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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的鸡巴,又不是把刀。”兰璔粗鲁地说。“碰不死你的。”

他不想跟人说话,只想立刻睡死。李盈洲闭嘴了。

因为那张倾城倾国的脸,兰璔在他心里多少有一层梦幻滤镜,因此每每听到这种言辞,才会倍感震撼。

兰璔可以非常粗俗,并对此毫无掩饰。他不讲礼貌,毫无羞耻,蔑视旁人,但不是出于自尊和高傲。他身上有些破败的东西,像一片爬满虫鼠的宫殿废墟,断墙上的污迹遍布,远看像是华美的布帛。

不过,这一切都离李盈洲的生活太远。所以总体还是华美的。

李盈洲嘀咕:“干嘛那么暴躁……我也不怕你碰啊。”

他蠕动着把手背过去,摸索兰璔的腿间。他碰到了一个地方,心头怦怦直跳,又摸了摸四周,意识到自己摸的是大腿。兰璔一动不动,懒洋洋地躺着,贴着他后颈发出淡淡的叹息,李盈洲隐约受到了无形的鼓励,慢慢向下摸去,直到掌心碰到薄裤被撑起的弧度。

好热。压满了他的掌心,好像还在他的碰触下抽动了一下。兰璔绝对硬了,起码也是半硬着,没准他可以……

他摸了一秒钟,兴奋得半边身子都麻乎乎的,来不及继续,就被兰璔拍开了手。

“……”

李盈洲气急败坏:“你故意的吧?!”

“让你摸一下得了,别得寸进尺。”兰璔懒懒道。他翻了个身,拿过手机看了看。“起床吧,还有一个小时去学校。”

“我叫司机来,二十分钟就能到。”李盈洲贴过去,大咧咧地趴他背上,哼哼唧唧。“兰璔,你怎么回事啊,凭什么是我求着摸你鸡巴,又不是我喜欢你。你不该主动脱了裤子让我摸么。”

兰璔暗自笑了一声,来不及回答,李盈洲又突然摸了摸那条颈饰。兰璔一个激灵,那朦胧暧昧的温暖忽然散去了。李盈洲毫无察觉,轻轻拨弄着choker破损的边缘:“还戴着这个。你睡觉都不摘啊?昨晚都硌到我了。你是不是——”

这是第二次了。兰璔猛地打开他的手,冲他狺狺:“关你什么事。走开,别烦。”

李盈洲一愣,讪讪缩回手。

“我就问问……怎么了,突然这样。”

“你怎么了。”兰璔冷冷道。“少黏人。想做就脱裤子,我不陪人玩过家家。”

李盈洲不吭声了。片刻后他忽然干脆利落地挪开了,整个人的温度一下子离得很远。兰璔向后瞥了一眼,看到李盈洲仰面默默躺着,脸上又是之前那种茫然又困惑的表情,还有些淡淡的羞耻,好像突然从一个暧昧的热梦中惊醒了。

不知为何,兰璔也有同样的感觉。

之后两人安静起床,都没再说话。李盈洲动作别扭地走去浴室冲澡,兰璔也跟进去,把他按在洗漱台边,跪下来准备吸他鸡巴,毕竟昨天晚上他这暖炉当得不错。李盈洲磕磕巴巴、彬彬有礼地拒绝了:“兰璔,你不用这样——”又小声说,“疼。真不能再弄了。”

“那就算了。”兰璔耸了耸肩,自己起身出去收拾书包。“算我欠着。”

他换好衣服,路过浴室的时候被李盈洲有点沙哑的声音叫住了:“兰璔,我腿太疼了,感觉今天去不了学校,刚刚已经请过假了。你自己去吧。我叫了司机,已经在楼下等着了,早餐也买好了,你可以路上吃。”

“那我走了。”兰璔说。

“嗯。”

“你一个人没问题吧。”

“嗯。”

兰璔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如果今天课上发了什么东西,我放学后带过来给你。”他说完,暗自啧了啧,将书包甩到肩头走了。

