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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合审讯

 

言片语的转述中总结陈词,不知该说他谨慎还是锋锐。不论是什么,严觉嵘此人都深沉得可怕。

接下来几日,案情没有进展,严觉嵘也没有找她。

邢意莫名觉得日子有些无聊,明明她这几天也处理了几个小案子。

她坐在工位上处理一些琐碎的文职工作,副局突然敲敲她的桌子,示意她去局长办公室。

邢意象征x地敲了敲门就推门进去,旷新国反常地没有数落她,严肃地坐在办公椅上,倒是真有几分警察模样。

邢意走近,旷新国伸手示意她坐下,拿起手边的热茶喝了一口,等她坐好他才开口说话:“邢意,我叫你来是有个任务。”

邢意上过他一次当,上次的任务就是去应酬酒会,这次她打si也不去了,她先发制人:“旷局,如果是酒会,另请高明。”

旷新国被噎了一下,咳嗽一声,严肃地说:“这次是个严肃的任务,邢意同志听好了!”

这回是真任务,邢意认真起来,刷地站起来敬礼:“请上级指示!”

邢意凝重地关上局长办公室的门。

她刚才才知道,案情不是没有进展,只是单独报给了上级,因为触及范围太广势力太大。

而旷新国给她的任务,是作为卧底从地下0清势力方位。上级给不了她一定能安全归来的保证,只要跟毒品挂钩的,没有必然的安全。他让邢意回去好好想想,最近一次能混进地下势力的机会在一周后,她混进歌舞nv妓里,她只需要看清和毒枭接头的是何方势力。

看清,藏进混浊的w水里如何保持明亮的双眼去看清。

没有绝对保障的安全,如果她si了都不一定有全尸,和邢振平一样。

可是那又如何?总要有人做这盏驱散迷雾照亮暗夜的灯,让往后数亿亿人不必困于泥沼。

她本不必犹豫,可是她无法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邢意熬到下班,到了家门口反而害怕起来。

门从里面打开了,徐玉提着垃圾袋,看见nv儿站在门口略显疲惫的脸上刹时舒展出笑容,道:“怎么站门口呢意意?”左手提着垃圾,右手牵邢意进门,“忘记带钥匙了吗?”

徐玉把垃圾放在厨房门边,问:“吃过饭了吗?”

“还没呢,下班就回来了。”邢意跟徐玉一块进了厨房。

徐玉让邢意去沙发上坐会,自己煮两个菜很快,但邢意坚持要打下手。

徐玉笑着捏她脸,说:“意意怎么这么黏人啊。”

吃过饭,邢意洗了碗,和徐玉一起下楼扔垃圾,顺带在楼下超市逛了一圈。邢意惊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陪过妈妈,心里压着的事更难说出口。

洗过澡,邢意陪徐玉坐在客厅看八点档的感情节目。

心里揣着事,邢意看不进去节目讲的内容,节目放完了还放空地盯着看。

徐玉拉过邢意的手,轻叹一声问她:“意意是不是有事要跟妈妈说呢?”

邢意把自己塞进徐玉怀里,心里闷闷地,轻声叫妈妈。

徐玉轻抚着邢意柔软的发,语气温柔又带着遗憾,像在讲一个漫长动人的故事,“意意和爸爸哥哥很像,很多人说我嫁得不好,但是吧,生活是自己的,我觉得我嫁了世上最好的人,生了最好的一双儿nv。”徐玉低头看向邢意,她还是笑着说:“去做吧,邢意。”

徐玉不是多有文化多高知的nvx,她只读完初中就出去打工,她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她没有多高尚的道德情c。但是她ai一个高尚的人,那个人为了保护更多人惨烈牺牲了,留下他的一双儿nv。他们的孩子也像他一样,他们走上他曾经走的路,却也照亮这世上更多难行的路。

她很高兴,高兴地落泪。她曾以为她这辈子再也哭不出来了,但是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眼泪不受控制地流。

她哭累了,睡着了,也许梦里会有那个走了很多年的人来抱一抱她。

邢意一早向旷新国报告的她的决定。旷新国沉默地拍拍她的肩膀,让她这两天回去准备准备。

旷新国难得这么大方地允假。

邢意也难得休假。

邢意处理完手里的事情就回家了,徐玉还在上班,她收拾了一下家里就已经中午了。

徐玉在小区幼儿园做保洁,中午不回来吃饭,邢意自己做了点吃的,邢意的厨艺只能说能入口,称不上多好,徐玉也不强求她学做饭。

吃过饭,邢意猛地想起自己几年前买的拼图还没拼好,翻找了好一会才找出来。

是一个很可ai的图案,邢意想起来这还是自己大四的时候买的,因为太大了没有拼完,后来因为实习,没有时间拼,徐玉把它收起来了。

邢意拼了一下午,徐玉回来了还差一点没拼完。

邢意直起有些酸疼的腰,去门口迎接徐玉。

徐玉问怎么下班这么早,邢意说上面给了她几天假。徐玉笑着说:“那好,我也请几天假,难得我意意陪我两天。”

两人心照不宣地掩过背后的原因,高兴地过完难得的快乐时光。

邢意手机静音,加上一天没看手机,也就错过了严觉嵘的电话。

想来如果是有要紧事,他肯定会再给自己发信息,况且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要紧事可以说的。所以邢意没有在意。

随后几天严觉嵘也没有再联系她,他是大忙人,前几天也没有主动联系她,唯一一回就是她没有接到的那通电话。她没接他也不在意,想起来邢意有些愤愤,赌气一般地不主动联系他。

后来思及此时,邢意有些后悔,也许彼时未开口的告别会成为永久的遗憾。

因为上面通知,计划有变,得提前。

既选择踏上这条路,便接受所有未知因素带来的变化,邢意像每一次出任务一样离开家,踏上不知是否能回归的路。

严觉嵘这一周,总觉得心里空落落。工作很多,局势紧张,好在他在早前已经将所有的线埋好,棋局走向和他所料相差无几。

但,为什么心里空落落?

严觉嵘闭着眼睛,垮着脸,手撑着额角,搓r0u有些刺痛的x位。

有人敲了敲办公室的门,“书记。”

是邓刚,后面还跟了个人。前段时间严觉嵘给邓刚放了假,毕竟他伤成那副样子带出去实在有损形象,前两天才复职。

“进。”严觉嵘肃整,翻来面前的文件,当下表演一个变脸艺术。

邓刚开了门,后面跟的人殷勤地把门关上。邓刚走近了对严觉嵘说:“昌盛地产的盛总邀您去他家小叙,这是他的秘书,说一定要见您一面。”

严觉嵘神se不变,仍是淡然地批递上来的诉求报告,淡声回复:“不是拒了?”

盛达的秘书挂着满脸的笑,“盛总感念您尽心尽力为我们老百姓办实事,真心实意想跟您老交个朋友,想着心诚则灵,一定要来请您来。”

听到“您老”,严觉嵘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掀起冷眼看这个不会说话的秘书,冷声说:“去g什么?国家规定政府机关人员不允许与、”顿了一下,直直地看着秘书的眼睛,“私交过密。”

秘书打了个寒颤,心里想的全是省委书记那名头正不是浪得虚名。

冷意缓过来又贴着走近一步说:“我们盛总绝对没有别的歪念头,请书记放心,”说着递上来一封jg心上好火漆的信封,“这是盛总亲笔所写,让我务必亲手送到书记手里。”

秘书今年刚入职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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