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魔(2):“非常抱歉,我不该戏弄你,真的非常抱歉。”
从未有过的感觉。这个男孩,不知姓名的绿眼睛男孩,在他面前推开了一扇门。
此时的席德只觉得眼前有许多白点在闪烁,他确信自己的下巴受了伤,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咽喉会持续疼痛。卡
拉汉的阴茎上肯定留下了自己的齿痕,口腔里除了苦涩和咸腥外,还有可怕的铁锈味。更糟糕的是,卡拉汉迟迟没有将性器退出,他被迫吞下了一股浓稠的精液。
熬过席德以为是永恒的一段时间后,卡拉汉渐渐感到自己能够重新控制身体了,才把阴茎抽出,并松开那个男孩。
席德甚至没有力气从杀手身下爬开,他忙着喘气、干呕,以及释放泪水。
卡拉汉低头观赏泪流满面的男孩,他的棕发因汗水湿透,如同藻类紧贴在额头上,绿眼睛中盛满恐惧,脸颊苍白,嘴唇却红得不正常。
席德看到卡拉汉把手伸过来,端起自己的下巴,正狐疑时,忽然看到那根手指上沾上了一些白色浊液,原本发白的脸不由自主地涨红了。他可以肯定,那双棕色眼睛里的嘲弄笑意不是他的错觉。
但卡拉汉似乎没有继续伤害他的意图,他退开一步,捡起自己的工装裤,然后是斧头。当他开始穿裤子,席德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不受控制地往那个地方瞄了一眼。
它的尺寸肯定远超平均水平,因此与杀手的高大体格相匹配,即便是软化状态下也相当可观,垂挂在他双腿间,又粗又黑,沉甸甸的一道阴影。
席德万分庆幸,卡拉汉没有把这件随身凶器插进自己身体里的打算。
抬手擦了擦下巴上的口涎和精液,席德能想象出自己现在的模样多么可怜,他想要沐浴,如果有消毒液,他也想往嘴里塞那么几勺。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声。
声音距离这里还有段距离,但席德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他记起卡拉汉是怎么进入储藏间的,那扇门的下半部已经被踢碎,此时只是半掩着挂在那里。如果有人打算过来查看一番……
席德不知道自己更害怕哪件事:有人看到自己赤身裸体和卡拉汉共处一室,还是有人被卡拉汉砍掉脑袋。
卡拉汉注意到男孩不安地坐起身来,于是伸出一只手,停留在距他咽喉不过几英寸远的位置,席德深吸一口气,拼命摇头,害怕进一步的虐待。
幸好,那只手只是在他喉咙上碰了碰,引起全身颤抖后,就回到卡拉汉身边。
“有人吗?”
金妮的声音。
席德从门缝下看到手电筒的光线晃动。他屏息抬手,按住狂跳的心脏,紧张地盯着站在门后的卡拉汉,杀手的背影高大且沉默,手中利斧让他不寒而栗。
“请不要……不要在这里……”
席德近乎喃喃自语地恳求道。
金妮还在说话:“有人在这里吗?爱丽丝?席德?大家都去哪儿了?”
听到自己的名字时,席德瑟缩了一下,引来卡拉汉的歪头注视。
他没有吭声,呼救和应答都没有意义。然后听到艾伦的声音,他说:“别叫了,你还记得配电室在哪里吗?”
在席德剧烈的心跳声中,金妮语带犹豫:“可能是在地下室?”
谢天谢地,他们并不清楚夏屋的设施,因此凌乱的脚步逐渐远去。席德既为他们暂时逃过了卡拉汉的利斧而感到庆幸,又为失去求救机会而感到失望。
他从矮柜上下来,跪在地板上,捡起皱成一团的毛毯裹在身上,然后注意到卡拉汉正在朝自己走来,于是抬头。
杀手用没有握住斧柄的那只手摸了摸男孩的嘴,席德吓了一跳,几分钟前的记忆涌入脑海。巨大的阴茎塞满他的口腔,毫不留情地往更深处顶弄,深棕色眼睛里写满疯狂和占有……
席德的嘴角还在因撕裂而发疼,灌进胃里的大量精液也让他想吐。
卡拉汉又摸了摸男孩柔软的棕发,然后站起身来,推门而去。
席德披着毯子站起来,他知道卡拉汉现在是去追杀金妮和艾伦了,自己已经被暂时放过,所以接下来该怎么办?
