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
「……如果我说不呢?」
「不乖的孩子~~要惩罚唷☆」
「咦…哇啊啊啊—————————————」
只见露榭脚下突然变成五公尺高的天空——他就这麽掉下来,然後又从五公尺高掉下来、接着又是五公尺、惨叫声从远到近又从远到近反覆掉下来而且还越掉越快。
直到【空间】惩罚够了、才将掉落井转向改为向上、反向重力才让他减速下来,最终从地底被吐出来掉到地面、发出「噗噶」一声。
「ok、看来是没意见了。另一个……这只是谁?」
「荒城。」还被卡着的希静没好气地接话。
「喔对,荒城是吧?你有意见吗?」
荒城拼命甩着头。看希静毫无抵抗意志、露榭轻轻松松被耍着玩。弱小的他还能怎样?
「哎唷、虽然你不重要啦。我要说的是:桃园家的、事情闹大啦。作战终止罗。」
「这!这明明不是我造成——」
「——我没问谁造成的啊,枢机议会已经炸锅啦、直吵着赶快把赎罪者部队撤走省得被拍到证据,那些老头就直接找上我了。呜呜呜……我可怜的三年薪水就这麽被劫持了耶!没办法只好过来罗。」
「不就是三年薪水吗——如果我赔给你你愿意不理?」
「咦、可以吗!?我拿一下计算机……大概这个价。」
「……抱歉,我付不起。」希静看了立刻扭头。这数额让他拿了荒城的赏金也不够。
「啊、你要给我什麽我觉得b这点钱还有趣的东西也行啦。不过啊、桃园家的,你都快输了还想打喔?」
「谁会输给——」
「——是喔、看你就要被反杀了。还是说用花明能力锻造的刀还有剩?」
「啧……」
「别说中了就这麽呕气嘛——我看【壁垒】也知道了对吧?既然没胜算、我来了不就是白捡了一条命吗?」
「谁缺这一条命?」
「是这样没错啦。不过打不赢就别装了。好啦、这边ga0定了。我说ga0定就是ga0定。【壁垒】、你还有怨言吗?」
「有怨言的话——」
「——当然是惩罚唷☆」说着还带手势抛了一个媚眼。是说眼睛藏在面罩底下根本看不到。
「……那我要确认——教团之後还会派人过来刺杀吗?」
「我哪知道,又不是我决定的。问那群枢机老头去。」
「无名不算老头吧……」
「哎唷~~说的当然忏悔派的啦、他们就占多数呀,【超忆症】一个人能g嘛?」
「……那我就不能放过桃园了——他肯定还会再来。」
「诶?……就算会被惩罚☆也是?」
「…………是。」
别再抛媚眼了、气氛不尴尬吗?露榭心里嘀咕。
「呜哇、好倔、倔得跟牛一样。」
「所以呢、如果我坚持不收手你要怎麽处罚我?把我碎屍万段?」露榭指着支离破碎的天空,「看那样子应该应该轻而易举吧?」
「呣……我说你呀,非得保护那个……叫啥?」
「荒城……」露榭无奈地接话。
「喔对对、荒城,你非保护他不可?」
「应该不用再问了吧……」被【空间】的不正经ga0得有些无奈、但露榭依旧不肯退让。
「嗯……好吧,送你了。」
「……嗄?」
露榭没听懂。
「我说送你了。教团那儿的破事我找那堆老头说说。只要你别为这档破事再ga0出闇黑太yan破坏si光这种显眼到爆的玩意儿就行。嗯,这交易还挺划算的。」
「给我等下——」
这回换希静傻眼。
「——我拼命要赚的佣金……对你只算破事?还说送就送!?」
「嗯、不就破事吗?……虽然交换条件会被要求东西南北的。不过也就只b三个月薪水多一点吧?以送给小露露的礼物来说还好啦。」
小露露……?露榭决定先不cha嘴。
「这——你这仲裁也太不公平了吧!」
「蛤?我啥时追求公平了?不服?那麽想要惩罚☆吗?」
「啧……」希静这回完全没压低音量。就这麽撇过头去。
「很好,这边也没意见了。小露露、收拾收拾回你家去吧。反正那个……这小不点叫啥?」
「「荒城……」」露榭与希静一同叹气。
「喔荒城。我知道他离不离开跟这瘟疫圈根本没啥关系。而瘟疫圈带不走、出去就跟常人没两样嘛。那去哪儿都没差了对吧?我会这麽说服那些老头。说不服也会服。就这样,各位ok?」
「「……ok。」」
「很好,那桃园家的我就领回去了~~之後再会。adios~~。」
说完希静就掉到空间那边的方格去。随後碎裂的天空恢复原样、变成熟悉的荒凉城市。
心有余悸的露榭待【空间】与希静消失、过了快半分钟才瘫软着坐下来。
这时他才感觉到後怕。
「……还以为si定了。」
脖子和心脏还很痛。虽然一个还连着一个还在跳,但显然没癒合。左手穿孔虽然已经止住了、但右手断面还在流血。如果希静说得没错,露榭要让伤势癒合就得快点离开这座荒城。
「那个……你还好吗?」
「看起来……像好吗?」jg神松懈下来疼痛也渐渐加剧,这程度肯定用上吗啡都不为过了。「麻烦把手……捡回来。」
荒城赶忙把泪水擦掉、一拐一拐的跑着去捡起露榭被砍飞的手腕。然而……在瘟疫之下早就成了被风化的骸骨。荒城心想着就算这样也只能带回去。伸手去捡——却吓得跌坐在路上。
只见荒城触碰到骸骨的瞬间、骸骨周围立刻生长起肌r0u纤维,转眼就重新生成出一只完美的断腕,肤se健康无b,血还从断面流个不停。
「怎麽了……一副见鬼的样子?」一段距离外的露榭一脸狐疑。
确实见鬼的荒城拼命点头。
在研究派营地紧急缝合、颈子上还装了固定骨折的支架不知道颈椎断掉算不算骨折。露榭在止痛药之下沉沉睡去,隔天醒来时在医院的一般病房。
荒城就在床边sisi盯着他,似乎是不敢碰触伤患、只是拉着露榭的衣角。
露榭举起右手观察——断面应该是从里到外缝了一圈,还可以感觉有线与骨钉在里头。颈子也一样。不过伤口已经不痛了。反倒是线与骨钉有些不自在。
「你还活着吗?」
「傻瓜、看起来像si了吗?」
荒城听见之後呆愣一会儿,随後眼泪扑簌簌地直掉、反倒让露榭慌了起来。再怎麽说明自己没事了也没用。荒城一直sisi握着衣角啜泣个不停。
露榭心想着这样也没办法,只好先照顾自己、压下呼叫铃。不一会儿,面熟的密医、七木、信使,还有——
「——无名!?你怎麽会在这?」
「怎麽不会?我都听说你头被砍了。」
仔细一看,无名与信使眼底都积了一层暗沉。
「……我睡多久了?」
「你早上被送进医院,到现在过一天多一点。」
「……这样呀,是说,既然是医生您、这里是密医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