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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页

 

纪星上前颔了下首,礼貌道:“肖总好。”

肖亦骁衝她一笑算是回应,却也没多说什么。适才朋友间热络的气氛也回落了少许。

纪星原以为曾荻会介绍下其他的人,但没有。她便自以为肖亦骁是这局里最重要的一位。

曾荻瞥一眼桌上的玻璃杯,随口道:“纪星,帮肖总加点水。”

话音一落,不知为何,室内又稍稍安静了下。

纪星见他杯中的确没水了,赶紧“哦”一声,拿了杯子去倒水,心中暗怪自己没眼力见:她一小员工,这点儿场面上的观察力都没有,连倒水都要老板提醒,真是糟糕。

杯子放回来,这回晓得举一反三了。她扫一眼剩下三人的杯子,见那位韩公子的水杯也空了一半,遂自觉拿去加了水。重新摆回去时,韩廷正发牌,低低说了声:“谢谢。”

一把声音低沉而成熟,很好听。

纪星下意识去看他,她站着他坐着,俯视下隻瞥见他一小半侧脸,依稀样貌俊朗。

今日这局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她原以为是应酬局,烟雾缭绕,嬉皮笑脸,客套应付……总之就是俗不可耐又得皱眉忍下。

但现在看来是个私人朋友局,且在座之人光是从他们的手表,袖扣,衣着便能判断背景不简单;而言谈举止,语气神情,对局上女性平静礼貌的态度,更显教养质素。

她一无名小卒,站在这群人里头,莫名局促而势微。

曾荻忽说:“坐啊。”下巴指了指肖亦骁旁边的一把椅子。

可领导还站着呢。纪星让出一步,说:“曾总,你坐吧。”

曾荻看着她,微笑:“让你坐就坐。”

纪星隻好坐了下去。

有一会儿没说话的肖亦骁忽然扭头看她,问了句:“多大了?”

纪星答:“24。”

“我看也就二十一二。”肖亦骁展开手里的牌,说,“没撒谎?”

“真的。”

“年轻啊。”

纪星低声说:“你们也很年轻啊。”

这话一落,男人们都笑了起来,善意且无害。

肖亦骁再度扭头,盯着她看,眼睛亮亮的,饶有兴致:“你看我多大?”

“二十,八?”纪星真不擅判断。

他笑容放大,笑出声来:“谢谢啊。”

“出牌了。”韩廷说。

肖亦骁玩牌去了,没再继续跟她讲话。

纪星坐在原地,左边看肖亦骁的牌,右边看韩廷的牌。

曾荻笑:“纪星,别跟肖总告密啊。”

肖亦骁没接这茬。

纪星不知所措地笑了笑,无意间看了眼韩廷,发现这人的侧脸棱角分明,很是英气。

彼时,顶上一道圆锥形的柔光正好打在他脸上,他垂眼看牌,眉骨和低垂的睫毛拦住自上而下的光线,在眼窝深处投下一抹幽暗。

下一秒,他淡淡牵了牵唇角,却并不是在对谁笑,而是一种势在必得。他抬起眼眸,眼底瞬时涌入灯光,亮闪亮闪的。

他手中的牌尽数摊开,桌上一片唏嘘声:“又赢了!”

他却也只是随意一笑,仿佛并不怎么尽兴。

聊天声中,又是他洗牌。

坐对面的男人忽问:“你们不觉着她嘴巴长得有点儿像孟家那位?跟韩廷相过亲的那个。”

这下,全场的男士都看向纪星。韩廷整理着牌,没搭理。

肖亦骁摇头,说:“不像。”又皱眉,“你什么眼神?”

“不像吗?韩廷你瞧瞧,像不像?”那人求证。

纪星身板僵硬坐在原地,就见坐她右手边的韩廷扭过头来了。一张极其英俊的脸,很帅。那双桃花眼尤其勾人,只是淡淡的不带什么情绪。

他眸光深深,直视她的眼睛,眼帘一垂一抬,将她的脸审视了一道。那么静的距离,她莫名心跳一窒。他已完成任务,回过头去,说:“不像。”

继续洗牌。

纪星心跳砰砰,觉着他样貌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来了,或许是和哪位演员撞脸了?

“真不像。”另外几人也说。

纪星不知道他们在说谁,便闷声干坐着。

倚在韩廷椅背后的曾荻脸色却变了变。犹记得当年听说韩老爷子安排他去相亲时的光景——他站在沙发边穿衬衫,她从床上溜下去,从背后搂住他的腰,调侃:“相亲?你不会真结婚吧?”

韩廷道:“难说。”

她想象不出,咯咯笑:“你要结婚了,那我呢?”

他系着袖扣,随口道:“断了。”

那一刻,曾荻心头跟一簇杂草被扯了根似的。

她知道他说认真的,且说到做到。认识这么些年,他的个性她再了解不过。野心和欲望都在事业、名利、商场、胜负之上,对感情反而没有过多的欲望。正统家庭教育出来的人,极重责任,更重家族颜面,如果真看中谁选做结婚对象,他便绝不会容许她这样的存在来拂他正牌妻子的面子。

做他红颜那么多年,曾荻第一次感到危机。她自己都不信,如此傲气的她,竟会打听找去那位相亲对象的工作地点。对方是军医院的外科医生,一身白大褂,瘦而清秀,整个人气质非常安静而干净,一看便是小到大在物质上没受过任何苦、无欲无求不食人间烟火的人;韩廷他们那个圈子里的人。

那天,打扮明艳的曾荻却感到恐慌,直觉告诉她,以韩廷的性格,他不会排斥和那个女人结婚。

但后来却不了了之。

曾荻才知是自己想多了,韩廷这人怕终究是薄情寡性,狠过于柔,不适合结婚。

那段小插曲后,韩廷也没再相过亲,他本身对婚姻无甚欲望。

而她和韩廷也继续着原先开放而自由的关系。看似能随时没了关系,可跟韩廷这种人相处,这已是再好不过的了。

她还想着,一局打完,韩廷又赢了。桌上之人又是一番笑闹。

服务员进来问是否需要上菜,韩廷说可以了。

众人不玩了,准备上桌。

包间里的洗手间里有人,韩廷出去外头洗手。

刚关上水龙头,洗手间的门被推开又关上,落了锁。

韩廷透过镜子看了眼曾荻,没说话,抽了张纸擦手。

曾荻上前搂他的腰,仰头看他:“怎么见你不高兴?”

他的一丁点儿情绪变化,别人察觉不出,却逃不过她的眼睛。

韩廷道:“拉皮条把公司员工拉上。不想干正经事儿了?”

“还不是你们这帮公子哥儿眼光高,会所里找的人铁定看不上。我多费心思。”她不知轻重,还在调侃,他眉心却几不可察地凛了凛:“这姑娘知道你什么目的?”

“没明说。不知道肖总看不看得上。诶,你觉得呢?”

韩廷笑了一下:“我觉得你亲自上,效果更好。好歹轻车熟路,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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