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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该叫什么”(抵着前列腺猛G/连续/C到崩溃c喷)

 

姜沉艰难地说。

狮子低头,獠牙刺穿了他的喉咙,血液喷涌而出的瞬间,一股蛮力生生破开下体,猫科动物带着刺的阴茎贯穿了他的躯体。姜沉挣扎着,惨叫着,可无济于事,只让喉咙被撕扯得更开。

人当然不能在喉咙被咬穿时还清醒地交配。但梦可以。姜沉意识到自己在做梦,触感却无比清晰。他被狮子按着深入,粗大的性器几乎要捅烂女穴,倒刺在一次次拔出时无情地搔刮着内壁,几乎要把整个胞宫拖出来操。

他尖叫着,疼得发抖,又很快因为喉咙破开的洞发出古怪的进水般的“咕噜咕噜”声。血沫被吹出泡泡,下体却在疼痛中欢愉地抽搐着潮吹。

如果这是梦,也太逊了吧。姜沉迷迷糊糊地想。怎么在梦里也不能过个舒心生活啊?

下一秒,他看见狮子变成方生。那非人的满是倒刺的下体仍深埋在他体内。方生狞笑着问:“养不熟的贱狗,挑拨离间很有成就感吧?”

对那兄弟二人的恐惧即便是在梦里也逃脱不了。方生的长相比狮子英俊多了,但姜沉却吓得发抖,“呜呜”挣扎着,喉咙喷出更多血沫。

他被一掌掴倒在地,听见方生俯身压在他耳边说:

“但你永远没法成功的。你只能痛苦地看着自己不断失去。开心吗?”

双脚终于能着地的那一刻,姜沉顾不上检查,也顾不上自己赤裸的身体,没命地向前跑。狮子已经不见了。周围始终是一成不变的血色场景。他感到有湿漉漉的血顺着脖子与大腿内侧下滑,顾不上了,继续跑——

环境忽然暗沉下来。他跌落进阴湿寒冷的隧道。昏暗的洞穴无法视物,姜沉摩挲四周,听见爬行动物鳞甲摩擦石壁的沙沙声逐渐逼近。

沉重冰冷的身躯先压上来,几乎要压得他肋骨断裂、无法呼吸,随后是坚硬鳞片刮擦的痛感。两根带着软刺的性器一前一后地捅入他身下湿红的孔洞,却也是冰冷的,冻得他小腹都快失去知觉,带着一股湿粘的腥味。

幽幽的绿光闪过,像蝴蝶磷粉,也像鬼火。他看见隧道深处堆叠的断裂人骨,绿火跳跃着闪烁。然后看清身上的生物。像黑曼巴蛇,躯体却要大得多,像恐怖电影里巨型蟒蛇,一点点收紧身体,姜沉恍惚间听见自己浑身骨头断裂的声响,喉咙破的洞已经流不出血,而在呼呼地灌风。

他感觉他要死在巨蛇的缠绕下了。好痛。梦也可以这么痛的吗?

可古怪的快感从连接的身下传来。蛇无声地运动着,冰冷的性器在他体内进出,带出更多的水。被倒刺鞭挞柔顺的甬道湿滑地顺从着,任由它施为。

姜沉分不清极乐与极痛,也分不清萦绕鼻尖浓郁的是血腥还是蟒蛇天然的土腥。他感觉恶心,张开嘴想吐,却被湿滑的蛇信深入喉咙,一点点深入,很快到了不科学的长度,简直伸进他胃里。胸腔一阵撕扯的疼痛。他看着那蛇信从他喉中退出,分岔的信子绞着一颗红彤彤的脏器从他口中离开。

是心脏。兀自跳动着,咚咚、咚咚。

血从口中、心脏边缘滑下。姜沉的心脏被蛇扯出来了。咚咚、咚咚。

他烂软的下体仍在高潮中抽搐,上半具躯体已经失去温度,成了冰凉的尸体。

尸体仍有意识。灵魂飘忽在天外似的,以古怪的第三人称视角看那蛇在他身上肆虐,将他赤裸的身体操出更多血和淫液,收紧的鳞片像要挤出汁来。

他看见蛇头变成楚晖的脸。蛇身扭转,不可思议地变长,长长地绵延着,不断拉长,直勾勾贴上天边飘荡的姜沉面前,和他的灵魂面对面。

蛇头张开口,楚晖也张口,笑吟吟的,贴得太近了,那头齐肩中长发贴上姜沉的面颊,凉丝丝的,像湿滑的鳞片。

“小狗,”他笑着说,“你逃不掉的。”

