!”
范闲怪叫着翻身跃起,躲过谢必安来势汹汹的剑,飞身就往屋顶上去,谢必安紧随其后,两人在屋顶上大打出手。
李承泽慢条斯理整理被范闲扯乱的衣服,抱膝坐在台阶上看着屋顶上打的难舍难分的两个人。
朝霞铺满半边天,照的一身白衣的范闲周身金光熠熠,仿若谪仙。
如果这位谪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