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乖孩子
糖,像是下了极大决心般塞到对方手里,不舍的贿赂,“……我拿这个好吃的糖果和你做交换,你别告诉别人好不好?”
他好乖,也好可爱。
唇上覆着的手心又软又嫩,仿佛是最鲜嫩可口的软桃,言叙被刺激的口干舌燥,突然很想伸出舌头。
他不想要糖,他想舔。
舌尖刚要探出何圆就猝不及防的收回了手掌,他只能遗憾的去舔何圆手心留在他唇上的温度以疏解欲望。
可怜的小人没办法了,捂着自己脖颈处痕迹明显的吻痕,有些不知所措的跟他哭,“你别告诉其他人。”
“为什么?”见他哭言叙掏出手帕去擦他的泪,犹豫半天才敢把人搂进怀里,低声问:“宝宝你怎么了?”
何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从何说起,他怕言叙知道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只能选择一直哭个不停。
他甚至知道逃避可耻,可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不能让言叙知道,那样他会觉得自己是个淫荡的男人,还有下边的花穴,他会知道自己是个怪物,然后嫌弃他,再也不理他,一想到这种结果,何圆就更不敢说了。
厕所里只有两人,何圆的哭声在漆黑夜晚里十分引人注目,怕招来其他人,他安抚的劝道:“别哭了宝宝,不然会引来更多人的。”
最后无奈的保证道:“我不跟别人说好吗,你不想让我说的我全都不说。”
临言放假前何圆还对言叙当家教老师这件事念念不忘,结果又遭到了拒绝,他没想到言叙会如此冷漠,以为是自己一直喋喋不休惹对方生气了,吓得整个假期都不敢主动去找他。
这段时间男人没再找他一次,他过得可谓是舒心又自在,起初何圆还心有余悸,但随着时间越来越长也逐渐放下心,有时甚至觉得男人根本没出现过,那些在黑暗里所发生的羞于启齿的事不过是自己臆想,他心里是这样想的,但在每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下边的那个小花穴却开始痒个不停。
他尝试过用手抚慰,结果却总不那么尽如人意,无论怎样都摸不到地方,隔靴搔痒似的反而引得更加渴望男人来玩来舔。
那个地方总是又痒又湿,还老黏哒哒的,好几次下课他去厕所都发现底裤早不知什么时候被里头的淫水打湿透了,纸一样密不透风的糊在穴口,鱼口似的收缩跳动,巴不得有人能来撕开好得以喘气。
他又羞又恼,怨恨自己被男人玩成了这幅淫荡样子,还哭自己不争气,竟然在上课时想着自慰,当然更多时候他在咒骂,咒骂男人将他玩成这样却又不管他,让他每夜都忍受性瘾的非人折磨。
欲望伴着时间如春笋般火速增长起来,何圆开始渴望男人,渴望相见,渴望那双让他醉生梦死的灵活手。
尤其在经历了寒假的枯燥生活后,他就跟外头霜打的茄子一样无聊到聋拉着脑袋,看谁都提不起来兴趣。
男人怎么不来呢,言叙怎么也不来呢,等不到人的急切在他心里反复胶着着,何园越想就越急不可耐,不止心,连同下面那个小穴也是如此。
冬日外头的树木早已萧条,他突然想要男人亲亲他,不然就没法在春天醒来。
事情是在开学后发生转机的,何园跟何沛一起去陈泽铭家拜访,临走前陈泽铭塞给他个信封,小声跟他说回家看,虽然何园不理解但也没多问,陈泽铭做什么自有他的道理,他是傻,但被骂久了多少也长了些记性,起码在陈泽铭不愿意说的情况下,他是不敢问的。
一到家何园立马就进了屋,还特意反锁了门,望着那个散发油墨香的牛皮信封,他小心翼翼地沿着封口打开,每撕开一点,他的心跳就剧烈一分。
