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s起意
出一个小泡。
咂嘴轻啧一声,宫兰汀随意把烟头扔在长毛地毯上,自作孽想再抽一根却摸了个空。
抬眼一看,乳白雕花立式座钟里探出个小猫脑袋。
凌晨三点了。
不早也不晚。
宫兰汀起身随手从椅背扯了件大衣套上,勉强遮住皱巴巴的衬衣和睡裤。开门落锁,准备夜游一圈换个心情。也许会经过一两家超市,那么他会进去买几包烟。
虽然但是,他的主要目的是买烟。
凝光悠悠,云收寒溢。
刺骨冷风中,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宫兰汀觉得自己像个傻吊,也懒得再回去加衣服,于是缩着脖子趿拉着鞋从单元门口往外走,浑浑噩噩路过花园小道的时候隐约听见前头有争吵声。
撩眼一看,原是两个大男人抱做一团推搡,其中一个放软语调恳求,“不行先生,这样不行。”另一个搂着人家腰看样子是想亲,被拒绝后也硬气,抻臂一推直接把人甩进小区绿化的玫瑰花丛里,狠给了一耳光后气不过还踢了几下骂骂咧咧。
“出来卖的还不给亲了?妈的小婊子真扫兴!”
大画家从来对这种霸道少爷小媳妇的戏码毫无兴致,看了两眼发现没打起来就自觉无趣把手揣进兜里继续走。
看见有人来了,打人那男的啐了声,把帽子一压转身就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没办法,就这一条必经之路,宫兰汀揣着手目不斜视加快了脚步。他从来不是个热心市民,也懒得当救美的英雄。
两步、一步,离被推倒的人越来越近,花丛中传来小小声的轻嘶,那个倒霉蛋坐了起来,一把拉住了宫兰汀薄薄的裤脚。
倒霉蛋慢慢抬起头来,微卷的乌黑长发掩盖之下竟是一张带着伤都艳丽至极的脸蛋,丰满润泽的嘴唇勾起一个柔软弧度,猫样碧眼仿佛星入春水十分纯真可爱,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气质却轻佻性感。
他眨着眼直直看着高高在上的人,仿佛风花雪月都消弭,偌大天地间只剩一个宫兰汀。
“嘶……”大画家咬着后槽牙倒吸一口凉气。
都说落难美人最勾人,这妖艳热烈的玫瑰从中长出一朵盛极的莲。
一种莫名的欲望火一般燎烧起来,宫兰汀已经开始想象什么颜色的绳子捆绑在他身上才能和那无瑕皮肤最相称,怎样设计道具才能让他的喉中溢出甜蜜哀求,或许需要重新改变皮鞭的式样,那些过时的东西完全配不上他······
灵感来得比任何一次都汹涌。
这长发小美人似乎丝毫看不出面前看起来温雅清俊的男人心里对他热切又龌龊的渴求,像只不谙世事的名贵猫咪,娇娇地朝宫兰汀伸出藏起利爪的软乎肉垫:“先生,也许您能帮帮我吗?”
喉结滚动,宫兰汀忍下立马扒光肏他的念头,为卑劣的见色起意想着冠冕堂皇的借口。
大画家开启了营业模式,真禽兽扮起了假绅士,牵起小美人白皙柔软的纤纤细手:“行,谁让我是好心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