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玻璃门
里从未这么安静仅有一个念头,那便是给姐姐买护手霜,再回家找到姐姐,他先在从同学那里听到的买护手霜的店买了护手霜,连钱都没来得及找一gu脑全塞给那个店员,把护手霜放进黑棉服的口袋后他继续跑起来。
中途一道平地惊雷落下吓了他一跳直接摔倒在地上,痛楚让他清醒许多,他马上站了起身,但没有迈开步子仅站原地看着其他人因即将到来的暴雨纷纷回家的模样。
他还有家可归吗?姐姐还在家等他吗?在这一刻习惯x的思维重新占据他的脑海,可姐姐不会再哄他也不会再出现,若说因恐惧那个问题答案的结果是令他遍t鳞伤,在这之后他生出的不服才是最真切的感受。
姐姐消失会让他的存在也会变得不真实,如果这就是他的命,那他不信命偏要抓住姐姐问个明白!
当这个念头再度出现,赵耀放下犹豫重新奔跑起来,他的一切行动仅凭本能,已经重复过无数次姐姐每周五接他放学回家的本能,从跑到公交站正好碰到停下的公交车开始,属于他命运的齿轮重新转动向另一个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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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g什么小耀,快放开。”赵娣下意识去解开赵耀环在她腰间的手,未料他的手抱得很紧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赵耀将脑袋搁在赵娣的左肩,两人身t相贴仿佛才能缓解他心中那gu痒痒的感觉,他的声音因为淋了雨显得有些闷闷的:“我不放,姐姐。”
说着他又想到她吹耳朵的行径,于是他把她的“所作所为”统统还给她,开始在她耳边轻轻吹气。
赵娣十分怕痒的t质在此刻被激活,她的身躯缩了起来,笑声止不住从嘴里冒出:“哈哈哈小耀你别吹了,真的很痒,哈哈哈哈!”
赵耀因为靠在赵娣身边自然清晰听到她的笑声,他一下愣住,之前无论如何都想看到姐姐的笑容皆无果,现在却被他这么轻轻一吹就笑了出来。
所以这件事是会让人开心的吗?他刚刚在背她回家的心情也是开心吗?他眨巴眨巴眼似乎还在消化这其中的因果逻辑。
赵娣趁着赵耀松懈片刻从他怀里一瘸一拐地“逃”了出来,她笑得有些累了在大喘气:“小耀你这样我待会洗衣服都没力气了,下次不许再这么做。”
赵耀的眼睛微微睁大,他还没想清楚就被告知不能这样做,可是这是让她开心的事为什么不许呢?似乎是为了表达某种“抗议”,他避开她的目光将视线落到放在大盆子里的二人外套上。
然后他敏锐地发现她从来没有穿过那样的外套,他嘟着嘴开口道:“姐姐,我不喜欢你穿的这件衣服。”
赵娣向赵耀的目光望去,发现他说的正是那件薄棉服,正好她也不想再穿这样的衣服,无论如何衣服还是穿的舒服自在更好。
“好,我下次不穿了。”她顺着他的话说。
赵耀顿时笑起来,说实话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笑,笑在他的认知中仅仅是一个行为,一个能跟赵娣拉近关系的行为,现在这个行为被“本末倒置”,她不止对他有“需求”,更愿意听他说话,仿佛又回到从前。
或许这样的心情在此前有过,但因为二人关系一直都紧密无间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就像人们在得知未来一周天气都是天晴而不带伞一样,所以这种心情……是开心吗?