然后灵魂开始坠落。无穷无尽地坠落。

漆黑的隧道与血色旷野搅在一起,打翻了颜料盘似的扭曲花哨,又渐渐远去,成为一个彩色的小点。再之后小点也不见了。姜沉在一片黑暗里下坠,失重感将他淹没。

“阿——沉——”

遥远的,有人在喊他。声音柔和,少年人尚未变声有些雌雄莫辨的声线,还在喊:“阿——沉——”

姜沉猛然睁眼。场景已经变回他童年那道小巷。他低头,看见自己幼小的手脚,不合身的裤子拖到地上,被他撕掉了裤脚,破损的缺口粘着干涸的血迹。

再抬头,对面清秀的少年担忧地望着他,“阿沉你怎么啦?怎么伤得这么重?”

姜沉张张嘴,听见自己发出稚嫩的童声:“小欣哥哥。”

其实现在来看,对方也不过十几岁。但在他童年时,小欣哥哥就是好成熟的大孩子了。黑街不是没有少年人,但大多是逞凶好斗之辈,像小欣这样温柔可亲的很少。幼小的姜沉很喜欢他。为数不多的孩子们都喜欢他。

小欣哥哥蹲下来,用纸巾擦去他腿上的血。他总是干干净净的,随身带着纸巾,也好温柔,会包扎所有的伤口。

“阿沉,早点回家。今天姜姐找我,就不陪你啦。”他温柔地笑,还蛮兴奋的,“我就要挣钱啦。”

——不!别去

姜沉想喊。但他控制不了身体,只能看着幼小孩童点点头,“好,小欣哥哥一切顺利。”

幼时的姜沉从没想过,再看见小欣哥哥,他已经成了一具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的尸体。赤裸的身体遍布青紫,下体流着血。浓稠的白与红在他身上作画,像一身打翻的油漆。

他死了。甚至没有活过那个晚上。

提着裤子出来的男子还在骂骂咧咧:“操,真晦气,他妈不经操的赔钱货。”

平日好像无所不能好威风的管事姜姐脸色苍白,伸手去拦,“客人,您看”

“滚!老子付过钱的!”

鲜红的钞票纷纷扬扬地洒。拍在姜姐脸上,也拍在姜沉脸上。

好疼。

场景倏忽变化。

“就这样算了吗?”

后山萤火幽幽。幼小的姜沉亦步亦趋地跟着妈妈,来看草草埋进土里的小欣哥哥,忍不住问,“就,一点后果也没有吗?”

“能有什么后果?只是一个被自己烂赌鬼爸爸卖掉的货物。”

妈妈漫不经心地吹自己刚做好的指甲,“他还算好的,好歹拿了钱。如果没钱,连埋都没人给他埋,指不定被哪条野狗叼了去呢。”

她烫了新的卷发,穿着黑色紧身裙,黑色蕾丝纱帽下是艳红的嘴唇。很美。是小姜沉眼里最美丽的人。也好漠然。

可姜沉知道妈妈不漠然。如果真的冷漠,是不会带他过来,给小欣哥哥放一束花的。

他问妈妈:“多少钱?”

“五十块。”

五十块。在小孩眼里的确算得上天价,但恰好小姜沉就是懂得多些的小孩。前些日子他刚听隔壁街那个讨厌的傻大个炫耀,说和大哥去了城里酒楼见世面,那里最精贵的鱼算下来一筷子就要两万块,还供不应求、要提前预定呢。

一口鱼肉两万元。小欣哥哥五十块。

“小沉,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要么改变它,要么适应它。”

听完他的诉说,妈妈淡淡地说,“但起码就现在,人命不值钱。”

那时他五岁。

他知道了什么叫货物,也学到了,人命不值钱。

人命从来都不值钱。

姜沉疲惫地睁眼。没有第一时间动作,只是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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