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节
营人马,则又增万人矣。如此这般,仅军粮一项,便要耗费二十万石。若是伺机攻入陕西,则吾恐来往损耗,非数倍而不止。”
“其间亦有灾荒、留种、春耕诸事,还请当家的仔细考量!”
“增兵自然是要增兵,这是大的方向!”张顺闻言先定下基调。开玩笑,乱世有兵便是草头王,无兵就是大肥羊,岂能自断爪牙?
粮饷之事确实是个大问题,莫要看张顺花费了几十万两白银,屯了不少粮草,若是稍有灾荒,亦未必够义军上下饱食至来年。更不要说除了主食以外,尚需供应义军食盐、咸菜和部分肉制品作为副食。
此外,还有火炮、火铳、火药和铠甲、武器等花费,亦不一而足,无不是用钱的地方。
张顺虽然之前“打劫”了福王府,福王跌倒,舜王吃饱,奈何坐吃山空,亦不是长久之计。二百万两白银对个人来说,听起来很多,数世都花费不完。但是对一支队伍来说,不过是毛毛雨罢了。
张顺摇了摇头道:“财赋之事,容后再议,且说这新设营兵,当由何人主管?”
张慎言想了想,建议道:“赵鱼头孙子赵鲤子从龙最早,有颇有功劳,如今历练已久,可使领一营人马!”
“还有人选没有?”张顺不置可否,继续问道。
张慎言摇了摇头道:“我这里却是没有其他人选了!”
宋献策则突然说道:“如今刘成刘将军有伤在身,其麾下人马则由李牟带领。我观那李牟用兵,亦颇有章法,可等刘将军痊愈后,使他也领一营。”
张慎言闻言不由一愣,下意识看了宋献策一眼。
虽然张顺没有明说,但是陈长梃四个表兄弟颇有领兵之才,一度对张顺造成了不小的困扰。所以之后才有了张顺故意压制李氏诸将,以免陈长梃势大难制。
如今你这老道士好不晓事,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只是那张慎言却没想到宋献策早算计的明白。
原来是陈长梃势大,张顺要有几分防备。如今却是以曹文诏为首的降将势力膨胀了起来,张顺亦不得不想办法制衡此人。
如今曹文诏、曹变蛟、柴时华、贺人龙和白广恩诸人掌握五营人马,陈长梃、萧擒虎、李信三人不过掌握三营人马罢了,军中足以有失衡之虞。
果然张顺看了红娘子一眼,点了点头道:“李牟为人谨慎本分,用兵亦颇有章法,可立一营!”
“赵鲤子劳苦功高,忠心耿耿,亦可领一营!只是最后一营,谁可领之?”
众人心下奇怪,按理说兵权之事当有张顺独断专行,怎么今日反倒反复询问众人的意见了?
半晌,吕维祺心中一动,不由建议道:“原河南总兵王绍禹降于舜王,关键时刻又能忠心耿耿,实属难得,还请舜王思量!”
“可!”张顺闻言笑着点了点头。
众人这次恍然大悟,原来这才是张顺的本意。
那王绍禹本无根基,麾下人马不多,往日也就起个呐喊助威的作用。
但是,随着义军逐渐的壮大,原来率先投靠张顺的河南总兵王绍禹也得有个说法了。
张顺为了避免他也投入到降将一系,故意卖吕维祺一个人情,让河洛文士一系也能够染指部分军权。
那王绍禹能力虽然中规中矩,但是河洛文士集团为了和曹文诏争斗,定然会死死的拉拢住此人,谨防他投靠曹文诏一方。
而那王绍禹因为感激吕维祺举荐之恩,定然也会和河洛文士走的比较近。
经过这番调整,义军内部因为一系列变动而产生的失衡,又重新平衡了起来。
奖励与惩罚
当一切事情步入正轨,张顺又闲了下来。
其实他一点都不想闲。如今正处于义军兴盛,官兵虚弱的难得时机。正是张顺大展拳脚之时,奈何在这个时代低下的生产力基础上承载的信息传递速度和军队动员速度都堪称缓慢。
任凭张顺如何心急如焚,也不得不耐下心来,等待这个缓慢的时代。
义军对投降和俘虏官兵进行重新登记造册,重新编制以及重新训练之事已经紧锣密鼓的展开了。
整整两万多人,哪怕按照花名册逐个点名,故意都要耗费一个人一整天的时间,更何况一切都要重新来过呢?
幸好“地头蛇”吕维祺这一次给他拉拢了将近百余人的河洛士子,文化素质也都挺高。再加上老山长七十二门徒,义军自己培养的文吏,勉强才凑够了人手。
一切都紧锣密鼓的展开了,张顺虽然心中还有很多事情急切要做,也只能往后排。他强忍着焦虑,只好带着悟空、王锦衣和高桂英等人在城里瞎逛。
劫后余生的洛阳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和繁华,摆摊和叫卖声不绝。城中的百姓也成群,聚拢在一起晒晒太阳、吹嘘一番当初义军如何杀敌之类的猎奇故事。
张顺笑眯眯的摇了摇头,也无意纠正他们那些什么“剖腹挖心”、“战马食人内脏”之类的血腥猎奇段子。
高桂英有几分愤愤不平,便要上前和人理论,却被张顺一把扯了回来。他笑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不过是些无知的百姓编排些玩笑罢了,值得生什么气?”
“那也不能让他们这样污蔑义军!”高桂英依旧有些恼怒。
“义军行不行,一看我们怎么做的,二要看我们怎么引导,岂有不让人家说话之理?”张顺闻言便规劝道,“我若小气一些,让义军将他们一通捉拿,砍杀了干净。一时间倒是神清气爽了,可是如今人手正紧,岂不是误了当前紧要之事?”
高桂英想了想,现在义军确实是忙得不可开交,哪里有时间管这些琐事?她不由撇着嘴道:“也就是爹爹好说话,换作是我,一通杀将过去,哪个敢在这里嚼耳根子?偏生爹爹心软,由得他们在这里编排!”
“说什么浑话呢?乱砍乱杀,那和土匪、流寇有什么区别?”张顺不由训斥道。
“我就是土匪,我就是流寇,怎么了?”高桂英闻言不由不开心地抱怨道,“人家替你着想,你还凶人家?”
“哟?还来脾气了?”张顺不由乐道,“我不光要凶你,我还要打你呢!你等着,一会儿回家棍棒伺候!”
“伺候就伺候!”高桂英才不怕他呢,“人家一心为你着想,你还恩将仇报,你还是不是人?”
事实证明,张顺确实不是人,他就是个禽兽。
不多时,张顺回到家中,见左右无人。他便命悟空、王锦衣守在了院子外面。然后自己便剥了衣服,拿出棍棒来,一五一十的打起了高桂英的屁股。
高桂英哪里遭得住?不多时便气喘吁吁,哇哇的喊了起来。她正喊得起劲,不意噗通一声,突然房门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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