直觉告诉他这封信是言叙寄来的。
他没办法确定,可当收到信的那一瞬间,他就觉得是言叙。
泛黄的信纸有点硬,抽的快导致信尾端刺了下中指,何圆吃痛,下意识的松手,那张写满了相思的纸便打了个旋儿,缓缓飘到地上。
何圆顾不得疼,跪在地上捡起来看,只看了一眼就慌忙合上,心脏都跟着提起来敲鼓,朝四周查看了好几遍,确定没人才敢拆开。
信是男人寄来的,上面写满了粗鄙不堪的话,何圆简直没眼看。
“我想撕开你的衣领,想跪下亲吻你的胸口,你或许会反抗,但于我而言不过是更兴奋的邀请。”
何圆紧闭上眼,心里的小鼓猛敲,想骂男人下流,可下身那个不能言说的部位催促着他继续往下看。
男人说想他,想他湿滑的穴,想捏他的乳头,还说这次会把手指插进去,让他能高潮的更快。
何圆心动了,下边出水的穴更是激动的缩了两下,以显示激动。
男人给他留了地址,鬼使神差的,何圆背着所有人背上书包朝着他给的地址出发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出租车越往前何圆就越害怕,他攥紧了书包背带在心里给自己默默加油打气,黑亮的眸一如既往地盛满了不谙世事的天真,殊不知踏入那道门,此后迎接他的将是无尽深渊。
他按照男人的地址来到了那个狭小的出租屋,胡同口里又湿又潮,一路上何圆被路人看了又看,有疑惑不解也有意外吃惊,像是不敢相信这样浑身透着娇养的人能出现在这种地方。
何圆被那打量的眼神看的十分不自在,慌忙又攥紧了书包,两条腿走的更快了。
409,四楼第九户。
望着门口陈旧的木板门,何圆心都要跳出来,他连第一句话都没想好怎么说,就这样带着一腔孤勇的欲望来了,男人会不会更加看不起他,觉得他天生淫荡。
然而就在他左右为难时门突然开了,何圆尴尬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捂着脸低下头,呜咽道:“……你别看我。”
“宝宝!”
听着熟悉的声音,他也顾不得丢脸了,整个人弹簧一样弹起,眼里都闪着光,“言叙!”
对方不像他在外面热的满脸汗,身上穿着简单的白短袖黑短裤,露出精壮有力的四肢,估计是刚洗完澡,他额前的碎发垂到眼前,也没带眼镜,看着比平常好亲近的多。
何圆一把抱住他解暑,又苦着张小脸朝他诉苦,“外头可晒了,我热了一身汗,都快成烤肉了。”
言叙瞧了眼外头毒辣辣的太阳,忍不住说,“家里人呢?没人送你来?”
他不问还好,一问孩子就更委屈了,恨不得把一身热汗都给他,撒着小谎,“妈妈和阿姨出国了,家里没有人,我去阿铭公寓里住的,他都不回来,我连吃的都没有。”
好说歹说言叙才把这祖宗哄进屋,一进去何圆就嗷呜着喊热,他赶忙将新买的空调调到最低,面对面对着孩子吹。
空调直对着人吹久了容易感冒,言叙想让他去床上歇会儿,哪料何圆除了被晒的热还有身体的热,眼见劝不住,孩子又喊饿,他只好去厨房给人做饭。
言叙的房子不大,也就一厨一卫一主卧,极符合一个人舒适两个人刚好的宗旨,再容不下第三个人。
刚才被热的脑子发懵又突然见到言叙太激动了,何圆一下子把男人丢到九霄云外,这会有点后知后觉,他以为是走错了,转过头去问背对着在做饭少年,“言叙,你是住409号吗?”
“对,从十六岁开始就一直住,怎么了?”
“……没事,我可想你了。”何圆回忆了下信上给的地址,觉得可能是自己记错了,但信早被毁尸灭迹了,他总不能跟个没头苍蝇似的满世界找男人吧,再加上眼前的少年彻底占据了他的视线,他自然也就无暇顾及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