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节
也是挑软柿子捏,除却黄天,再没有更厉害的了,且他们最大的政敌乃是如今代摄天帝的紫微大帝,将他们五个沦为辅佐,且如今九洲天地,共有十个洲域,他们的权柄也分散不曾集中,说是治理五个,但北寒洲流放之地,西吠洲佛土世界,真正治理的,其实只有三洲,三洲之中,中神洲许多先天大神的道场,不大理会他们,比如雷池雷尊,南灵洲原来是仙道治世,东极洲的城隍体系,其实说到底是地母娘娘设立的。
其实根本没有多少权柄,唯有“五方天境”,管辖治下仙神罢了。
道友请留步
黄天这边离开太玄天宫,随即便到了武德星君处将黄灏叫了来,黄灏便是梦巳,后面化作了羽蛇神,之前被黄天送去武德星君处学习庙算之道。
武德星君没想到黄天这么早就要将人接回去,但见黄天心神恍惚,便有些猜测:“太子可是担心有人暗算?”
黄天摇摇头:“星君别问了,黄灏学得如何了?”
“灏儿聪慧十分,已经学得不差,只是缺少领兵实战。”
黄天点点头:“如今九洲下界天地不调,黄灏乃是羽蛇之神,天生亲水,我欲打算响应真武大帝号召,叫他下界治水积累经验,澜海大圣等诸多兵马,一应给他指挥。”
武德星君点头:“治水如打仗,会遇到各种问题,需要一一解决,暗含兵法之道,况且如今下界也不甚太平,五行魔尊似乎又到了八千年封印周期。”
黄天点点头:“之前是对外战争,连成一片,现在是内部天灾,但也有人祸,毕竟利益分配问题,我看有些上层,并不满意,甚至垂涎那些有功之臣,牺牲神祇之后的权柄。”
武德星君似笑非笑:“其实我有一法,可以破局,就不知道太子是否想要做成此事,有没有决心了。”
黄天:“哦?什么办法?”
武德星君左右一观:“太子殿下,请随我来。”
随即到了内殿,布下禁制,当即开口道:“我修武德,当知悉天下兵事,近来杀星偏移,煞星抟动,有金火相冲之相,虽然不必界域战争,但却是界域战争遗留下来的问题。”
“说其根本,乃是诸多历史遗留,前人留下来的后患。”
“当然,我们不是说前人的智慧不行,只是时间太久,总是容易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的。”
“如今最大问题,还是来自天庭内部,党系之间互相攻诘。”
“不错,之前我在域外战场之时,就多有感觉了。”
“然而御下平衡之道,难以做到,毕竟无法压服所有人,那么不如让所有人不得不抱团取暖,起码维持表面和谐,将破不破。”
黄天微微道:“这怎么操作得起来?这不是为难我吗?”
“太子莫慌,我有一招,以退为进,可叫他们好些恶心。”
黄天念起:“你是说……”
“看来太子也意识到了。”武德星君眯着眼睛:“可以试上一试。”
随即又道:“我还向太子引荐一人。”
“谁?”
“北海衰神申豹。”武德星君道:“若是别人来寻,他必不理会,但你不一样。”
武德星君道:“至于哪里不一样,太子应该清楚。”
黄天暗暗道,那衰神是个厉害角色,一般人可压不住,之前只听闻他是在三代天帝之后被镇压北海,但分明看来,和那封神演义之中的分水将军一个剧本。
不过既然武德星君说自己能收伏他,那除了自己身上的元始印记,便没有别的了吧。
随即问道:“他自北极镇岳灵王离开之后,无人镇压,早已经脱困,不知去向,我哪里去寻他?”
武德星君:“这就看缘法了,毕竟他如今晦气满身,估计躲着哪处,先将自己一身衰气凝练成权柄,可以内敛时候才会出山,他应该是九洲穷神,衰神,晦神,霉神,等等一应神祇的祖宗,按照神祇谱系,地位等同天官大帝,原先的瘟部瘟神,病神,一应都是他的麾下,按道理,太子殿下的天命地运道果,想要找到他不难。”
“此人还精通钉头七箭之术,善于咒杀,乃是蛮荒洲一应巫教的教主级别神祇,诸多巫法,都是他传下的。”
黄天记下这些:“那我回去好好感应一二。”
随即又道:“武德星君对我指点颇多,不知求个什么?还请明说,不然我也有些寝食难安。”
“求权,求财,求证道。”武德星君道:“上次不是收了太子许多礼物么?我用那些,自己又私训了一支兵马,不得天庭兵马册,这次一并交给灏儿,让他带下界治水降妖,伏魔炼怪去吧。”
“好好好,他日若有成就,必不辜负星君期许。”
等着黄灏拿着兵马营盘,五色令旗,二人便下界去了。
黄灏直往天外洲而去,而黄天则仔细感应,查找那一股晦气,衰气。
终于在北海之畔,探寻到了一道人,只见他穿着一身十分喜庆的,犹如新郎官一般的红袍,盘坐在崖洞之中,正在祭炼一件丧幡,幡面素白,但垂下六个幡脚,那幡脚上隐隐有先天文字,乃是衰,晦,病,灾,秽,煞。
六字演变灵性,化作六种魔王,六种魔王源源不断从那道人身上汲取厄运诸气,又从地底,将幽冥之中充斥的种种邪气,一应抟炼在上。
“待我炼成六魂幡,便是那两个老娘们也不敢轻易惹毛了我,混沌之大,都可去之,寻了证道机缘,便是逍遥。”
“谁在窥视于我!”刹那之间,魂幡摇动,便摄来黄天真形。
黄天头脑一晕,但随即无极宝珠微微摇动,将无极宝光给荡漾开来,护住了黄天的气数。
但下一刻,便见着道人落在自家面前。
便是有一宝剑斩来,黄天运出无极宝珠格挡,又一手乾坤摩弄。
那道人见了无极宝珠,便生生止住了宝剑,面色阴晴不定的打量着黄天,似乎怨毒,又似乎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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