就真实想法而言,他需要漱口,需要一件蔽体的衣物,最好还能洗个澡,睡一觉。但直觉告诉他应该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然后报警。
对了,车!安东尼带走了他的车钥匙,而且至今没有回来,他们一定是把房车开到树林里去了。
想到这里,席德快步离开储藏间,并愧疚地感谢金妮和艾伦分散了卡拉汉的注意力,所以他能够安全地穿过客厅。
看到那道从走廊阴影里延伸出来的血迹时,席德还是忍不住走过去,朝蜜莉和卢克的房间里看了一眼,光线很暗,他只能模糊看到两具尸体交叠着躺在一起,靠近门边的地毯上,滚落了卢克两眼大睁的脑袋。
捂住嘴退到墙壁边,席德心知他们是在做爱过程中被卡拉汉杀死的。
他不喜欢自诩情圣的卢克,也从来不喜欢蜜莉故作性感的勾引和无药可救的放荡。现在他们都变成了形态可怕的尸体,就更难叫他喜欢了。
伸手带上这里的房门,席德头也不回地离开。
:夜魔3
安东尼到底把车开到哪里去了?
席德在奔跑,他心脏狂跳,血液中充满肾上腺素,跃过一截倾倒的树干时,他没有被绊倒,但密林中所有张牙舞爪的枝叶和阴影都像是在试图抓住他。
附近能够容纳车辆通行的岔路没有几条,安东尼和爱丽丝究竟去了哪里?
跑出夏屋时穿的室内便鞋早已遗失,席德赤足踩在泥土、草叶和昆虫上,暂时没有为此感到困扰,森林特属的潮湿空气涌进肺里,不知不觉间,让他有一种微妙的自由快感。
前方有隐约的音乐声传来,还有明黄灯光穿过密集的树影,席德知道他已经接近了。在看到不远处空地间停泊的房车时,男孩极度紧张的身体滑到了。
他扑倒在草地上,树冠在头顶摇晃,筛落朦胧的月影,体内猛烈的兴奋开始消退,恐惧从脑海边缘一闪而过,被狩猎的危机感咬在脊背后方。
出于本能而不是思考,席德突然扭头看向身后,一个巨大的黑影同时从树枝上跳下来,平稳地落在地面上。
“不……”
席德惊恐地向前爬,他与逃生的希望之间只有不到五米距离。
卡拉汉将沉重的靴子踩在男孩后背上,从面具下发出警告性的咆哮。席德僵住了,知道如果他继续呼唤同伴,卡拉汉会很乐意将他的骨头踩碎。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疯犬利爪下受惊的兔子,更糟糕的是,这只疯犬除了杀死他之外,显然还有操他的计划——也许二者发生的顺序还值得商榷。
卡拉汉移开靴子,将沾满血腥和污垢的手伸过来,席德的心跳和呼吸都停止了。
但那只手没有落在他的喉咙上,而是碰到了他的面颊,然后死死将席德大半张脸都捂住,把他从草地上拖抱起来,压在附近一棵大树上。
席德努力保持冷静,整张脸都在因野蛮的力道而燃烧般发疼,他确信几个小时后它会严重淤青,眼下更危险的却是阴影般笼罩在身上的杀手。
卡拉汉的利斧依然拖在手边,他将上半身的重量压在席德背上,微微俯身,把面具凑近男孩肩膀和脖子之间,似是在轻嗅。
席德在巨人的手掌下苦涩地喃喃着,他无需扭头就能感受到来自那双棕眼睛的紧迫盯视,当他发现杀手两腿之间坚硬而火热的肢体正顶在自己后背上时,不由自主地动了动,想要分开两人间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