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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节

 

三个道童,专职负责寨内婚丧嫁娶之事。”

“此外又有金矿一处,需要派遣可靠之人管理,继续挖掘淘洗,年产二三百两黄金,便是一两千两银子,也是一笔进项。”

张顺看自己婆娘认真起来了,便笑看着她在那里一条条一项项的掰着手指头算计。听了半天,见她说的累了,才笑着说道:“如此那就多多辛苦娘子了,为夫无能,好容易攒下了这点家业,还得烦劳娘子操劳!”

“对了,还有那张都督,颇为擅长防守与火器之法,他那沁水窦家庄,不过一个小小村庄罢了,便被他经营的固若金汤,义军连打三次,都不能下。”

说曹操,曹操到。张顺刚提到张都督,他就赶了过来。

原来他本来以为自己擅长火器,攻打如此一个小小山寨还不是手到擒来。结果自己还没出的上力气,便被宋献策一顿操作拿了下来,自己反倒成了多余之人。

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这张都督刚加入义军不久,没有起到办法作用,颇为不服。于是,他便趁机找到张顺,建议道:“将军,我已经仔细查看过了,此山寨地处山坳之中,东南西北四面,只有三间断壕被开辟为入寨通道,称之为东寨门、北寨门和西寨门。皆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险。”

“我意可铸造万斤红夷大炮九门,建为炮台,纵有千军万马,不可破也!每个寨门背后一门,谓之‘当头炮’,一旦寨门难守,可以炮攻之,从头至尾一炮穿。若是敌人密集涌来,只这一炮下去,怕不是血流成河,尸骨如浆!”

“寨门左右再各立两门大炮,谓之‘夹子炮’,一左一右,如同螃蟹夹攻之。若是敌人突破了寨门,欲攻往山寨,正好以此两炮夹之,无往不破!”

张顺听了,也不由拊掌叫好。这所谓的“夹子炮”,如同螃蟹一般左右夹攻,不就是后世所说的交叉火力嘛!

不过,张顺还是提出了自己的一点意见:“此地本就险要难攻,并非缺乏大型火器,唯嫌有火力不足之虞。不如,多铸造两三千斤红夷大炮,若是敌人来攻,可以轮番发炮击之。若是有短缺之处,也可暂且借调使用。张都督以为如何?”

那张都督本着“大就是好”的心思,本来想试着铸造一下万斤红夷大炮,也可让张顺开开眼界。不曾想张顺全无年轻人的冒进鲁莽之心,反倒以实用为主。

张都督想了想,还是张顺的办法不错,便连忙应了。又问道:“如此理当铸造多少门为宜?”

张顺想了想,便命令道:“先试铸造九门试一试威力如何,若是好使,再增铸一十八门。到时候每个寨门设九门炮台,一旦敌人来袭,可以逐次开火,轮番打击!”

张都督领了命令,便开始召集工匠,采选铁料去了。张顺这才辞了红娘子,喊上了悟空、张慎言和宋献策三人并四五十个亲卫,前去看那金矿。

这处金矿距离抱犊寨不甚远,处于深山老林之中,约莫有十余里。

当张顺等人到达这处金矿的时候,此地早已经被刘应贵带人控制住了。

只是到了附近,只见林海茫茫,不见此处与别处有何异同。直到刘应贵亲自过来,带领着他们走向金矿。

等到张顺走近一看,原来却是隐藏在一处灌木丛生、草木茂盛之处的矿洞。

走进洞里,只见有七八个人在那里烧火、冶炼。刘应贵连忙指着道:“此乃冶炼之所,所产便是黄金!”

有深入些许,只见有二三十人在那里淘洗些什么。刘应贵又解释道:“此乃选砂之处,经过淘洗,选得金砂,一并送往外面熔炼了,方才出黄金。”

最后又深入百余十步,张顺才见有苦工打着油灯,在那里挖掘。张顺觉得呼吸有点困难,连忙退了出来,命令道:“这矿洞过于深入,难免喘不上气来。多挖几个排风口,以防万一。”

卢氏民生

等到张顺视察完自家的产业,天色已晚,便凑合着在抱犊寨过了一夜,顺便挖了挖“抱椟洞”。

第二天一大早,红娘子和箭儿都早早起床,主持山寨规划和建设之事去了。

张顺自个闲着无聊,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寻思者:怎么觉得如今自己像是在玩英雄无敌这款游戏?如今自己占据了一处城堡,又占据了一座金矿,预计下一步便可招兵买马了。

正在思索期间,突然听到悟空喊道:“师傅不好了,苦主找上门了!”

张顺闻言一愣,只道是黄来儿找上门来了,也顾不得天气寒冷,连忙胡乱穿了衣服跑了出来。

他急忙问道:“这黄来儿如何来了?可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悟空亦是一愣,奇怪地问道:“什么黄来儿?我说的是卢三爷!”

张顺闻言差点吐血,你这个死猴子何曾靠谱过一回?亏得自己信他了一次。

张顺这才稳了稳心神,奇怪地问道:“卢三爷来这里干嘛?”

悟空挠了挠,迟疑的猜测道:“莫非要给陈淘金报仇?还是想讨要好处?”

张顺眼睛一瞪,杀气四溢道:“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找上门来?”

言毕,张顺便带着悟空等他前去山寨东门查看。张顺刚到东门,就远远的望见有人挂了条白绫在寨门上,咋咋呼呼。

张顺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赶来过去,问道:“何事喧嚣?你是何人,又为何在我寨门无理取闹?”

宋献策见张顺过来了,连忙赶过来低声解释道:“此人便是卢三爷,因为他的担保,被咱们借机斩杀了陈淘金,坏了信誉。所以来到咱们这里,寻死逆活的!”

张顺闻言不由一奇,问道:“如此人憎鬼厌之辈,死不足惜,你不拍手称快也就罢了,焉能如此痛哭流涕?莫不是你也是为虎作伥之辈?”

那卢三爷闻言大怒,气急败坏道:“你是哪里人氏,怎能如此败坏规矩?自古以来,‘鼠有鼠道,蛇有蛇道’,岂能如此任性而为?这连强盗也不如了!”

张顺闻言不由大乐,吆呵,我这是遇到一个活的守序中立阵营的家伙?

宋献策也觉得多少亏欠了此人,生怕张顺恼怒,正要规劝一番。不曾想,张顺竟笑道:“老伯所言甚是,做什么事情都少不了规矩。本公子也是讲规矩之人,只因这抱犊寨寨主率先坏了规矩,才有今日的下场啊!”

那卢三爷闻言不由一愣,奇怪地问道:“此话怎讲?”他心想:难道不是你这厮坏了规矩吗?怎么又污蔑到陈淘金身上去了。

张顺笑道:“家父本是官场之人,执掌朝廷刑法。这陈淘金私自盗采黄金,本就是死罪。不过民不举官不咎,若是他不来惹我,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不曾想,我那亲信刘应贵前些日子在你三川集露了白,便被这陈淘金盯上了。不仅杀死杀伤我家家丁,还捉了我的亲信,讨要赎买钱。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陈淘金本就犯了该死的罪过,又做下如此之事,我岂能容他?更何况他杀人越货,奸淫掳掠之事亦未少做,既然做得来初一,就不要埋怨别人做了十五!”

那卢三爷闻言目瞪口呆,无法反驳,只是恼怒:这事儿又与我何干,为何非要坏了我的名头,做下此事?

不过,他见张顺凶残的紧,一时间也不敢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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