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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

 

舀起水花扑打在发烫的脸颊上,少女珍妮特捂着砰砰直跳的心脏缩在狭小的厕所隔间中不断回味着十分钟之前在阳台上发生的一切。

她在阳台找到他时,那张病态般苍白的脸蛋迅速被鲜亮的红色晕染,就连耳垂也不能幸免,宛如她不小心撞见了正在偷吃的猫咪。突然而至的惊扰让胆小的猫咪瞳孔圆睁的呆在原地,然后他伸出舌头尴尬而务实地舔走在唇边残留的酱汁。

约书亚,过于白皙的皮肤,比女生还要柔软的触感,如修士般禁欲的穿着下惹人联想的身材,还有弥漫在他身上如他本人般神秘而忧伤的气息。

那股萦绕在他周围的,挥之不去的淡淡芳香,简直就像她的命中注定——仿佛只要他在这附近,不论他在哪里,她都能找到他的所在。

“唔呜呜呜——~”

珍妮特难以置信的捂着嘴,弯曲着身体坐在马桶上摆出了一个奇异的姿势。她两只裹着玛丽珍鞋的脚掌抵在隔间的门板上,绯红的脸颊正对着厕所天花板上的灯泡,一只手紧密地捂着湿润的嘴唇时,另一只手却神不知鬼不觉地拨开华丽优雅的裙摆,埋入两腿之间,抵在湿润的穴口和发痒的阴蒂上。

“约书亚,如果我这次完成了你的调查委托,你就和我”交往吧,“你就和我,我们一起出去玩怎么样?”

我好喜欢你,从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好喜欢好喜欢!!!

他同意了。

“啊,好啊。”

漂亮的绿眼睛,好像把手指插进他的衣领间,狠狠地像吸血鬼一样咬在他的颈动脉上——

我,实在是太糟糕了…

她红着脸蛋,心中突然间产生了一种强烈的羞耻和内疚感,但奇怪的又觉得一切就应该如此。

19岁的珍妮特早已不再是小孩了。从小学到高中,她被很多人追求过,也和很多人短暂的交往过。她的童贞也是在高三暑假的时候毕业的,18岁那年她的最后一位男友是隔壁学校篮球队的黑人。

冷静,珍妮特,冷静!你可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把他吓跑了!

上下颚之间的牙齿死死地咬在一起,她双眼迷离的用两根手指爱抚着自己,真是太糟糕了,珍妮特!这真是太变态了——但为什么一看到他,心中那份奇怪的感觉就瞬间挤满了她的整个大脑,为什么一闻到他身上的气息,脑中就不由自主地出现他皮肤的触感?

水润的双唇在克制和想要释放的矛盾之间一开一合的轻声吟息,她的大脑在一瞬间陷入空白,难以想象为什么自己对他会产生如此强烈的渴望。

你到底对我下了什么诅咒?

渴望的同时,恐惧从阴暗的缝隙中慌乱的爬上她的心尖,让她想要尖叫,想要逃离他,想要立刻见到他,告诉他自己心中的情感,然后,然后——你到底对我下了什么诅咒?

抚摸着已经湿透的那道缝隙,理智失神的清扫着满地的情欲和混乱的肖想。珍妮特感觉刚刚真是羞耻极了,她刚刚做了什么?她居然会被一个男人在感情上折磨成这样?她忽然间下定决心,等任务完成后她一定要向他告白!

