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多谢!菱月送送先生。”
“先生请。”
菱月领命便请了亦生出去。
菱星抱着包袱,目送着菱月将亦生送了出去,见看不见人才小声走到阮瑶清身侧“姑娘,那丫头往后与奴婢一道服侍您吗?”
今日一早,阮言文便领来菱月,道是阮瑶清已经是侯府千金,还是一个贴身丫鬟实不像话。
菱月是他亲自挑选的,会些武功是其一,其二为人做事更稳妥些,菱星虽衷心,却实在是个愚笨的,有着菱月在,他才可全然放心。
既是兄长送的,她是推拒不得的,再者,前世里这丫头却是衷心能干,她便也笑纳了。
阮瑶清看着她认真点了点头“菱星,菱月既来服侍我,你当与她和睦处些,她人不错的,莫要欺负人家。”
菱星募自点了点头,诚然今日第一眼见到她,她便是她有些好感。
她道“姑娘放心,我见着她也是喜欢的,必和睦相处,定不让姑娘操心。”
阮瑶清轻轻嗯了一声后,便细细打量着屋子。
这处虽久无人住,却是常有人打扫的,四下无丝灰尘,她走进了寝屋,一眼便瞧见摆在窗牖下的一把摇椅。
那摇椅正对着一扇双开的窗牖。
她轻推便打开了那窗,霎时微风徐徐出来,垂落的发丝被风轻拂,为这略炎热的夏添了几分凉意。
映入眼帘的是个澄清的小池塘,约莫只有侯府那池子的十分之一大,却也是莲片朵朵,流水潺潺。
面前之景,让阮瑶清方才还有些略是有些空燥的心,忽而便静了下来。
她默然走到那摇椅上躺下,微微一用力那摇椅便悠悠的晃悠起来,眼瞧着窗下那片片河莲,耳畔是山间的鸟语声声,这些是从未有过的淡致,她想,生活若能一直如此,便是极好的。
莫须
天渐黑时,宫中才散了宴,皇帝似心有牵绊下了宴便匆匆离去,众人便踩着西落的云彩,成群车马有序的结伴出宫。
阮家父子初初为官,除了些同征沙场的武将,旁人也不大相熟,闲聊攀扯了两三句场面话,便要乘马车回府。
阮义舟先入马车坐定,便听到外头传来一太监细声“世子且慢,太子有事要请,还请先挪步东宫。”
阮文言脚都已经半踩在了马车上,闻言又收回了脚,看向何厚,有些不确信问道“太子殿下寻我?”
阮义舟掀开车帘,便见太子殿下近侍何厚只见他笑眯眯点了点头“正是。”
何厚瞥见阮义舟点头问安“给阮侯问安了。”
阮义舟回以一礼。
阮文言皱眉,他与东宫无甚往来,也不知此番找他何事,思忖再三他回头对阮义舟道“父亲先回府中罢,晚些再叫车夫来接我便是。。”
阮义舟看了眼何厚,方才点头应好,他放下帘幕,命车夫先驾马回府。
阮文言看了眼缓缓的车马,转头对着何厚道“有劳公公领路。”
“世子请随我来。”
一刻钟后,阮文言便踏进了东宫。
何厚领着阮文言到了一门闭森严的殿门前,便停了下来,他敲了敲门对里头喊道“殿下,阮世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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