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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6节

 

张安世道:“臣打小就受陛下和太子的言传身教,这才有了几分长进,如今正是报效陛下厚爱和太子殿下养育之恩的时候,自是粉身碎骨,也要调教皇孙殿下……”

朱棣更是听得眉开眼笑。

胡广心里忍不住翻白眼,看吧,个个都是有能耐的,这张安世,也不是一个善茬,一句话里,不知蕴藏了多少玄机和信息量。

好像就他胡广一个最嘴笨了。胡广心里忍不住想要骂娘,心塞得难受这群心眼比马蜂窝还多的家伙……

该说的都说了,君臣倒也没有再在此耗费时间,于是杨荣等人告辞,又回到了那憋屈的签押房去。

朱棣却留下了张安世一个,此时收起了笑意,轻皱眉头道:“张卿,那陈登……如此硬气……不可再拖延了。”

张安世道:“臣正在想办法。”

提到陈登,朱棣的神情又凝重起来,眉眼间又升起了几分怒气,道:“此人不开口,迟早要留下祸患,朕万万没料到,一个人……竟还如此顽固,莫非是锦衣卫的刑罚,还是太轻吗?”

张安世点头道:“陛下所言非虚,此人既能承受如此严刑拷打,臣倒以为,必然是他心怀着某种……希望。”

“希望?”

朱棣凝视着张安世。

张安世道:“不错,可能他认为,他的同党,当真可以成功……所以……才咬牙坚持,毕竟他已自知自己死路一条,倒不如索性……”

还不等张安世说下去,朱棣显然已经足够明白什么意思了,于是朱棣打断张安世道:“这样说来,这个案子,既更不能小看了。”

“是。所以臣以为,想要教他开口,就要断绝他的希望。”张安世道。

朱棣认真地看着张安世:“如何断绝?”

张安世想了想,才道:“臣正在想办法……争取在这日内……教此人彻底就范。”

朱棣听罢,脸色温和起来:“时间已经很紧迫了,那就……日吧。”

张安世应下,随即告退。

抵达百户所的时候,陈礼等人听闻张安世到了,连忙出来相迎。

张安世笑着道:“怎么样,如何?”

陈礼一脸惭愧,道:“卑下还在想办法,这陈登,真是奇怪,无论如何……他也死不松口……”

张安世挑眉道:“刑都用过了吗?”

“都用过了。”陈礼带着几分沮丧地叹气道:“除了可能要他性命的手段,该上的都上了,可此人硬气,只是咬紧牙关。”

张安世抿了抿唇,便道:“无碍,我去看看他。”

说着,快步往前走,很快就来到了囚笼。

此时的陈登,早已是遍体鳞伤,身上的锦服血迹斑斑,带着血丝的嘴唇正有气无力地喘着气,伴随着痛苦的呻吟,整个人狼狈至极。

他一见张安世进来,便闭上眼睛,方才还发出痛苦的声音,现在连这声音,也咬牙屏住。

张安世徐步走到他的跟前,才道:“我听说……他们对你用过了刑,可你依旧死咬不出口,哎……论起来,我张某人,倒也佩服你,无论你所犯何罪,却能坚持下来,已是不容易了,若换做是本王,只怕坚持不了一炷香。”

陈登这才微微张开了眼睛,脸上只是冷笑。

张安世不理会他的表情,依旧道:“不肯说,必定这个人,一定与你关系匪浅,与此同时,你自觉得此人或可成事,是以你为了袒护他,无论如何也愿意坚持下去。可是……你真的认为,你们可以成事吗?”

陈登依旧不言,只冷冷地看着张安世。

张安世却不在意他的反应,继续自顾自地道:“没错,新政之后,天下不少人,心怀怨愤,这一点本王是承认的。宋朝的时候,王安石变法,不过是稍稍的进行一些变革呢,就已闹了数十年,同朝为官的人,彼此之间,却都将对方当做寇仇来看待,双方势同水火。”

张安世又道:“可当今之新政,比之宋时的新政,要激烈十倍,怎么可能……轻易的化解这怨愤呢?说到底,到了这一步……除了刀兵相见,甚至是血流成河,其实也是稀松平常的事。”

陈登听罢,干裂的嘴唇嚅动一下,终于道:“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张安世笑了笑道:“不必和我拽什么文词,我知你擅长讲大道理,本王不是你们的对手。想必这个时候,你也依旧还深信,你们这些人……将来一定可以成功,对吧?”

陈登冷声道:“贼子只可猖獗一时。”

说罢,他剧烈地咳嗽起来,每咳一下,都牵动浑身的伤口,于是他面色因痛苦而变得扭曲。

张安世道:“可我想告诉你,你们的盘算,根本没有任何的胜算,本王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可若是本王告诉你,这一切不过是痴心妄想,想来,你也不会相信,毕竟……偏执令你丧失了判断。”

陈登终于停下了咳嗽,却不屑一顾的样子,他想要冷哼,只是没发出声音。

张安世道:“不过这不要紧,过两日,本王便可教你知道……你们已经全部完蛋了,你可相信?”

陈登的脸上,露出了讽刺之色。

这一次,他再也不吭一句,他的答案写在了他的脸上。

当然,张安世早已预判到了这一点,自然没有动怒,于是叹道:“来人,给他治一下伤,换一身干净的衣衫,这两日,就不必用刑了。”

跟随在后的陈礼听罢,不由得微微一惊,当即道:“殿下……这……”

张安世道:“既然严刑拷打不管用,难道非要打死他吗?做人要懂变通,锦衣卫也是如此,这锦衣卫,不是成日打打杀杀。有什么事,都等两日之后再说。”

陈礼慌忙羞愧垂头,恭谨地道:“是,卑下遵命!”

只在今日!

张安世随即又向陈礼询问了陈登的一些情况。

这陈礼一一答了。

张安世颔首,而后道:“我已向陛下下了军令状,两三日内,会有结果,这两日,你好生照看着便是。”

一听说军令状,陈礼脸色猛地变了,倒是担心起来。

见陈礼忧心忡忡的样子,张安世便笑了笑道:“你放心便是,本王自有主意。”

陈礼听罢,道:“是。”

和州城中,一如往昔。

这里的热闹,与栖霞不同。

栖霞的热闹除了频繁的商业活动,还有就是各色贩夫走卒的忙碌,以及那作坊生产所带来的活力。

可在此,虽是商业频繁,却总带着几分栖霞所没有的闲情。

那拽着文词之人,与那店伙的吆喝,稍显格格不入。

这里少有穿金戴玉者,可路上却又多了一些穿着丝绸衫的人。

此时的马氏船行,似乎突然多了许多的人手。

在这船行的后舍,大量从栖霞抽调来的账房以及掌柜现在已经忙碌开了。

马三应接不暇地入内去禀告自家的少爷,关于各种访客的情况。

而马愉则将一件件事,交代出去,这些掌柜以及账房,得了授意,便匆匆而去。

另一边,则有一些负责文字事务的人,专门负责为马愉处理着书信。

船行的规模大了,和当初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以往所招募的,多是大字不识的水手,或是干粗重活计的苦力。

可随着规模日益增大,马愉所招募的人手,却已有三四成,变成了能写会算的账房,精通文墨的文吏以及各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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