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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店

 

满笑容又哈哈笑出来,“‘民生各有所乐兮,余独好修以为常’!严书记真是人民的好书记!”又品了口茶,长吁一口气,往后靠上靠背,“跟书记这样的聪明人讲话,盛某用忍不住多说些。这茶呀,要g净、回甘、香,才算好茶。我以前喝不到这么好的茶,那时候喝的茶泡出来的水茶渣多、苦,那像现在。”

严觉嵘又撑住头,状似轻松地带着点笑意问:“盛总是什么时候出来打拼的?”

见严觉嵘主动提及,盛达更是热情,又满是怀念地回顾往昔:“说来惭愧,盛某二十来岁就出来打拼,但如今五十多岁才有一番还算说得过去的成绩,不过还好,十五年的时间不长不短,还好让盛某也闯出点名堂了。”

二十来岁到五十多岁,十五年?

颖京市震惊全国的黑势力扫除行动,是在十五年前。

“盛总谦虚了。最近工作还好?”严觉嵘现在的话听起来真像和朋友闲聊。

“说起工作,盛某还真有些话想跟书记说,但是……”盛达脸上突然扭捏起来,像是有了难处。

“但说无妨,既是朋友闲聊,严某也听听盛总的烦心事。”

“既然书记都这么说了,盛某也就扭扭捏捏了。”盛达端起茶握在手里,“这几年公司效益好,在省里房地产行业里也算排得上名号。但是生意人嘛,总想做大做强,也当是为了国家发展献力。前面我和公司高层商量,开发房地产之外,再做个建材,供求我们一手抓了。”盛达面露难se,“先前我们单做房地产,近些年与建材方面g0u通,就老是出现联系好的厂家突然做不了。现在我们入了这个圈子才知道,在建材这块,有人压着。行业竞争是正常态势,盛某做了这么多年生意自然明白市场规律…但是,建材这块不像是单一垄断,更像是暗势力c控了。”

严觉嵘半个小时后离开了,盛达仍是亲自把他送到车前。

他来见盛达的目的也算是达成多半。

——盛达的在建材行业被行业势力压制,盛达怀疑和颖京市十五年前的黑势力是同一波人。

当年确实有部分人逃了,不知踪迹,如果真是在严觉嵘的辖区,严觉嵘不可能不拔出来。

盛达是个聪明人。

此前他一直想搭严觉嵘这根线,工程渠道更上一个台阶,但是被严觉嵘一直用冷刀子回绝。现在又用卖可怜、卖政绩的软工夫,跟他通气,b严觉嵘跟他上同一条船。

即使严觉嵘手里有些盛达的不太光彩的背景资料,他还是稍微有些“欣赏”盛达的演技,毕竟在他面前能演的这么自然的不多。

yu擒,故纵。已经擒到手了,接下来谁输谁赢就看谁沉得住气。

严觉嵘g唇笑了,竟有些期待这一局。

旷新国下发的通知说,邢意外派出差,这段时间一队队长由程军尧暂代。

程军尧终于不用顶着惨烈的脸上班了,他终于恢复到那副沉稳的模样,所有人都为之高兴。因为大家终于可以直视程军尧了——毕竟那副样子真的太好笑了虽然缺德。

顺着成望和王力两条线找,还真有不寻常的地方。

王力出国出境的频率很高,名下财产动用频繁。几次跟踪发现,他经常出入一些标本馆艺术馆,与人见面的地方通常是市四五环。而他住在市中心。

成望倒是没有任何异常,每天围着城市转圈。

报告!我写文件写的好困,明天补上鞠躬

安曙说,上次讲好带她去吃一家很好吃的餐厅,一直忙没找到机会,请鹿大小姐给个机会让他赔礼道歉加解释。

鹿璐本来坚定地拒绝了渣男的邀请,无奈渣男用诱人的菜se迷惑她,咳咳,什么迷惑?!是贿赂!不过渣男有罪但饭菜无辜,那她只能秉持着珍ai粮食的原则勉强同意了渣男的约饭。

下班时间,鹿璐和安曙一块出门,大队一群人默然感慨他俩总算是和好了,程军尧好像也有点明白神经病安曙在发什么神经。

严觉嵘的车驶过刑警大队时,正好安曙和鹿璐出来。

严觉嵘没有降下车窗,只是把车停在老地方等人出来。

鹿璐本来不想跟他说话,但安曙说话噼里啪啦。因为见她一直不理他,他就什么话题都挑一点,讲到“不知道邢队什么时候回来”,鹿璐烦si了,一把捂住他的嘴,瞪大眼睛警告他:“别说话了!”真是!以前怎么不觉得他这么多话!

他们讲话的声音不大,但是离得近,一分不差地传到严觉嵘耳朵里。他皱了皱眉,打发邓刚下去打听一下。

邓刚在他身边g了这么些年,麻溜地下车,在附近的超市买了点补品才进的刑警大队。

进门张望了下,看到程军尧就径直走过去,声音洪亮地说:“程同志!那天的事对不起啊,这次是来给你赔罪的。”说着双手递出。

程军尧懵了。

啥玩意儿?

不说那事谁给谁道歉的问题,就算是他要道歉,谁家好人明目张胆在警局送礼啊?!明摆着不让人收下呗!

程军尧无语凝噎,好不容易稳住自己的形象差点又要垮了,嘴角噙着假笑公式化地说:“不用了,谢谢。”

更让人无语的是!邓刚就这么收回去了,还说:“那好吧。”

程军尧默然,想着快点送他走,又听他说:“诶?怎么没看到邢队?上次还多亏她还我清白。”

什么鬼还他清白?程军尧已经麻木了,“邢队出公差了。”

“哦。”邓刚想了想又问:“邢队什么时候回来?我也想给她道谢。”

那真是会谢谢你,程军尧腹诽,“邢队不清楚什么时候回。”

“那好吧。”邓刚又无意义地寒暄了几句,才端端正正地跟程军尧道别。

严觉嵘看着他去买的补品,又看着他拿上车,这么年他已经不会再计较邓刚一些愚蠢的行事方式了。

“邢队出公差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邓刚上了车就说。

严觉嵘眉心更紧,心里莫名不爽,冷声冷脸地说:“走吧。”

严觉嵘不能调档案查看邢意去了哪儿,这样太引人注意。他在关键期,做事要更稳当。

更烦了。

严觉嵘鲜少有心绪这么紊乱的时候,一想到她不声不响地走了,哪怕知会一声都没有,心里就像被人用麻袋蒙住打了一顿。

“去碧桂园。”他突然开口。

他脑子里过了一遍他们所有相处的时间,最后一次是在车上给她上药。他惊觉他们之间的联系少的可怜。

自从那天安曙和鹿璐一块出门之后,大队的同事都发现,他俩的关系,似乎更加g缠。那种感觉就像,只要他俩站在一块,旁边站着的所有人就都变成旁观的狗。

众人微笑面对,毕竟他们的工作也是没落下半点,不是吗?

安曙手头上的工作好不容易告一段落,马上又接了一个案子,鹿璐查的案子也终于有了点眉目。

成望会在每周周三,固定时间固定地点,亲自下车去接一位老爷爷,接上老爷爷之后,车上不再上客。奇怪的是,每次的目的地都不一样。下车时成望不会下去,只是开了车门让人把老爷爷接下去。

鹿璐在上周四就已经把案情阶段陈述报告交上去,申请分出警力在周三对成望进行跟踪逮捕问询。

已经周二了,上面还没有批下来。

鹿璐急得不行,顾不得领导权威,闯进局长办公室问怎么回事。

旷新国恍然间以为邢意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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