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偷拍是在什么时候?
意从脚底板一直窜到天灵盖,白珍珠浑身颤抖,头皮发麻,久久喘不上气。
尽管学历不高,但从小酷爱看各种探案片的白珍珠对变态杀手略有耳闻。
按照这个说法,他目睹的是上一任被跟踪者被谋杀的现场吗?
他会被跟踪多久?多久之后杀手才会对他厌烦,对他下手?
白珍珠不敢细想。
接下来的两天他考虑过搬家。
但银行卡里不到四位数的存款,和电话那头生病的妈妈的哭诉,像绳索一样把他牢牢捆在原地。
“孩子啊,要自力更生。妈妈对不住你,不能给你和弟弟留下多少东西了。”
白妈妈又咳嗽又抽泣的嗓音听上去像个生锈的风箱。
白珍珠边听边答应,心里淌出血来。
他没有辞职,也没有报警。
心脏是猪的,他趁一天后的下班时间卤来吃了,肉质很不错。
美中不足的是,自打收到盒子那天以后,他的身边总跟着一个若有似无的影子。那东西,不,应该说那人,像鬼魅一样潜藏在身边,观察他,描摹他,亦步亦趋。
每当他试图看清,又会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比如现在,好不容易下班回家的白珍珠,从窗帘的缝隙中察觉到一道不怀好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