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世界第二十二天
闵昂,我是一只老虎,也是一个人类。我已经开始在闵昂的身前毫无保留。
我等待着审判,也渴望着救赎——我会被终于等来的闵昂弃之如敝,还是温柔释放呢?最好能把我这个罪人拴在身边,如果这是梦,此刻局面我仍是不愿意醒来啊。
我紧闭的虎眸颤出不安,浑身微弱抖动着。此刻疼痛比发呆更深入灵魂,但这是我愿意的,我只是祈求——快一点吧,我不想再等待了。
闵昂仿佛都明白了,一切也有了合理的解释。他从我的宣泄里升腾起疼惜悲愤的情绪,可能存在动物对于判定属于自己的事物的占有欲,他听出自己伴侣看似享受实为挣扎的过去。他看着我痛苦的模样,暂且压抑住心意,先让我能在沉重之下微弱喘息。
闵昂尽量平静地问我:“你是向洛吗?”
我不明白这样突兀的问题,但是我能给出肯定答案,我几乎追着他的话尾:“我是向洛,我是的。”
闵昂希望我不要存在其他任何方式的伤痛叠加,问得很快:“你是夺下猎枪的向洛?是守护领土的向洛?是念出誓言的向洛?你是我的伴侣——向洛吗?”
疼痛远去、沉重消散,我温暖起来,最后余韵融在夜林:“我是向洛。”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闵昂把沉溺的白花捞出水面,断根的茎干插进血肉里。不安被无形拔出了,我明白自己一直是向洛,我等来的他一直是救赎。那些罪恶往事,成为我们的秘密。
如果是人类的态度,我可能不会就这样相信。但是这是闵昂,我靠在他的身上,明确的松快多了。
他看我睁开眼睛,蹭我舔我吻我,说着:“我还是喜欢你看着我的样子,星星都跑去了你的眼里。”
闵昂也想靠近向洛的小时候,但是那些故事比较复杂,他问了一个简单的问题:“人类的你离我远吗?”
我很自然地回应:“如果这里是东北的话,还是挺……”
没等我说我呢,他自问后又自答起来:“远的话也没关系,我还能有二三十年的时间,我会流浪过去找到你。但还是近一点吧,不然我到时候只能抓到狍子,不是所谓盖世英雄了,你还会选择我成为伴侣吗?”
曾经一个圈子里的朋友,或优秀,或普通,他们大都说:“现在这个社会、这样时代,约炮算是常态。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就算不做完全套,像上学那会儿疯狂一点也行啊。就只会天天发呆……”
我知道朋友的想法,不能说坏也不能说好,就只是认为常态吧。朋友也懂得我,看见我摇头没再重复了。只能低声吐槽着:“你就是看多了,发呆魔怔痴傻了,这种白马王子、七色云彩的美好故事,不如回家做梦去吧。”
我看着闵昂,诉说着:“挺近的,近到我突然降落在这里,近到你回头就能看见我眼睛里的星星。”还有,“我的盖世英雄只有一个,伴侣也只有一个,他的名字——”我凑近他的耳朵,“闵昂,只是你啊。”
梦吗?不要醒来吧。不过这一切是真实到美好,这个世界里,我等到了他。
我们趴在山洞里,慢慢平息情动。我们只是倚靠在一起,是那样近,每次都更加近了。
不知道闵昂想到了什么,他是笑着说的:“果然我是地拂过茎柱,被茎干上的肉刺阻拦分流。这些老虎的需要卡住耻骨前缘的倒刺,随着颤抖出现完全挺直的姿态,张开回缩仿佛呼吸,显得盘虬卧龙。褶皱边缘、倒刺之间,拉扯着透白的丝线,随着茎体的抖动,海绵体里导管的跳动,缠绕着这根雄壮虎鞭,色欲粘腻。
闵昂控制不住下体的反应,它渴望着向洛,企图用雄性魅力征服伴侣。但是他不想我被莽撞伤害,克制着腺体,微吸住腹部。很难熬,也很刺激,之后会更爽快吗?
