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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缝(幽红的两瓣唇在阴影里若隐若现)

 

伏山潮倚在窗边,窗外,霓虹灯光散漫在雨帘中,给伏山潮正看着的报纸也染上一层光影的色彩。

这年头基本没什么人看报纸,连纸张都是珍贵的存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报纸这东西已经变成了权贵特供,可以不看,但是不能没有。

“人带到了。”

伏山潮把报纸翻了个面,哗一声,又半响,方挺拔起身,纸张相叠,随手置在毕恭毕敬捧着手的下属手上,将手杖执起。

“带路吧。”

等伏山潮见到方逐意,生意谈到剑拔弩也不变脸色的伏山潮抬了抬眉。

方逐意的双手被手拷拷在背后,整个人被两个大高个压制在地上,却又时不时扭动,挣扎一番。伏山潮进来时,有人正掰着方逐意的脑袋,往他嘴里塞毛巾。

“不必塞了。”

方逐意呸地吐出毛巾,猛一抬头,凝目在伏山潮那张脸,哑声狠道:“果然是你!”

“猜错了。”伏山潮垂下眼帘,不显情绪地打量方逐意,语气平淡,“让你进来的另有其人。”

有人按着方逐意的肩,提起他的上半身,他这幅狼狈不堪的模样彻底暴露在伏山潮面前。

碎发凌乱地垂在额前,方逐意紧紧咬着唇,唇角上已经凝了血痂,左下颚青紫一片,这张曾经满是不可一世的冷浸皮囊,沾了伤,多出几分柔软,软化的模样更可怜,更漂亮,让人看得顺眼不少,偏偏眼睛又明亮到突兀,像两只小牙,死死咬住伏山潮。

在来的路上,伏山潮已经听说了方逐意的辉煌战绩,先假意服从,再趁他属下不备,夺了一把枪,用枪打断了他几个下属的大腿,才被人制服。脸上的伤大抵是那时候造成的。

伏山潮多看了他几眼,方逐意来得匆忙,只穿了一身绸面的宽松睡衣,沾染灰尘的睡衣垂下,因俯下的姿势,他的角度刚刚好能看见衣服的阴影里,一双崎岖的锁骨,锁骨尖粘上一枚痣,小小的、红的,轻轻烫了一下眼。

方逐意脸色不断变化,最终软下语气:“你想怎么教训我都可以,今晚的事我会看在我们两家的关系上当做没发生过,伏总,你让他们放开我,行吗?”

伏山潮居高临下地盯了他半瞬。

方逐意咬牙,回瞪回去。

伏山潮便笑了,很轻的微笑,如他平常的仪态一般,有几分温吞斯文。

但方逐意看着他的笑,听着他的话,却觉得手指尖开始发凉。

“难得见小方总露出这幅模样,专程来见的这最后一面也算圆满了。”

方逐意愣然,伏山潮见他不说话,手杖敲敲地板:“有什么遗言吗?”

他猛地挣扎:“伏山潮你个小心眼!我不就操了一下你的未婚妻吗!至于吗?”

伏山潮随手一挥,属下拔出手枪,抵在方逐意晃动的脑袋上,这把生冷的枪,迫使他僵在原地,静寂半晌。伏山潮慢吞吞道:“你不记得了吗?”

“什么?”

伏山潮不含情绪地目视他,他看伏山潮抬起手杖,转身欲走,咔嚓一声,随从拉开枪的保险栓,他意识到,伏山潮真的会把他杀死在这里。

“等等!”

伏山潮回头看他,方逐意盯着伏山潮亮蓝的回眸,脑子里快速过了一切所有和伏山潮相关的传闻。

权贵圈子内,人人都说伏山潮前途非凡,所以早早袭承了家族事务。他一不爱玩乐,二不好情色,三只喜欢处理他那破工作,简直就是完美无缺,毫无破绽的人物。干净履历上的唯一破绽或许是他的那个小门小户的未婚妻,是他死去的母亲为他亲口约定好的婚事。因此许多人猜测,他对未婚妻的感情是真情实感的存在。

方逐意从前嗤之以鼻,这圈子内哪里有真实的情感,况且当一个人克制得过分,也就让人失了和他相交的兴趣。

伏山潮说:“嗯?”

方逐意把枪用脑袋撞到一边,努力仰起头,和伏山潮对视,企图让自己显得真诚。

“我去给你未婚妻道歉、补偿,你放我一马,事后方家也不追究,你看?”

伏山潮只是笑,笑得很没有攻击性,但在方逐意看来是绵里藏针。

待他收回目光,方逐意心凉了半截,又急急道:“或者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弄来,你想要让我干什么,也都行!”

伏山潮皮笑肉不笑地问:“你能干什么?”

方逐意哑然,伏山潮一深一浅停在方逐意面前,他用手杖抬起方逐意下颚,逼他仰起头。纤长的脖颈绷出一道漂亮的弧线,这里是人身体上最脆弱、最好攥住的地方,抓住这里,等于把一个人抓在手心。

他能干的,伏山潮也能干,他做不到的,伏山潮自己有办法做到。方逐意想不到自己能为他干什么,他的喉结在伏山潮的目光滚动,半晌,哑声:“当牛做马,给你当跟班,够换我这条命吗。”

伏山潮垂眸,方逐意的睡衣坠垂在半空,他的目光向下一扫,顺顺畅畅地钻入空荡荡的衣服中——浸白的肌肤,两圆赭红的乳晕嵌在胸膛的最顶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方逐意许久没等到回话,他深深喘着气,心想怕是真要交待在这里了,蓦然,伏山潮平平的声音响起。

“我要操你。”伏山潮说。

房间内静了几刻,方逐意大骇,从伏山潮口中听说那么一个粗俗的字眼本身就够离奇了,更别提他话里的内容。

他眼睛睁大,缓缓喃喃:“我操。”

方逐意被转移到床上,伏山潮没有让其他人看他操人的习惯,随从把方逐意拷在床头,便低着头从房间退出去。

伏山潮站在床前,手杖随手靠在床头,方逐意目光溃散地盯着自己脚尖,他的余光里,伏山潮褪去灰黑条纹的西装外套,压在床上,阴影临到他面前。

解开方逐意的衣扣,方逐意胸膛半遮半掩的露出,手勾着他的裤腰,他恍地一回神,身体一扭,避开伏山潮的手,硬着头皮涩然道:“不……我给你口,这个更侮辱人,行不?”

“你同意了还算什么侮辱。”

方逐意不说话了,他怔看着伏山潮唇边一抹刻薄的笑,等他的裤子被褪去,要扒到内裤,却猝然挣扎起来,腿抬起直往伏山潮身上踹,骂道:“我不干了,滚,随你要杀要剐,反正方家不会放过你的!”

伏山潮的手劲异常地大,他擒住方逐意乱踹的小腿,伸长手摁铃,配枪的随从进来,方逐意腿缩回来,在伏山潮平平的声音里,两个人依据指导,大力掰开方逐意的双腿,分别拷在床头。

他深呼吸,死死盯着伏山潮,内心恨不得目光能吃人,啖其肉,饮其血,他恨想:伏山潮你别让我活着出去,要不然你完蛋了!

人退出去,阴影又笼在方逐意面前。

方逐意别开脸,一声撕扯的声音,他下半身最后的遮挡也无了。

面前,往他身下钻研伏山潮挑挑眉,“噢?”一声。

在方逐意半勃的性器下,他摸索到了一条细细小小的肉缝,低头一看,幽红的两瓣唇,在阴影里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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