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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节

 

双方士卒早已经麻木了,不问理由,不问过错,拼命的厮杀在一起。

发泄着心中的仇恨,发泄着心中的恐惧,发泄着杀戮的欲望。

一时间,祖宽好像又回到了跟着“祖家将”,上阵杀敌的日子。

他忍不住领着麾下的亲卫,也冲杀上去,和义军战作一团。

李重镇喊都没喊住,好歹他还保持一丝清明。

“这样下去不行!”不论是李重镇还是任何有理智的将领,都会认识到以骑和列阵步卒硬拼,是不明智的选择。

但是事已至此,连另外一营将领祖宽都上阵了,他也无可奈何。

“命令骑术不精和无法上阵之徒,分出驮马、战马六七百匹,我要驱赶着破阵!”

驱赶战马破阵,是蒙古人常用的手法。

遇到无法攻破的战阵的时候,为了避免更多的伤亡,马匹众多的游牧部落就会以马代骑,硬冲明军战阵。

如今官兵久战不下义军,也不得不祭出蒙古人的杀招。

很快李重镇麾下士卒就备齐了六百多匹战马,然后挑选了擅长牧马的夷丁数十人进行驱赶,又备了五百骑兵护卫左右,谨防义军派出骑兵阻拦。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张顺看着阵外一群战马聚集在一起,奇怪地问道。

牛金星摇头表示不知,王锦衣和悟空更是面面相觑。

“不好,他们这是要驱马冲阵!”高桂英见状,大吃一惊道。她出身边地,倒见过这种手段。

“如何破之?”张顺一听也吃了一惊。

明代一匹战马的价格,通常在把到十两左右。明末战事兴起,马价有所上涨,每匹价值十余两银子。

官兵驱赶的这六七百战马,差不多价值万两左右。

这哪里是作战,这分明是要拿银子砸死义军。

其实按照明代军法,折损战马也要受到一定的罚银。只是如今被义军逼迫过甚,不得不出此下策罢了。

“爹爹勿要惊慌,只需依照对付骑兵之法,用火铳弓矢射之即可!”高桂英闻言应道。

张顺这才明白,其实这就是由原本的以血换血、以命换命变成以血换马、以命换马了。

战争真是冷酷而无情,自己轻轻一声令下,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因此血洒疆场。

可是若是自己不下令,恐怕丧命于此的义军更不知道有多少。

人命,在他手里也仅仅是数字罢了!

张顺抬头望了望天空,轻声下令道:“命令所有火铳、火炮、弓箭准备,马近十步,一齐发射!命令义军所有骑兵准备,绕道侧翼,等官兵骑兵、战马和义军撞在一起的时候,切断这一阵骑兵和战马的退路,务必围歼!”

义军好容易堪堪杀退官兵骑兵这一波的进攻,还未来得及喘一口气,一抬头就看到成群的战马奔驰而来。

没有骑士乘坐的战马,看起来比骑兵“矮”了许多,但是速度却快了不少。

贺人龙和白广恩见状,不由啐了口唾液了,骂了两句。

他们作官兵的时候,“套寇”这德行;如今他们成了义军,官兵变成了这德行,心里麻麦皮可想而知。

“都给老子挺住,不许动!不许随便开火射击!”义军整齐的空心方阵,在经历一波又一波的冲击之后,早已经变得不成形状的样子。

所以中底层军官心理压力也非常大,他们只能通过不停的呵斥,发泄心中的担忧和恐惧。

连续抵挡了官兵几波的冲击之后,义军士卒心中恐慌稍去。

等到比骑兵冲锋还要密集的战马冲到跟前的时候,炒豆子般的火铳声响起,其间还隐隐约约夹杂着弓箭的弦响。

不得不说李重镇拿捏的时机非常好,义军手中的火炮还未来得及装填完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战马横冲直闯,撞倒了许多士卒,扰乱了义军的阵型。

“刀斧手,刀斧手赶快给老子上!”义军中军官高声嘶喊着,喉咙早已经沙哑了。

身披铁甲、浑身浴血的刀斧手趁着战马和骑兵失去速度的瞬间,连忙冲上前进行砍杀。

实际上由于战马的价值,义军士卒也舍不得伤及战马。只是迫不得已,亦不得不为之。

为了防止有人贪心不足,坏了大事。张顺早许诺士卒“杀马战功一如杀敌,马死肉皆分给士卒享用”。

贺人龙灵机一动,不由大声呼喊道:“杀马吃肉,杀马领赏!”

由于张顺的重视,义军的军饷和军粮虽然还能够按时保障,但是吃肉喝酒那就别想了。

许多士卒很久没吃肉了,闻言口中唾液顿生,好像已经能够问到了肉香。

很多义军不由咽了咽口水,跟着大呼道:“杀马吃肉,杀马领赏,建功立业,就在今日!”

义军士气稍振,一时间也不知道砍翻了多少战马。

只是由于被战马横冲直闯,义军阵型已经有所混乱。

正当义军准备整顿阵型的时候,不由听得一阵厮杀声,众人抬头一看,只见数百步卒跟在马后冲杀上来。

原来,这些失去坐骑的骑士,被李重镇汇集起来,发挥最后的余热。

眼看着最后几百人也投入了战场,李重镇脸色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胜利就在眼前了!

追亡逐北

为了彻底压死义军,官兵手中的人马能派上阵的几乎全都派了上前,只剩百骑兵围在李重镇左右歇息。

连续几日的奔驰支援和苦战,很多骑兵的坐骑已经尽显疲态。

“骑兵出击!”张顺知道决定最后胜负的时机到了。

打仗打的是什么?

是谁能坚持的对方手中的筹码都摆在上了桌面,自己却能够拿出最后的筹码砸上去。

张顺坚持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机会。

近三千骑兵分别隐藏在贺人龙和白广恩空心方阵之中,养精蓄锐,就是为了这一刻。

张顺一声令下,左右两个方阵如同老母鸡下蛋一般,分别从阵后打开“门口”,让藏在阵中的骑兵鱼贯而出。

“不好!”站在城上观战的漕运总督兼凤阳巡抚朱大典,一看义军骑兵尽出,不由大吃一惊。

他连忙命令士卒拼命地摇动旗帜,示意城外辽东铁骑。

可是这还那来得及?原本朱大典在城上望去,只见城下布下了密密麻麻两个方阵,还道是贼人不知兵,不过是两个实心方阵罢了。

那曾想义军为了保持马力,皆牵马步行,和普通士卒远远望去无甚分别。

那祖宽、李重镇身为蓟辽精锐,颇为看不起内地营兵。

哪怕对总督朱大典也不过是明面上服命令罢了,私下里仍然认为“剿灭贼寇,舍我其谁”。

从他们前来洧川支援以来,几乎没有主动和城内联系、配合过。

如今城上用旗语警示,半晌才被士卒发现,汇报与正在指挥作战的李重镇。

李重镇连忙望去,只见从义军方阵一左一右两个方向出现了两支人马众多的骑兵。

正如同两只翅膀一般,徐徐张开。

如虎添翼,莫名其妙李重镇想起来一个成语。

他打了个激灵,高声怒喝道:“快,快,给我拦住他们。所有的闲着的骑兵,都给我上去!”

“将军,坐骑疲惫,无法应战啊!”左右气还没喘匀,坐下战马早已经喷着粗气,汗水淋漓。

“马不行,就上人顶上!贼人刀下,不问劳逸!”李重镇一把抽出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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