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
董芸压着嘴角,将调侃的话给咽了下去,“那我们从头开始,先跟着我把节念两遍,我再给你解释每个词语每个字的意思,然后咱们再开始练习书写。”
梨花点头。
只是当两人念完第二遍的时候,梨花的胳膊已经变得沉甸甸的了,原来是某团子实在受不了这枯燥的对话,又不能乱说话,趴着梨花的怀里就这么沉沉睡去。
二人哭笑不得,梨花下了木榻,将她抱到床上,细心盖好小被子。
等她再坐回来的时候,董芸已经开始研墨。
她顿时有些局促起来。
她跟着夏夫子学了几天,但还从未动手写过字,这万一写不好……
董芸恰巧抬起头来,见她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不由得笑了。“怎么了?还没开始写呢,就怕了?”
这种忐忑就一直维持到了董芸挪过来开始教她握笔的时候。
“这样握笔,中指微微曲卷着顶着笔,食指搭在笔杆上……然后手腕微微用力,就这样。”
董芸将她的手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地摆好位置,却不知道自己整个人已经几乎坐在对方的怀里了。
感受着手背上那葱白修长手指的温度,梨花握着笔杆的手有些颤抖,又不太敢用力,生怕写错了,就这么任由着对方的手指带动着,一笔一画地写了下来。
写完了一看,歪歪扭扭的,反正不好看。
“这是什么字?”她问道。
董芸轻笑:“看吧,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认识。”
梨花有些羞赧。
“……你的名字怎么写?”她小声地问道。
董芸转过头来,看着她:“你想写我的名字?”
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让梨花心中一悸,酥酥麻麻的。
她咬着唇,看着眼前的女人好看的侧脸,目光灼灼。
脑海里同时闪过下晌慕容锦带着自己去金凤楼踩点时看到的那一幕幕。
还有那高亢的和急促的交织的声音……
董芸没听到她回话,又用肩膀顶了顶她。
可她已经听不到董芸在说什么了,她在极力克制着将那盈盈一握的腰肢握在手里的衝动。
而就在这时,刚才被她打开着的窗口突然吹来一阵风,原本摇曳的烛火被吹灭,整个屋子陷入一片黑暗。
董芸摸索着想起身去找火折子,才刚刚抬起臀,腰间那里就被一隻手一把箍住,她猛地向后一倒,挨到一个温热的怀里。
今夜她衣衫单薄,一霎那间就能感受到身后那具年轻身体上两节初生的笋尖,软软地抵在她的后背。
意识到这一点的董芸呼吸一滞。
而腰间那双手臂,力气大得出奇,擒得她有点发疼。
她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她分明可以阻止,可她咬着唇,却没有说出口。
外面的风越刮越大,呼呼地拍打着窗户。
晒完稻谷后,就很快进入深秋了,晚上的天气已经开始泛起凉意。
梨花心跳得怦怦作响,她会不会呵斥自己。
黑暗中无法看到董芸的表情让她变得大胆。
腰腹上边那隻手,大拇指已经感受到弹软的边缘,只要再上去一点,就能将其拢在其中。
她觊觎那里许久了。
梦里都在啃食。
怀里的人微微动了动,似乎这时候才想起要挣扎,梨花咬着牙抱着她的腰腹却不肯放开,感觉到她在掰自己的手,于是看似顺从地松了松,却在右手上抬起的瞬间往上一移,盖了上去。
她能感受到,女人的呼吸在一瞬间停住,随后微微颤抖着,似乎也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梨花低着头用力抵住她的后脑,完完全全包拢住了她。
董芸僵着身子抵着小桌案,勉强支撑着身子,却感觉绕过自己身前的那隻手在有意无意地揉了两下,这一刻,所有力气被抽空,整个人向后一靠,瘫在那的怀里。
梨花挨着她的脸,手却没有拿开。
就这么抱着,感觉过了很久,又感觉隻过了一瞬间,董芸这才捉住那隻作乱的手,轻声道:“松手~”
梨花不敢不从,慢慢将手挪开,却在撤走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女人倒吸了一口气,带着一丝的战栗,一把捉住梨花的手,用力地掐着。
就这么缓了一会儿,董芸这才直起身子,摸索着要去找火折子。
梨花哑着声音道:“你坐着,火折子放哪儿,我去拿。”
董芸这会儿身子软得厉害,也不想动,说在床头的柜子上。
梨花已经适应了黑暗,大抵能看得清家具的位置,下了榻,很快就摸来火折子,吹了吹点蜡烛,很快,屋里又恢復光亮。
生怕又要有风吹进来,她探着身子去把窗子关上,等再回到小案桌前,董芸已经正襟危坐地坐在那儿,但头髮微微凌乱,眼睛湿漉漉的,像是染上一层春色,美得不可方物。
但如今烛火点燃了,屋里亮堂堂的,她不敢再提刚才黑暗里发生的事,董芸不想拿这些东西放到明面上来,她便不提。
她没有因为刚刚黑暗里的事怒斥自己,已是万幸。
但有件事却不得不提。
“听说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