我轻吻茎头,感受它喷薄而出的热气清液,直到抖动得更快,汁水迸溅。我的嘴里充斥着咸腥,比汗液强烈多了。我的舌尖顺着它的湿润来到褶皱,这里蓄满了隐藏的温热,稍显粗糙的舌面摩擦着沟壑,挤出液体,但马上被涌出的新鲜填补,它晃得急快而剧烈。我舔过肉刺,随着我口腔的热气惊烫,倒刺缩张,软嫩却坚挺,丝线拉长续断,落满闵昂的下腹。
我尝试含住它整个茎身,但是害怕刮蹭,而且根本包裹不住。只能张开虎嘴,把它的上半部分容纳进合适的空洞,不过这样确实是火热异常。我也能更全面地用舌尖磨蹭它的顶端褶皱处和肉刺缝隙里。
但是可能我的舔舐加深,控制不住的细小倒刺,刮蹭到顶端冠状沟的内壁。闵昂忍耐不住这样的敏感,狠狠收紧身体里的关卡,站起身来,但还是在瞬间勃发跳动,涌出大量浊液,坠着丝线,地面上聚起一滩。
我舌尖上的粘稠潮热靠近闵昂的耳廓,腥靡裹附:“我的身体飘荡在大海上,这里被搅得暗流汹涌,但也只剩你一根桅杆。或许你得抛下锇锚,拉着我稳固,共赴沉沦。”进入我,贯穿我,填满我。我将毫无保留,我将极致感受——爱欲以及彼此,肉体以及灵魂。
我们都算极致交融中的毛头小子,闵昂动作急切,他是渴望着我的。老虎的生殖只是为了繁衍,那些用于固定的肉刺是最好证明——动情到深处或者疼痛到深处,无法逃脱。
初次,痛感明显。但是我觉得很好,可以沉浸体会,可以冲刷过去,提醒着我们现在是如此亲近。但是闵昂太不像一只野生老虎了,片刻之后恢复理智,察觉我的细碎颤抖。
他趴在我的身上,没有紧咬皮肉,而是温柔的舔吻,甚至想要退离出来。我主动迎合上去,主动权好像总是在我的手中,闵昂心甘情愿违背野兽的掌控心思。
我把自己交付出去,现在轮到闵昂得到我的甘愿了。
他被我主动贴合后,停止动作甚至抑制原始欲望。他强制泄身,等到湿润紧致再温和地抽插。闵昂需要用很大精力控制虎鞭茎身上的倒刺,消软它们,把痛苦消融,只带来快慰的刺激。或许控制不住坚硬竖起,他会等待一会儿或者主动缴械一次,再继续温柔欢愉。
在这违背野兽本能、脱离发情时期、退化生理构造的爱欲里,疼痛消失了,我只感受到闵昂的气息,和纯满的安全感。
其实闵昂满足的次数很多,老虎的交配能力在人类中只能得到“快男”的称号。闵昂可能想挑战记录,但也每次不过五分钟。我不知晓人类的性爱,但是这样的初次我很满足。或许只是因为对象是闵昂而已。
最初的“强制”,或许呢,怎么让伴侣疼惜你啊?我后来才看见,勋章是为保护我而留下的,我却在最开始就爱上你了。果然,闵昂啊,是舍不得让我提前很久伤心吧。”
那只老虎被靳野打败前,我给了他突如其来的伤害。毕竟我一直表现得无害,我叼起刀割裂了那只老虎的脸,我挥起爪撕烂了那只老虎的皮,分毫不差的位置。我就是想这么做,就是不假思索地偏心报复。
再后来,我还是吻着闵昂的疤痕——
“我们是什么时候开始亲吻的?”
……
“原来这么早……”
“哦,原来这样就是亲吻啊。”
“我还是喜欢你吻我的鼻子。它更敏感,你吻到那里带来水汽湿润,热度,以及痒意。我会忍不住再舔舐自己的鼻头,我能得到轻吻,也能得到亲吻,这可太幸运了。”
我吻他的鼻子还有嘴巴,告诉他:“我可以直接都给你,闵昂,一直都是第一幸运的。”
再然后,第二天,我在闵昂的怀里醒来,抱怨夏日天气寒冷,迁怒人类加速全球变暖的劲去哪儿了。我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