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c够了我就走
截雪白莹润的脖颈,以及一道已经褪了色但仍旧狰狞的鞭痕。
酒精麻痹了他的感知,他歪头躺在冰凉的台面上,醉眼迷蒙,眼尾潮红。
梁易看呆了,心脏砰砰直跳,跟随着音乐的鼓点,越来越密集。
他恍惚着伸出手,想要触碰那截露出来的脖颈,却在将要碰到时被裴应闪开。
他皱起眉,看着梁易缓缓坐直了身体。
“不要碰我。”
他撑着吧台缓了缓,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我要走了。”
梁易整个人都僵在那里,神情里有些被拒绝亦或是被拆穿心思的窘迫。
“小应、小应,别走啊……”
他在后面叫了两声,可裴应却不听他的,扶着吧台下了地,眼前的世界在晃,脚下的地面也在晃,他走的极为艰难,却还要顾及着周围人伸过来的手。
他全都拒绝了,冷着一张脸强撑着走到卫生间。
他觉得自己的状况不太适合就这么走出门,于是躲在卫生间给司机打去电话,刚报了地址,裴应就突然觉得身体不太对劲。
一股火猛然从小腹烧起来,剧烈的让他来不及反应,双脚一软,整个人就跪在了地上。
他死死扒着水池,浑身烫的吓人。
卫生间被人从外面推开,梁易惊呼着将他扶起。
“小应、你、你这是怎么了?”
他扶着裴应站起来,看到他不太正常的脸色自己也慌了,他扶着软绵绵几乎失去力气的裴应,艰难地往出走。
恍惚间裴应听到梁易接了个电话,他先是顿了一下,随后大骂出声。挂了电话后继续扶着裴应往出走。
可他还来不及安置裴应,自己也出了问题。
他脸色难看地站在原地,额头青筋暴起。
裴应却在这时突然推开他,他竭尽全力地保持清醒,靠在墙上喘着粗气。
“司机、马上到了,你把我送到门口就可以……”
梁易却咬紧了嘴唇,脸色难堪,“小应,我……”
裴应等着他接下来的话,可是过了很久梁易都没在开口,在这样诡异的沉默中,裴应突然察觉到什么。
他大脑里一阵发麻,狠狠咬了下舌尖,让痛感驱使着自己集中精神。
“你不用送了,我自己回……”
“小应。”梁易突然抓住了他手腕,那掌心里的温热烫的裴应一个激灵。
他想甩开,但此时此刻竟然挣脱不开。
梁易看着裴应那张白里透红,眼角也染上红晕的脸,身体里的邪火越燃越旺。
他低下头,“小应,有人在我们喝的酒里下了助兴的药,如果、如果不发泄出来,会很难熬的。”
他不敢去看裴应的眼睛,声音愈发艰涩,“小应,我喜欢你,从小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你了,我知道这是趁人之危,但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偶尔的放纵一回也、也……”
裴应的神情彻底冷下来,他指尖在颤抖,但声音却很冷。
“你想上我?”
梁易头都不敢抬,手却攥的死紧。
“我知道小应不是这么随便的人,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他抬起头来,那双赤红的眼已经被欲望熏红了,眼里只剩下裴应那张宛如出水蜜桃的诱人的脸。
他上前一步将裴应挤到墙边,哀声道,“小应,我、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们不可以交往么?”
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裴应耳边,裴应呕心欲呕,侧过脸去满脸厌恶,就连那点酒气都醒的差不多了,只是身体仍旧酸软,双腿忍不住的打颤。
裴应伸手推他,“滚开!”
“小应,小应,你不要拒绝我,我会对你负责的,我……”
“我不需要你负责,你给我滚开!”
裴应脸色铁青,却又隐隐泛白,他实在是没想到连着两世居然都没发现梁易对他抱有这样的念头。
他恶心的不行,但是体内的热潮一波又一波,他很快就支撑不住,热气喷洒在他颈侧,他浑身发麻发软。
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一张熟悉的冷漠的脸。
远远地看着他,看着他身陷囹吾。
抵抗变得愈发微弱,身体越来越不受控制……
下一秒,压在身上的重量蓦得一轻,那萦绕在身侧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灼热也跟着一散而去。
裴应跌坐在地,恍惚地看向被撂翻在地半天都爬不起来的人,怔怔地说不出话。
远处走来一个人,鞋尖停在自己面前。
裴应抬眼望去,看到秦洲那双暗沉深邃的眼。
“求我救你。”
远处的人挣扎了两下爬起来,血红的眼死死瞪着秦洲,吐出一口血沫,踉踉跄跄地向他走来。
裴应眼神迷离,呼吸都带着灼烧人的温度,却仍旧闭紧了嘴。
秦洲沉默地看着他,眼睛里压抑着一种风雨欲来的情绪。
“求我啊,你只要开口求我,我就带你离开这里。”
秦洲缓声道,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低沉,像是某种不怀好意的引诱。
裴应却只是看着他,抿直了嘴。
秦洲的耐心彻底丧失,他勾唇低沉地笑出声。
“你宁愿被人上,也不愿开口求我。”他说。
“那你还不如被我上。”秦洲终于撕下了那层表象,低头在裴应耳边缓缓开口,“你不是说让我报复你么,那就敞开腿乖乖让我肏,我肏够了自然就走了。”
他抓住想要逃跑的裴应,在他惊慌失措的脸上印下一个颤抖的吻。
10我不要……
身体里的火像是要将裴应的血液都要烧干,烧的他焦躁不安,浑身绵软。
秦洲扯着他的手臂在酒店长廊里快步走着,裴应在后面跌跌撞撞地跟着,好几次他都要软倒在路边,但被秦洲拉扯着只能狼狈地跟上。
有人看到这一幕上前询问,被秦洲那暗沉沉的视线看过来,又缩着头退了回去。
燥热的火苗在小腹徘徊不散,有一种原始的欲望在脑海里蓬勃跳动,迷蒙的视线望着秦洲挺括的后背,干渴的嘴唇抿了抿,呼吸灼热。
滴的一声房门打开,裴应像是感知到即将到来的危险,突然伸手抓住门把,他死死抓着仿佛用尽了全力,纤薄的指骨都露出来。
“不行……”他挣扎着不愿进去,似乎那里面是什么可怕的深渊地狱。
秦洲沉默地垂眸看着,等裴应抵抗了一阵儿,才抬手砍向裴应手腕。
“啊……”
裴应叫了一声,手腕一酸,整个人都卸了力气,只能被秦洲拉扯着拽进房间。
房门砰的一声合上,秦洲没有开灯,他在黑暗里拽着裴应一路来到床边,将他甩到床上。
他甩的很用力,裴应倒下去的时候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的世界都是晃动不清的虚影。
他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方向还没分清,身体却惊恐地往床下爬。
脚腕被一只滚烫的手掌握住,宛如巨钳般紧紧收拢,裴应惨叫一声,瞬间就失去了行动力,软软栽倒在床边。
他艰难地转过身,迷蒙不清的视线里映出秦洲那张冷漠的脸。
“你、你真的是疯了……”裴应喘着粗气呢喃着。
秦洲凑过来,单膝跪在床边,床边微微下陷,裴应忍不住后退以拉开彼此间的距离。
黑暗里裴应看不清秦洲的神情,他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