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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节

 

“挑选女子入你房中,自然是为你固宠!若是男人来都不想来,你这肚子能有动静?”

“你觉得红娘子赌气,很爽是吧?人家有那本事,自然可以耍一耍更大的脾气,你若没有,就老实憋着!”

“别看红娘子这会儿风光,只是万一有人接了手,或者舜王忌讳此事,恐怕她以后就和这项权力无缘了,其中风险你可知之?”

“那爹爹,咱们能不能……”李香闻言心中一寒,随即心中又一喜。

原本红娘子凭借执掌辎重财货的权力,参与决策,早把她们压制的喘不过气来。如今她自作死,岂不快哉?

“开窍了,是吧!”李百户笑道,“你以为为父没有想过此事吗?这一次历尽千辛万苦,请来扬州盐商程贾所为何事?”

“山陕边商不可靠,我就引来两淮内商;如果两淮内商再不可靠,我就去引来闽浙、两广海商!”

“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咱们家原本也是家产万贯,舜王到咱们家门口,也得恭恭敬敬。可是我要是去见人家富甲一方的两淮盐商,即使得其门亦不得入。”

“可是如今我见那盐商程贾,反倒对我恭恭敬敬,多方拉拢。何也?利之而已!”

“为父从商多年,愚者千虑,偶有一得。凡做人做事,必先利人,而后利自至矣!”

“估计马上柳如是就要回来了,为父再最后叮嘱你一句话:一定把柳如是给我笼络好了!此女颇有心机,才色亦不下于你,切记不可与之反目成仇,平白无故多添一对手!”

家眷

这一日,张顺刚从马英娘处出来,遮挡着脸面往住处返去。

不意“噗通”一下撞着了一人,张顺立足未稳,不由翻倒在地。

张顺抬头一看,只见面前之人鼻青脸肿,半晌才认出原来是陈经之。

这厮虽然有些才华,奈何有几分孩子气。如今在张顺麾下历练一番,本以为他有了几分沉稳之气,不意仍有今日之事。

张顺不由有几分不悦地问道:“经之从何来而来,欲往何往?为何匆匆忙忙,脸色带伤?”

“唉,舜王,别提了!”陈经之不由拍着大腿道。

“好!”张顺抬腿边走。

“哎?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陈经之连忙拉着张顺道,“舜王有所不知,我此番前来,正是要去寻你!”

“寻我何事?”张顺虽然有几分尴尬,还以为是有公事,便驻足反问道。

“唉,自从上次舜王为我说了一桩亲事,将那巧儿许配给我。不意此女却是个悍妇,常常一言不合,就对我拳打脚踢。”陈经之捂着脸不由哭诉道。

“你看我这鼻子,你看我这脸,全是她动的手!不知道为何,她小小的身子,竟有那么大的力气!”

“我恳请舜王下令,打她二十……不,十下板子!”

不是,你们夫妻吵架打仗,干我何事?

张顺都有点懵了。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自己真下令打了她板子,且不说没有理由,就算按照他要求打了,说不得还里外不是人,我何苦来着?

张顺不同意,陈经之便抱着他的大腿,嗷嗷大哭道:“舜王若是不从,我今天就死给你看!”

张顺如今也处置了许多公务,对律法也颇有研究。

他眼见实在避不过,便问道:“按照律法,妻殴夫即杖责一百,不问有无伤害。可乎?”

“这……不能减免点吗?”陈经之犹豫了一下,好容易娶了一房婆娘,真打个一百杖,不死也脱一层皮了。

“折算之后,至少亦当杖责四十!”张顺看出了他的犹豫,又问道,“杖责之时,又当脱衣,不知可乎?”

陈经之一听,顿时也不哭了。要真是这样,把他妻子脱了裤子,杖责四十,她还真没脸活了。

“难道……难道就这样算了?”陈经之犹自心有不平道。

“汝妻悍,吾妻未尝不悍!”张顺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伤,苦笑道。

陈经之仔细看了看张顺的脸面,顿时心情好了起来。

只是他转念一想,又郁闷道:“吾挨打一顿,却唯有一妻;汝虽挨打一顿,却有一十二位妻妾,汝赚矣!”

“那可不是吗!”张顺不由苦笑道,“一十二人俱发,吾双拳难敌四手矣!”

陈经之闻之大喜,遂同情地拍了拍张顺,扬长而去。

那陈经之刚刚走的不见人影,高桂英不由弯着腰,捂着肚子直捶墙道:“哎呦,哈哈……不行了,憋了这许久,差点笑死我了!”

“哈哈,我可没动手打过你,你为何如此污蔑我?哈哈……”

“大家日子如今都不好过,那王氏曾多次与陈兄对打,曹文昭亦被妻妾骂了三条街,张慎言前些日子因为去青楼,被他夫人把脸抓了两道血痕,至今未愈!”张顺摇了摇头,笑道。

“俗话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本王坐拥十二位妻妾,若是不给大家表演点节目,想必亦会被人妒之。”

“与其如此,我何不先发制人……”

张顺正搁那发表长篇大论,不曾想王锦衣突然在远处喊道:“舜王,原来你在这儿啊,倒教我好找!”

“什么事儿?”

“李友携带卢象升的家眷回来了!”王锦衣连忙道。

“什么?快快有请!”张不由大喜道。

“呃……舜王,你还是快去看看吧!”王锦衣神情古怪的应道。

“怎么了?”张顺便连忙率领王锦衣、高桂英和部分亲卫前去出门查看。

刚出了福王府,只见外面乱糟糟的围着一群人,不知道在喊些什么。

士卒将围观群众扒开,张顺往里面一看,只见一个双目如电的老太太,外加一大一小两个年轻人手持偃月刀,正押着一个壮士在门前鼓噪。

那被押着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前往宜兴赚取卢象升家人的李友。

张顺不由上前几步,厉声喝道:“尔其何人,为何在我府前喧哗?”

“在下卢象晋!”

“在下卢象观!”

一大一小两个年轻人高声应道:“此乃我母亲卢氏,今日前来贵地,便是要寻我家哥哥大明抚治郧阳等处地方兼提督军务卢象升是也!”

“你这厮好没道理,既是寻人,为何到我府前大喊大叫,难道本王还会拐卖人口不成?”张顺厉声喝道。

卢象晋和卢象观本是年轻人,顿时面面相觑。

那卢氏闻言却笑道:“想必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舜王了?我那儿子领兵剿匪,奈何事有不谐,为尔所擒,还肯请你及时放他还家便是。”

“这事儿有点不好办了。”张顺皱了皱眉头道,“卢将军如今已经归顺本王,我若遣之,恐其性命不保!”

“胡说八道,我哥哥乃大明忠臣,岂会降贼?”卢象观年纪最少,不由怒道。

“你说的倒也没错,卢将军果然是忠义之人,不肯降我!”张顺笑道,“奈何北京那位依照礼法不当立,当立者乃万历皇帝嫡子福王是也!”

“卢将军自入我府之后,我与他阐明其中利害关系,言明昔日真相。”

“那卢将军果然是世间第一忠义之人,不由为我义气所激,愿意同我一道讨伐伪帝,还世间一个公道,还大明一个真龙!”

“胡说八道!”卢象晋、卢象观不由惊疑不定道,“万历嫡子乃光宗也,何来福王之说?”

张顺闻言倒也不应,只是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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