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神龙——
传说之言；龙者鳞虫之长。
其形有九似∶头似牛，角似鹿，眼似虾，耳似象，项似蛇，腹似蛇，鳞似鱼，爪似凤，掌似虎，是也。其背有八十一鳞，具九九阳数。
其声如戛铜盘，口旁有须髯，颔下有明珠，喉下有逆鳞。头上有博山，又名尺木，龙无尺木不能升天。
呵气成云，既能变水，又能变火。
无论那传说是真是假，但是在此刻，凌倾香以自身的全部保证，她们看到了那传说之物，神龙。
不……亦或者称其为，龙王烈萱！
暗渊九天王之龙王，烈萱。
全身漆黑，爪中鲜红如血，双目犹如恶鬼之眸，但在那眸中却是包含着深蓝色的光芒，隐隐的在那龙目之处还有一丝丝的雷电跳跃。
这条龙，与其说她是神龙，倒不如说是误入歧途而堕落的邪龙——暗渊邪龙！
但是此刻，就在那一丝丝眼眸中，这全身漆黑的邪龙身体之上，一柄血红之枪贯穿其身体，暗红色的鲜血顺着那枪之伤口缓缓流下。
然而却无暇顾及自己的伤口，此时的烈萱心脏被冈格尼尔刺穿，已经无力在逃走了，而她也从来没有逃走的想法。
抬起那亮如明珠般斗大的双眸，紧紧的看着前方，那因为吸血鬼之夜消失而现出身形的大小姐。
“看来这一次，是我彻彻底底的输了。命运庇护之人……能够打败我，看来你已经拥有预言我命运的实力。”
最后，她的双眸中闪烁着的不知是怎样的感情，颤抖着的声音从烈萱的口中响起。
“能否告诉我，我的命运到底——”
“是真实的还是虚假？我的努力到底是在将命运推向何方……”
“你的命运吗？”即使身上因为跟烈萱的战斗变得破破烂烂而且身体也受了重伤，虽然不及烈萱的重，但大小姐此刻亦是强弩之末。
不过因为有好好的发泄，所以先前的怒气也早已经消失了，淡淡的看着下方那变回巨龙真身的烈萱，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
“命运可以窥探，但永远不可述说。我所能告诉你的就只有一点……”
“相信你自己，经历的所有一切都不可能被湮灭，因为命运……可不是开玩笑的啊！”
“是吗……？是这样就好……这样就足够了。”口中轻轻喃喃着，等到了自己最后的答案，烈萱便将迎来自己消逝的那一刻。
但是，就在此时。
“命运的确是不会开玩笑的啊——”
一个陌生的声音出现在此地，不……或许对于其他人来说是陌生，但是对于张月灵来说却是绝对熟悉的声音。
这便是那被绯红称为哥哥的人影——
“因为……那所有的命运还等着你们去经历呢！”
不知何时，一个巨大魔法阵出现在了众人四周。
天上，低下周围，空间、时间之中都是这魔法阵的占据——
“做了这么多安排，一切终于将要走上正轨。那么……就麻烦你们了。”、
“等等！汝是什么人……？”
“你想要干什么？”
见着这将自己周围全部弥漫的魔法阵，大小姐怎么可能淡定，但是那人却没有半点回答。
“请你们去将命运创造出来吧……”一本书突然出现在了身影的手中，这陌生的书恐怕是除了张月灵之外谁的不认识的吧！
不！应该说即使是现在的张月灵也已经不认识了。
末日史诗——
那作为能够干涉一切的‘法’之书籍，世界、未来、甚至命运都能被其干涉的书本。
再次被打开了，除了上次张月灵打开过之后，又一次展现了其真身。
“去吧！各位……去怀抱命运吧！史诗之门，展开！”
天空，一道黑色巨大的空间出现在众人的身后，同时随着黑洞的出现，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被吸了进去。
大小姐也好，烈萱也好，凌倾香几人也好，那仍然没有苏醒的张月灵也好，最后还有——天空地面那再次重生的一人一蛇，全部都被黑洞吸了进去。
“这一次，终于能够把这场命运完善了。”
“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你真的忘记了吗？”忽然那冷然的声音响起。
“黑雪吗？没想到你还是来了。”
“当然会来，妹妹犯错，身为姐姐我是绝对不会置之不理的。”黑雪的声音轻轻的响起，虽然依旧没有什么温度。
“犯错？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认为是我在犯错？我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将她们带回到历史，带到正轨上啊！错的一直是你们！”
“你……”面对身影的固执，黑雪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说，最终只能化作轻轻的低语。
“听我的话，回来吧！不要再执迷了——绯红！”她徒然抬起了头“不能在继续下去了，张怜音！！”
“呵！”闻言，那身影轻笑了一声，再度转头之时，其全部的面容都露了出来。
“绯红？现在的我可不是绯红啊！本体的她只留下自身最恐惧的那八天记忆，然而我却是被她抛弃的永远不能忘记的黑暗、痛苦的全部！”
声音变得有些激动起来，但是很快，她深吸了一口气。
“一直以来，把我当成哥哥，把一切痛苦都抛给了我的人，她才是绯红。现在的我是‘苦夜’，无论何时都一直存在于痛苦之中的夜！”脸上挂着讽刺的笑容，绯红……或者说苦夜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