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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节

 

也预示着新法即将到来。

已经是不可阻挡。

翌日清晨。

由于此时正值春夏交替之际,清晨的温度是非常舒适的,故此许遵也是选择步行去上班。

刚刚出得大门,就见张斐顶着一头大汗,迎面跑来。

“恩公早!”张斐微微喘气道。

“这大清早的,你干什么去了?”许遵好奇地问道。

张斐喘着气道:“我跑步去了,哦,就是锻炼身体。”

许遵笑着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似得,“你跑完了没有?”

张斐道:“跑完了。恩公有事吗?”

“是有点事要与你说。”

许遵手往前方一指,示意边走边说。

“哦!”

张斐跟着许遵往前走去。

许遵边走边道:“倩儿只怕不能再继续帮你了。”

张斐一惊,“为何?”

许遵道:“她年纪也不小了,该嫁人了。”

“嫁人?”

张斐问道:“嫁给谁?”

许遵瞧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好似许芷倩的兄长,哭笑不得:“这与你何干?”

张斐道:“恩公,话也不能这么说,我与许娘子也算是相识一场,她的终身大事,我也得关心关心啊。”

许遵摆摆手道:“这事就不用你关心了,我已经托了人。”

张斐眼眸一转,道:“恩公,这事你可得万分谨慎,稍有差池,可能就会害得许娘子一生。”

许遵听他说得怪邪乎的,“你这话从何说起?”

张斐道:“许娘子的性格,恩公应该比我更清楚,这眼里可就揉不得沙子的,故此在择婿方面,一定要慎重,否则的话,可能就会害得两家人。”

许遵想想,觉得这小子说得也有道理,问道:“依你之见,该如何择选?”

张斐想了想,道:“首先,官宦子弟不能要,尤其是那种官宦世家,是决计不能要的。”

许遵哼道:“你这真是胡说八道,倩儿就是生于官员家庭,这门当户对,也应该找宦官子弟。”

张斐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官宦家庭,总是难免人情世故,难免外界的纷纷扰扰,而许娘子在许多是非上面,又认死理,那不得天天吵啊!”

许遵摇摇头,不以为意:“倩儿是我女儿,我比你更了解她,虽说她乐于助人,但她也知道量力而为,不会去强求的。”

张斐道:“许娘子助人,可从不是量力而为,而是尽力而为,只求无愧于心,故此对于自己,她可是要求很高的,但是在许多官员眼里,就是太过较真,大部分官员都可没有恩公你这般清廉啊。”

许遵兀自摇头道:“朝中还是有许多家世清白的清廉之官。”

张斐立刻问道:“司马大学士算得上清廉之官吗?”

许遵点点头道:“那当然算。”

张斐道:“但是司马大学士在许多案件上面,与许娘子的看法是完全矛盾的,恩公应该知道,许多案件的判决,是在于理念的不同,而非是纯粹的对与错。

许娘子心里又藏不住事,必然会与司马大学士争辩,恩公认为司马大学士会容许自己的儿媳反对自己吗?”

许遵脑子里面,满是许芷倩与他辩论的画面,真是越想越愁,这真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叹道:“这也怪我啊!”又看向张斐,“依你之意,就只能找平民百姓?”

张斐直摇头道:“那更不行,别说平民百姓,就是一般的普通官员,也经不起许娘子折腾啊!”

许遵啧了一声:“嫁了人,这性子多半会改改的。”

张斐问道:“恩公真这么认为么?”

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许遵捋了捋胡须,道:“官员子弟嫁不得,百姓子弟亦嫁不得,那嫁给谁?”

张斐一本正经地分析道:“依我愚见,恩公择婿,应该要符合三个条件。”

“哪三个?”许遵问道。

张斐昂首挺胸道:“其一,英俊多金。这容貌得般配,生活也得有保障,这都是最基本的,夫妻上街一块讨饭,可是算不得恩爱。

其二,能力非凡。不仅要经得起许娘子折腾,甚至还要比许娘子更能折腾,如此一来,夫妻一块折腾,就谁也怪不了谁了。

其三,与许娘子理念相同,这很重要,许娘子的性子,认定之事,是绝不会屈服的,如果理念相同,就能避免许多矛盾。”

许遵稍稍点头:“你说得倒也有些……”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打量了下张斐,“等会……你说得不会是你自己吧?”

张斐嘿嘿一笑:“英俊多金,这的确像我……”

“老夫指得可不是这一点。”

“那恩公指的是……?”张斐诧异道。

许遵道:“能比倩儿更能折腾的,不只有你了吗?倩儿就再能折腾,她也只敢帮助一些平民百姓,你呢,是从审刑院一直告到政事堂,王司农都被你赶出京城,我看整个京城也没谁比你更能折腾了。”

张斐挠着脖颈,讪讪道:“恩公言之有理。”

“什么言之有理?这分明都是你说得。”

许遵瞧着张斐,摆摆手道:“在老夫面前,你就别拐弯抹角了,直说便是。”

“哦!”

张斐憨厚地点点头,然后拱手道:“小婿见过岳父。”

……

昨夜喝多了的牛北庆,今儿起得比较晚,打着哈欠来到门前,正准备找个疙瘩,眯了一会儿,可刚到门前,就见一人踉踉跄跄的往这边跑来。

“恩公?”

牛北庆见是张斐,赶紧打起精神来,“恩公为何这般惊慌?”

“有人追杀我,太可怕了。”

言罢,张斐三两步就窜入院内,嘴角还挂着一抹坏笑。

牛北庆未注意到,他来到张家之后,一直都在看家护院,可也没个来闹事的,一把子力气无处施展,好生无聊,一听有人追杀张斐,可算是有事干了。

鼓着眼就冲了出去,左右一看,只见一人以百米的冲刺的速度,往这边跑来。

还真有人追杀恩公?

牛北庆立刻冲上去,一手揪住那人的衣襟,抡起膀子,大声喝道:“你这鸟人胆敢刺杀俺恩公。”

那人也吓坏了,大喊道:“好汉饶命啊!”

刚刚入院的张斐猛地回头看去,当即也吓得魂不附体,大喊道:“大牛住手!”

牛北庆回头看去,手中那人拼命地朝着张斐招手道:“张三郎,救我,救我。”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范理。

由于牛北庆一直在家看家护院,并不认识这范理。

张斐赶紧走了过去,“大牛,这是范员外,还不放手。”

“哦。”

牛北庆立刻放下手来。

范理吓得不轻,双腿一软,差点一股屁坐在地上,“三郎,你这下人好生面煞。”

张斐一手扶着他,赔笑道:“这只是个误会,范员外,你没事吧?”

“差点都被吓死了。”

范理拍着胸脯,娘里娘气地说道。

牛北庆赶忙解释道:“恩公,这可不能怪俺,你说有人追杀你,俺出门一看,就这厮……员外往这边跑来,就以为是他要追杀你。”

“啥?”

范理惊呼道:“三郎,有人追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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