这种感觉如凌迟,她不想忍受这份煎熬了。如果她是罪人,那她就需要一个明确的处刑。

如果你也对我抱有同样的感情,那我们就交往。如果你不喜欢我,那我就可以解脱了。

这样想着,激动的心跳逐渐平缓,冰凉的手指确认般不断抚摸烫到难以置信的脸蛋,她现在脸肯定红透了。羞愧的将眼前凌乱地发丝撩到一旁,她确信自己现在肯定非常狼狈。

她需要对着镜子好好的整理妆容。

她扬起脑袋,闭上眼睛拍打着脸蛋的同时,深深地将一口冷气吸入肺中。珍妮特,冷静…她催眠般的在心中反复。她不断重复这个动作,直到被一阵意外的哭声惊醒。

有人在外面哭,听上去像是个女孩。

隔壁间的门把手被猛地扭动,伴随着马桶的抽水声,那个闯入的女孩断断续续的抽噎着。

这太令人熟悉了,珍妮特太懂这种哭声意味着什么了。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在这个时候向隔壁女孩搭话时,她听到那个声音不断颤抖的呢喃:

“…欧里维……为什么…欧里维……”

欧里维?难道是…欧里维·波本??把她邀请到这儿的调香师波本先生???八卦之心瞬间高涨的珍妮特愕然的咬住下唇,但比起这个,更令她吃惊的是这个声音竟然让她感到了一丝耳熟。

-

“云雀?”

趴在厕所上痛苦流涕的辫子女孩微微一愣,惊恐中她如木偶般慢慢的僵硬抬头朝声音的方向望去——那个穿着欧里维·波本赠送的礼裙的金发姑娘,她正趴在隔间的挡板上看着自己!

“等等,云雀!请告诉我你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真是多管闲事!”

她想逃,但双腿已经软得瘫在地上,仿佛骨头和心脏一起碎掉了。

一张又一张的面孔。一切都有关于酒精;一切都有关于性;一切都有关于权力。但约书亚对酒精过敏,所以他只能用碰杯的声音和谈话来延缓酒精滑向胃部的时刻。

“亨克先生,听上去您似乎对猎人公会现有的制度安排颇有意见?”他小酌杯中的液体,望向席上的一人说道。

戴着金丝眼镜,身材走样的中年人灌下一口酒水,摇着头说:“现在这样的效率实在太低了!虽然以前开始政府的命令无法就离开首都了,但现在我们可是已经连先进一点的设备都修不好了!”他满脸通红的说道:“科技在倒退!五年前这里人人都有电脑和手机,现在竟然连冰箱都要走私了!”

“您的意思是…”

“我们已经把案件的追诉期改为10年,每件案子在三天内都会审判出个结果,但各种刑事案件还是层出不穷。”另一个瘦高的穿着黑礼服的人插入谈话,他对猎人公会评价道:“要我说,还是猎人们实在是太松散了!我们这种毗邻郊区的地方,这里发生的事哪怕再严重都根本都传不到外面去!”男人激动的看着他说:“通讯联络员先生,你要知道我们苹果镇还是一个有上万人口的大镇子啊!”

约书亚点头附和:“阿德里安先生,您所言极是。”

总是,总是这样。每当他们想要推出一个人来替他们承受人们的怒火时,他就是那个首选之人。他们说,约书亚,你是一个能言善道的家伙,我相信你一定会安抚好那些刁民。

但他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他就是个和稀泥的。上面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不会解决任何问题,但他们知道得找替罪羊来供人们发泄,得找个看上去能做点什么但手中完全没有任何实权的家伙来供人们以为他们能做到什么。

反正除了功劳,什么烦心事都可以理所当然的推在他身上——珍妮特?他稍稍回过神来,她在做什么?

谈话间,他稍微分神的用眼角的余光偷偷跟着那个金发姑娘。

她似乎是叫住了波本——欧里维·波本,这次宴会的主办人。他们是要一起跳舞吗?

这是理所当然,像她这种女孩天然的适应这种场景,简直比鱼活在水中更加理所当然。但约书亚却在刹那间感到一阵令人躁动的困惑,他感觉自己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他屏住呼吸。

他不想要再去看,但是一个女人在他旁边尖叫道:“波本先生!”

他回头,看见珍妮特已经脱掉了身上的裙子,她近乎赤裸的在众目睽睽之下,抡起手臂,将手中的鞋子砸向了欧里维·波本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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