赵娣并没有看到赵耀的笑,她动动自己的左脚确认没什么大问题后就开始忙里忙外,先是在自己的房间换了衣服又匆匆去给他找衣服催促赶紧换掉,不然等会要着凉,接着又联系学校的住宿老师说赵耀已经到家,明早会早点回学校。
等两人都收拾好赵娣把赵耀安置在她的房间睡下,没过多久后姥爷回家,姥爷似乎因为下暴雨心情不太好,她百般乖顺地顺着姥爷的心意做事,最后快九点才回房间。
赵耀躺在床上听见开门的动静立即包着被子坐起身,他的目光落在赵娣的身上便笑起来,这会他的内心还没太适应这种喜悦的心情,待她走近他又开始不太自在地眼神乱瞟。
“怎么还没睡?”赵娣以为赵耀今天累了会早点睡下,没想到看起来还挺jg神。
赵耀虽然眼神飘忽,但手已经自然地握住赵娣的手,他喜欢跟她的肢t接触:“姐姐我不困。”
“不困也要睡,明天要早点去学校。”赵娣顺路伸手把坐着的赵耀给重新按下去,让他好好躺在床上。
未料赵耀没放手抓着赵娣一起倒在了床上,他已经习惯喜悦的心情,于是这会重回小狗姿态眼巴巴地望着近在眼前的她道:“那姐姐跟我一起。”
赵娣被突然拉近吓了一跳,满脑子都是之前赵耀在美术室亲她的事,她下意识用另外一只手捂住嘴慌慌张张地说:“不可以再亲我。”
赵耀的眼睛顿时瞪大,被赵娣重提旧事他只觉得自己羞愧难当,为什么要做那样让姐姐伤心的事?回想起当时他想要她赶紧离开才不得不采用她觉得的“不高兴”的事,毕竟之前他这么做以后她的反应是想要离开。
现在他连忙松开握住赵娣的手挥挥手:“我下次再也不会了,姐姐。”
闻言,赵娣觉得自己有点反应过度有些尴尬,她迅速站起身到一边关灯把衣服脱了只剩里衣跟着上了床,冬天的晚上实在太冷。
今夜有赵耀的存在,她顿感被窝一片暖和,但她突然又想到他出现在村外面的事,于是她侧着身子面对他问:“小耀,你是怎么回来的?”
赵耀在这期间一直认真地盯着赵娣出神,他前段时间以来尽管心里想着她可现实总是对她呈现回避姿态,如今问题解决他要把这些时间都补回来。
所以她的话在他耳朵里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只傻傻地盯着她。
“小耀你听见了吗?”赵娣凑近又重复了一遍。
赵耀不明所以地回答:“啊?姐姐什么……”
他在将话说完后才反应过来刚刚赵娣说了话,那他为什么没听见?
“可是不把水快点弄出来会对你的耳朵不好,说不定你会听不见。”
依稀记忆中,他的思绪流连到她先前说过的话,是有关于他耳朵会听不见的事,要么忍受由耳朵传进心里su麻麻的感觉,要么听不见,在回家以后他确实没有再忍受才抱住了她。
所以他是听不见了吗!?他心里倏地很没底下意识地握住她在被窝里的手:“姐姐,我好像听不见了………你再凑近到我耳边说句话试试看……”
赵娣一愣,一方面是她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事不知道怎么处理,另一方面是她要凑近到他耳边说话,这种类似于诉说秘密的形式她从未有过,她除了孔姨以外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自己的心里话。
想到下午在面馆里的对话,孔姨说让她做自己,而最近和“自己”有关的事还是在那场暴雨中的嘶吼,她彻底从“母亲”的身份中脱离回归自身直面痛苦,不知为何在这样做以后她确实觉得轻松许多。
于是现在她也那样做了,凑近在他耳边重复自己的身份:“小耀,我是姐姐。”
在黑暗中赵耀的瞳孔顿时放大,尽管眼前是一片黑暗,他回想上次和赵娣一起睡时还打雷下雨天的界限分明,现如今她的声音却近在耳畔,他因为激动声音有些许颤抖:“嗯,我知道。”
“我是姐姐,我是姐姐,我是姐姐。”兴许是赵耀肯定的回答给了赵娣信心,她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地重复这句话,然后她又记起小时候母亲很讨厌自己说名字。
因为母亲总是对着她叫错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