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荒城
乎很有意见。
「别吐槽了——走罗。」
「诶诶诶~~」
荒城不甘不愿地被拖出去,连反抗都很消极。
马路上空的很——一般来说可不能在这玩球,但这座城市早就没来车了。还算平整的路面正好当球场。
……不过露榭还是天真了点。
荒城别说跑、走快点都一顿一顿的还会歪掉,没几秒就喘到不行,足球这种跑来跑去的运动显然太勉强……话说这种t能是怎麽跑过一千六的?才刚跑过半场、大概五十公尺,就撑在路面上气不接下气。
他手脚并用地爬向球。用全身趴倒的力量将球往前推——总算滚过假定是球门的地方。
「……那个,才刚开始耶?」
用手推球犯规这事……看这惨况根本不忍心提。
「已经、两分、钟了。可以、了吗?」
露榭都还没动呢。荒城只是追着球往球门就要两分钟?还ga0到要si要si的。这若真抢起球来岂不是要命了?不,照露榭对荒城的印象,大概没多久就趴在地上放弃了。
见露榭一脸困扰得一时无语。荒城也就这麽五t投地着、只转头过来哀怨地望向他。
「好啦……做些不那麽累的。嗯…我想想。」
「……」荒城还是趴在那儿。
「嗯?我只是还在想而已。可以先起来了呀?」
「那个、不是……」
荒城yu言又止的样子。
「嗯?不是什麽?」
露榭望过去,不知为何荒城眉间紧皱——完全不像运动累的反应。
「你怎麽了?」露榭跑到荒城身边,这才发现荒城他脸se发白、冷汗直流。露榭感到大事不妙。
「不、不、没有——」
「别藏了!这种时候——哪里不舒服?」
「…你不会骂我?」
「哪是这种时候啊!你哪里痛吗?还是喘不过来?如果前者就点头、後者就摇头——」
荒城犹豫了好一阵子,最後才点了下头。
哪里——露榭追问下,荒城将视线移向自己的右髋部。露榭轻轻翻起那里的衣k,差点没惊叫出声——竟然已肿胀一片。
「你为什麽不告诉我!」
露榭忍不住哭喊出声——荒城似乎稍稍被吓到,但没有回答。
露榭先想着要将荒城抱回屋内,但患部就在关节,贸然移动肯定痛苦不堪。再仔细想想,自己根本没办法处理内伤。这附近的医疗呢?露榭想到这里已经在原地踱了两圈,这才想起研究者营地,连忙打电话给七木。
电话响了五声——竟然整整五声,露榭只感觉世界慢得不行。
「喂?哈罗露榭小姐,难得你打给——」
「七木!荒城他、受伤了,这里、怎麽办、、你那边、医院——」
「——露榭,别慌。告诉我状况。」
「右边的大腿……对、臗关节?那里全部肿起来了,荒城他脸se很糟糕。」
「知道了。露榭小姐,冷静听我说,现在有两个办法。最快的是你带他到营地来紧急处理——但我们必须确保瘟疫圈不会跟着荒城一起移动,如果会就行不通。第二个办法是让机器人送紧医疗物资过去。」
「可是、怎麽带过去?荒城他痛得连话都没办法说——」
「这…就得请他忍耐了。如果有类似担架之类的手段更好。这边可以派快一点的机器人帮你过去抬——」
「等等、担架,我想到了!」
露榭立刻把血球压平飘在空中——很好,够牢固。
「七木、有担架了、我立刻到你那边去!」
带着漂浮的担架来到研究营地时已经花费二十分钟——所幸瘟疫圈很识相地待在原地乖乖不动。而七木紧急叫的医生还没来,他们也只能先让荒城躺在床上、喂他一点止痛药并持续观察症状。
期间露榭鼻子x1个不停——他想着绝对不可以在荒城面前表现出惊慌,免得让他更加不安。但明眼人都看得出露榭早就手足无措了。至於荒城,他现在连回应都没办法。
总算等到医生过来:
「抱歉。这种程度的…重伤,在这里无能为力。必须到医院去检查。」医生已经尽可能慎选说词了。但露榭还是倏地站起来。七木连忙将他拉住却差点被拖着走。这十四岁的小nv孩哪来那麽大的力气啊!?
「你说这里不行、那转到医院去——」
「很抱歉我不能开立转诊单…毕竟我。」
「露榭,他是密医。你知道异能者问题的。」七木连忙给露榭附耳。
「……如果你们能接受无照医院的话——」
「——那还不快点!」
不只密医,就连七木见露榭激动如此都愣了一下。而荒城依然忍着剧痛凝视这里。
二—四
在医生的诊间,骨科的密医贴着光片向露榭与七木解说。就连只懂初中生物学的露榭都感到怵目惊心。
只要对照一下左腿就能知道:右大腿骨与髋关节明显错位了。
「这种状况下还乱动就会让y骨摩擦——只是发炎还算轻的。照理说这肯定该开刀,但我不晓得为什麽把这伤放那麽久——触诊的时候可以0到,韧带肌r0u骨骼全部是歪的。」
r0ut的歪曲让人感到本能的恐惧——此外露榭更感到懊悔:悔在竟然以为荒城不想动只是因为懒,惧在若让荒城伤得更重该怎麽办。
「……医生,能麻烦查一下患者的病历吗?」
「你知道这里不是正规医——」
「——哎呀、失敬失敬。十万可以吗?」七木在这时cha话。
密医还是沉默着。
「十五?二十?三十?四——」
「三十够了。」
「ok成交。大概要多久?」
「等等七木、我没那麽多钱——」
「——钱我出,应该说,上面会出——放心吧,有这价值的。」七木狡黠一笑。
露榭吞了吞口水犹豫一下。但现况没得挑,只能点头。
「需要托点关系。快也要早上才能调出来。」
目前刚入夜,露榭走进荒城的病房。打了强止痛剂的荒城昏睡不醒。偶尔还是能听见呼x1紊乱——肯定很痛,就连失去意识都不能幸免。
身强t健的露榭也不是没受过骨r0u痛——但最痛的,也仅仅是拉伤、ch0u筋和轻微骨裂的程度——但最後那个他也是痛到飙泪。而y骨摩擦?露榭真不晓得荒城怎麽能不叫出声、还乖乖跑起来的。
而且问了还不肯说。
露榭弄来温毛巾、擦去荒城满头的汗水。
宁静、却充满不安的夜晚就这麽过去了。
清晨,露榭才发觉自己竟趴在床边睡着了、连忙跳起来,却发现荒城侧躺着身t在玩掌机——而荒城吓得赶紧把游戏机藏进被子里。
这……该说甚麽好呢?露榭仰天一会儿、两手覆面一会儿、原地转圈一会儿。
「那个……你脑袋终於坏掉了吗?」
「没坏!……你甚麽时候醒的?」
「……?不知道,大概半夜吧。」
这可不是玩游戏的时候——想到一半露榭自己对这种话打回票。正因痛得要si,才更该有东西转移注意。
「…不用藏没关系,你继续玩吧。」
「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