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抓住他
“你想到哪里去了?”钟程哭笑不得,“我跟蒋医生根本没什么。”
那nv人的心思的确明显,但她专业能力过关,也没太过界的行为,他索x也不t0ng破。
反正成年人的世界里,多的是这样的迂回拉扯。
他有时会对那些弯弯绕绕感到厌烦,所以钟雨桐偶尔的稚气和坦诚,显得更难能可贵。
钟程继续哄道,“你要是不喜欢她,以后我们换个医生做t检就是。”
这还差不多。
得到满意的答案,钟雨桐不再ch0u泣,“你这样说,ga0得我像是那种妖言惑众的妃子,随便几句谗言,就把你给迷惑了。”
她的笑眼像月牙那般明媚,眼圈还红红的,实在惹人怜惜。
“这没什么。”钟程一字一字,认真说道,“只要是能为你做到的事,我就会不顾一切去做。”
钟雨桐心下一暖,思绪不自禁飘回到很久以前。
回到当初他痛骂她那些讨人厌的姑婆,帮她解围的时候。
充满了痛苦和悲伤的回忆里,因为他,也有了温暖的部分。
钟雨桐的爸爸和钟程的父亲,在同一所大学工作,两家平日里交情不错。
那天钟程本来是替他爸前来探病,却正好听到w言hui语。
钟程看不过眼,冷冷地道,“对一个孩子评头论足,我看这场事故,是替你们挡灾了吧?”
姑婆们被一个外人嘲讽,大骂道,“你是什么东西,在这胡说八道?”
钟程冷冷一笑,“我至少是个有同理心的人,而不是披着人皮的冷血动物。”
大概是他当时的气势过于慑人,难缠的姑婆们愣了愣后,全都闭嘴离开。
钟程走到病房里,一眼就看到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钟雨桐。
她就像一个破碎的娃娃。
钟程蹲下身来,柔声说道,“别怕,我把他们都赶跑了。”
钟雨桐没有说话,还是把头埋在膝盖里。
“脚很冷吧?”见她没有穿鞋,钟程想把她抱起来,钟雨桐却猛地抬头,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
她表情狰狞,迟迟不肯松手。
齿锋格外尖锐尖锐,钟程的手背上立刻渗了血,还带着些许痛感。
但他只是想着,也许她小小的身躯下,承受了重上成千上百倍的痛苦。
钟程任她咬着,语气轻快了些,“看来你恢复的不错。”
“你装什么?”钟雨桐甩开他的手,毫不领情,恶狠狠地道,“你明明就和他们想的一样!”
“原来我看起来这么坏吗?”钟程0了0自己的脸,有些难以置信。
似是真的好奇,他伸出另一只手臂,凑到她唇边,“不然你再咬几口,就知道了。”
好奇怪的人。
钟雨桐抬起头来,眨了眨眼睛。
眼底的深切悲伤,让钟程心弦一动。
不知怎的,他想在那张脸上看到笑颜。
清了清嗓后,努力哄她开心,“其实我皮还挺厚实的,估计你咬多了吃不消,不如试试揪我头发?”
他一边说着,一边脱下外套,小心翼翼地盖在她脚上。
冰冷的脚踝传来一丝温热,钟雨桐不由一愣。
这是车祸发生以来,第一次有人对她这么温柔。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钟雨桐道了歉,眼里蓄满泪水。说不清是委屈多些,还是感动多些。
她怕大人们嫌她哭闹烦人,所以一直忍耐。
可他们还是那么讨厌她。
只有这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给了她一些温暖。
她倔强地抬起头,不想让眼泪落下,但眼泪还是不听话的,顺着眼角滑落。
“我不看你。”钟程闭上眼睛,“想哭就哭出来吧。”
钟雨桐再也忍耐不住,扑到他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那之后,她成为了另一个钟家的小nv儿。
刚入家门的时候,钟程父母极为热情。
为了让她快些融入,还在饭桌上开她的玩笑,“雨桐,你平时管阿程叫什么啊?”
钟雨桐正在扒饭的手顿了顿。
该怎么回答呢?还是个孩子的她,陷入难题。
她对钟程有种超越年龄的亲近,所以大多直呼其名。但怕被当作是没有礼貌的孩子,最后只是说道,“一般都叫哥哥。”
“哎呦,这是我们阿程占便宜了啊。”钟程的妈妈笑呵呵给她夹了块r0u,“你们差十二岁,都可以叫他叔叔了。”
钟爸爸吐槽道,“哪有你这样,老是想着给自己儿子长辈分的。”
“怎么了?”钟妈妈扬起声调,“反正以后雨桐长大了,也要嫁人生子的,就当让他提前t会一下当叔叔的感觉呗。”
“妈。”钟程有些无奈,“她还小呢,你想到哪里去了。”
“所以你b她老啊。”钟妈妈无视儿子的话,“雨桐,快叫他一声小叔叔。”
不想叫。
不想因为一个称呼,增加彼此的距离感。
钟雨桐很不情愿,但寄人篱下,总归是拘束许多。
所以沉了片刻后,本来就早熟的她,还是唤道,“小叔叔。”
钟程听到这个称呼,也是说不出的别扭。
最后,只得0了0她的脑袋,假意吐槽道,“你啊,还真是听话。”
这个小cha曲,让钟程的爸妈笑作一团。
可惜这样美好的家庭氛围,没有持续多久。
三年后,养父养母也在一次事故中丧生。
钟程没有哭,而是连熬几个大夜,着手处理起丧事。
事情不知怎的,落到那群姑婆耳中,她们在正式发丧那天过来,特地赶过来。
出于礼貌,钟程起初让人进来,只说,“如果是来悼念的,谢谢。”
但那几个姑婆,已经失去最基本的同理心。上完香后,就聚在一旁指指点点,毫无对si者的悲悯。
“我就说这nv孩是个扫把星吧,这小子当时还嘴y,非要把人带回去,这下好了,自己家里人也被克si了。”
“活该咯,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我看这小子也快了。”
钟雨桐看着她们丑恶的嘴脸,握紧了拳头。
只是侮辱她,她可以当作没有听见,但她不允许有人伤害钟程。
正要出声反驳时,钟程却站到她身前,又一次保护她。
姑婆们欺软怕y惯了,顿时噤了声。
钟程冷着脸道,“你们这些外人,不配谈论她的事。”
他的气势和敌意b几年前更盛。
“哎呦,这么维护啊。”姑婆们新仇旧恨加起来,不肯认错,说话更没轻重,“该不会是看小丫头长得漂亮,把你迷住了吧?”
那时没有的事,钟程自然不会任人乱泼脏水,反唇相讥道,“既然这么迷信,还敢在我爸妈的葬礼上闹事,不怕撞煞吗?”
姑婆们怔怔地站在原地,不知怎么还口。
“我不打nv人。”钟程口气更差,“但你们再乱说话,我就让你们尝尝在白事上见血的滋味。”
板着脸的他,气势太过慑人,姑婆们吓得抖了抖。
放了几句没什么威胁的狠话后,就抱团离开。
“好了,脏东西都滚了。”钟程赶走人后,张开长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