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案
个青团,连夏想到前两个礼拜和家人扫墓的情形。
连夏nn走得早,外婆老年痴呆,已经好几年没吃上自家做的青团了,墓地上的青团是外面店里买的。
不知不觉,连夏都二十好几的大人了,家人们却在一一老去。昨个和父母视频时,连夏眼尖,看到父亲鬓角的灰白,连她伟岸的父亲都开始步入衰老。
不知道瞻抱雪的家人怎么样?连夏有些想家了,不知道瞻抱雪是不是也会想家?
她把剩下的青团留给瞻抱雪,打算一会咨询的时候请她吃。
“咚咚咚”小苏敲门,递给连夏一张纸:“连医生,10点和瞻nv士有一个预约。另外,这是您要的保密协议书。”
“好。”连夏接过,拿上笔记往病房去。
明明昨天才见过,再次见面时,连夏却觉得如隔三秋般漫长。
“瞻小姐,还记得我吗?”
瞻抱雪早早醒了,还是那个眺望窗外的坐姿,回眸一笑:“当然记得。我们昨天才见过,怎么会忘?”
连夏很高兴,笑得灿烂:“是。是我冒犯了。”
“没关系。”
瞻抱雪拿过一边桌上的苹果,塞到连夏手里,“连医生化成灰,我都能认出来。”
连夏望着手中血红的苹果,耳边是瞻抱雪冰凉如水的话。
——“你到底想怎样?”
——“想杀了你。”
梦里,拥有这副嗓音的人追了她一晚,连夏浑身一哆嗦:“你……你说什么?”
“吃苹果。”
“哪来的?”
没听说瞻抱雪有访客。
“昨天晚餐省下的,请你吃。”
连夏深深看眼瞻抱雪。她省苹果给自己吃,自己又省青团给她吃,两人挺有默契。
“谢谢。”自然而然的,连夏拿出青团,“早上清洁阿姨给的。”
“王姨?”
瞻抱雪没接,这让连夏有些尴尬。
她y着头皮伸着手,抬抬下巴:“嗯,不吃吗?很好吃的,拿着吧。”
瞻抱雪终于接过,不过没吃,放在窗台上:“王姨怎么会给我?是给连医生的吧。”
此时的瞻抱雪脑袋灵活,一点不像个病人。
连夏脸一红,不知道该说什么。
“连医生却省给了我吃。”
瞻抱雪明明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且语调正常、语速正常、神se也正常地看不出一丝调侃之意。
连夏却心跳得极不正常。
仿佛听到了什么r0u麻的情话,肾上腺素激增,原本就红的脸更红,甚至一路红到耳根。
而那个撩人心弦的nv人却似乎什么都没注意到,转身望着窗外矮胖nv人的背影。
那nv人走路带风,与路过的人一一打着招呼,雀跃的心情从远处一直弥漫到病房。
“留着明年吃吧。”
心脏差点跳出x膛的连夏被自己口水呛到了,“咳咳咳咳……”
连夏清醒许多,眼前的nv人有病,先治病,再想其他的吧。
她把苹果小心装进口袋:“那我也回办公室再吃,先开始吧。”
“带保密协议了吗?”
连夏点头,ch0u出一张纸。
“嗯。你一边看我一边同你解释。除特殊情况,b如:你有伤害他人的计划、nve待儿童、法院传召以及必要的同其他服务你的相关人士分享外,在没得到你同意之前,我不会跟任何人透露咨询过程中的任何信息。”
瞻抱雪一边听,一边扫协议,“唰唰”两下签好名字。
这对她来说,驾轻就熟。
“不要再仔细下吗?你的中文是可以的,对吗?如果不行,我们可以更换别的版本,方便你理解。”
连夏很专业,工作的时候正经、严肃又亲和,同平素动不动就会红耳朵的她截然不同。
她,是个敬业的咨询师。
瞻抱雪笑笑:“连医生放心,我的母语就是中文,能理解。看过那么多心理医生,这一套对我来说小意思。倒是连医生你……”
连夏知道瞻抱雪之前都是海外看的心理医师,对国内的心理咨询师可能不太信任,赶忙说:“你放心,我也是海外留学回来、科班出身的,规矩我都懂,而且会严格遵循。”
不会歧视、不会随意评判当爹,更不会将她们的对话泄露出去。
“是吗?”
瞻抱雪似笑非笑地盯着连夏。
“你不信我?”
连夏有点恼火,自工作以来,她一直兢兢业业,谁敢质疑她的专业x?
“唔……连医生的专业x包括职业道德吗?”
“当然。”
连夏眉头皱得更紧,职业道德这种事还需要说?
连职业道德都没有的人,谈何专业?
瞻抱雪笑得更灿烂:“心理医师的职业道德之一:不可以和病人有任何私人关系。不能做朋友,不能做恋人,更不可以发生x关……”
连夏好不容易冷却下来的的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简直快烧透了:“明白!”
瞻抱雪闭上嘴,隐约听到连夏小声嘀咕了句:用不着你来提醒我。
这位贵胄小姐,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讨人厌。
“开始吧。”连夏给两人各倒一杯水。
凉凉的水透过掌心给连夏燥热的心田降了点温,她调整好心态,正式进入主题,“上次结束时,你说想跟我讲一个秘密?”
瞻抱雪点头,直直盯住连夏的口袋,那里鼓鼓的,放着她送她的苹果——回办公室了,她真的会吃吗?
“那就先说说这个秘密吧。”
瞻抱雪摇头:“不能说的才叫秘密。”
若非瞻抱雪是她的病人,连夏几乎要以为她在耍弄自己,耐心哄道:“我们刚签了保密协议,我不会说出去的,只要不是杀人……”
“那是你的规则。”瞻抱雪打断连夏,指着她的口袋,“吃一口。”
连夏犹豫着从口袋里拿出苹果,听话地咬了一小口,然后疑惑地望回瞻抱雪。
“这是我的规则。”瞻抱雪满意了,“吃了我的苹果,就要帮我保守秘密,知道吗?”
瞻抱雪幼稚地伸出小拇指,连夏知道这是拉钩钩的意思。
真像小孩子!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好~现在可以说你的秘密了吧?”
“嗯,告诉你哦,其实,我没疯。”
作者有话说:我没疯,我装的。
疯子说自己没疯,司空见惯。
但在瞻抱雪说自己没疯的那刻,连夏内心竟泛起雀跃的涟漪,一圈圈danyan到x腔的每个地方。
她迫不及待地讶道:“你没疯?”
“嗯,没疯。”
瞻抱雪说她确实有个前夫,但前夫没打她,也没骂她。
前夫只想暗中杀了她,好独吞她中的3000万大乐透。
“如果提离婚,他一定不肯。就算他肯离婚,也会想尽办法瓜分我的财产。想来想去,发疯是最好的选择。”
胆小的怕胆大的。
胆大的怕不要命的。
不要命的怕疯疯癫癫的。
为摆脱前夫,瞻抱雪不动神se,演好一个深ai丈夫的妻子形象。接着,她装作无意间发现丈夫为钱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