兰璔放学后直接去了朋友家。

一方面,李盈洲明显不想再见他,他没有热脸贴冷屁股的习惯;另一方面,回想昨天发生的事让他有点烦躁。

李盈洲天真,虚荣,对于一切都理所当然。在满足好奇之外,兰璔不想和这种人发生太多交集。不过,在昨天舒适安全的空间里,在激烈滚烫的情欲中,在昏暗温暖的被窝里,他默许两人变得亲近了。

现在,离开那个地方,回到真实的生活中,兰璔忽然觉得昨天发生的很多事都十分荒谬。

连李盈洲都有点疯疯癫癫的,跟喝醉了一样:他笑得更多,更明朗,用他那王储般随心所欲的手指碰触兰璔的后背、脖颈,亲昵地在咫尺之间呼吸。他试图让兰璔枕着他的的手臂,未遂,又把腰身拱进他怀里让他抱着。

李盈洲说:“你对我很好。”完全是胡说八道。

因为兰璔是他的第一个床伴吗。

如果这家伙会因为跟别人分享食物而开心,那兰璔当然可以通过吸他奶子把自己名字刻在他不谙世事的胸口上。

朋友已经出门了。兰璔独自坐在屋里,心不在焉地翻着课业。他只花一点时间学习,因为头脑聪明,成绩还不赖。老师知道他家庭情况,经常找他谈话,希望他更加努力。但兰璔没那个力气。

他失眠严重,长期睡眠不足,头痛起来跟死了一样。上个好大学也许是他最好的出路,但长时间集中注意力对他很困难。

想到昨晚李盈洲怀里舒适的温度,他喉咙又开始刺痒了。

兰璔暗自啧了啧,撩起有点汗湿的上衣下摆,烦躁地抓了抓,露出轻轻起伏的小腹。他的身体修长柔韧,宽肩细腰,连裤腰收紧的地方都磨出了淡淡的红痕,一滴汗水顺着人鱼线流下去,显得尤为色情。腰两侧有些淡淡的淤青:李盈洲踢起人,的确有些力气。

他把书包拎上来,拿出显示屏。

打开后,就见李盈洲蜷缩在床上睡觉。

即使在空调房中,他也有些出汗,手机放在枕边的充电台上。身体完全被被子遮住了,视角拉近后能看到沉重的起伏,呼吸声也不太清楚。

也许刺激过度,有点低烧。没大问题。

兰璔看了片刻,在书包里翻了翻,拿出阴茎盒和飞机杯。

阴茎盒略大一些,还从来没有碰过,尺寸形状都很漂亮的鸡巴软绵绵地垂成一团,显出光滑的深红色。兰璔想了想,放到一边,从保护罩里把飞机杯取了出来。

也许是不太见光的原因,李盈洲臀部、胸腹颜色略浅,连接热蜜包裹似的大腿、手臂,脱下衣服后能看出柔和的色泽变化。由于被常年包裹在昂贵布料里,没有任何粗糙与擦伤,光洁无比,又因为锻炼变得弹软饱满。

一言蔽之,是个好屁股。

兰璔拿起飞机杯把玩了一下,回到顶部,掰开微微拢起的硅胶,露出中央的狭缝。屏幕里,李盈洲轻轻挪动了一下,隔着薄薄的被子,能看出他侧躺着,将一条腿曲了起来,臀肉将被子顶出一个起伏。

平时动不动就夹腿藏鸡巴,一副贵公子做派,没想到在梦中被人轻轻抚摸了臀部,就会柔顺难耐地把腿分开。

只要掀开被子、拉下睡裤,就能将臀缝间若隐若现的小穴尽收眼底。

可惜,显示器并没有干涉监控对象的功能。

兰璔调整了姿势,舒服地倚在床头,垂眼看着屏幕中的李盈洲。他没有急着碰触那微微凹陷的小小褶皱,而是慢慢抚摸着四周,摩擦着,戏弄着,不时用指腹按住小穴两侧,轻轻分开片刻,露出芯里一圈柔嫩的软红色,然后立刻松手,让褶皱恢复原状。

温暖的臀心在手指的挑逗下慢慢变热,浮出一层晕红。兰璔慢慢玩了几分钟,专心爱抚穴口四周的柔软皮肤,等再次揉开小穴两侧时,床上的人忽然颤动了一下,发出一声迷茫的咕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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