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
想来慕意清出道至今戏份最多的一个角色,还是她素人时期自己争取来的。
剧版《野火》的女二号,一个亦正亦邪的陪酒女。
床上有人
陪酒女晚上浓妆艳抹地在包厢与形形色色的男人喝酒聊欢,白日卸去面具化身一个温柔姐姐,接济一个比她还要落魄贫穷的服务生叶念。
仅仅是因为叶念不顾路人鄙夷的目光,搀起了跌倒在地的她。
陪酒女在书中名叫“清儿”,叶念唤她“姐姐”,姐姐的结局很惨,因非法活动入狱三年。
剧版和小说一样,姐姐入狱前叶念参加了封闭式的歌唱比赛,一路披荆斩棘登顶高台,而清儿在叶念未归之前,便病死狱中。
想到这,许景初叹了口气。
她对清儿的喜爱程度高于叶念,喜欢慕意清的一部分原因是她把姐姐演活了,说是从书中走出来的也不为过。
慕意清也因此获得了当年的“最受观众喜欢的女配角”奖项,同剧组的饰演女主角的苏西没有入围提名。
至今,苏西已经被捧上了一线,而她的女神,有颜值、有实力的慕意清,还处在三线位置。
糟心的狗公司当真是一点资源不给,那个没演技的花瓶景初几部戏砸下来也就三线水平。
一起送来参加自家综艺的目的估摸着只有一个——炒cp。
许景初攒了一肚子的火,女神和谁捆cp都行,唯独不能顺了公司的意和景初捆,她劈里啪啦地又在广场上一顿骂。
[该死的资源咖,拒绝捆绑。]
[垃圾公司,早日倒闭。]
一阵提醒该睡觉的闹铃声,打断了她的操作,她看了眼时间,很晚了。
隻好放下手机,计划明日再战。
台灯关闭,黑暗中人的听觉总会异常灵敏,周围很静,许景初只能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声,因为气愤,过了好久气息才算平缓下来。
“如果我是景初,一定会去面试剧版的叶念。”睡前许景初喃喃自语道。
“姐姐。”
“姐姐。”
“姐姐。”
次日清晨,许景初皱着眉打了个冷颤。
怎么能梦到自己顶着景初那张臭脸,一直叫自家女神姐姐。
真恶心……
她翻了个身习惯性地在枕头旁找手机,摸了半天没找到,反倒摸到了异常柔顺的长发,顺着长发摸下去。
微妙弧度,隔着衣服依旧软软的,手感像极了烘焙屋里刚出炉的麵包。
她的手还落在“麵包”上,不由得凑近闻了闻,香香甜甜的,手上的力度不自觉地加重了些。
只是这触感越来越不对劲,这是?
胸?!
她床上有人!
许景初吓得坐了起来,四周漆黑一片。
“死变态,从我床上滚下来。”她抄起枕头对着身旁的人就是一顿打。
虽说她刚刚举止更像变态多一些,但是这是她家唉,莫名其妙床上多了个人,还是个身材不错的女人。
“景初别闹,再睡一会儿。”女人掠过她的枕头武器,轻声说。
这女人温柔地唤她景初。
让她别闹,再睡一会儿?
心理素质可真强啊,还知道她叫什么,莫非是熟人作案,这声音也确实耳熟,很轻软,听着就很好欺负。
等等,想啥呢!
许景初轻咳一声,故作镇定地倾了身子,紧接着探手找台灯。
她摸到了一层棉质布料,穿过布除了空气还是空气,不是,床头柜呢?
闹鬼了,手机手机找不到,台灯台灯找不到,床上还莫名其妙多了个女人。
许景初气得胸腔略微起伏,她伸腿准备下床,开灯再一探究竟。
“砰咚”一声。
她从上床下桌的二层床上掉了下来。
疼痛随之而来,她揉着发疼的膝盖,仰头生气地骂:“靠,有病啊!把我床也换了。”
床上的女人被彻底惊醒,不知从哪搞来一个手电筒,隔着床帘散出光亮。
女人问:“景初,怎么了?”
许景初借着光亮环顾四周。
四张宿舍标配的上床下桌。
这是大学宿舍?疯了吧。
她忍痛扶着阶梯掀开遮光床帘,突来的强光刺得她头痛,有些睁不开眼,她伸出手背遮住眼睛说:“闹够了吗?谁让你这么做的。”
不就是大一下半学期一直没回学校上课吗,有必要大半夜趁她睡着把她拉回学生宿舍搞这出吗?
床上的女人坐直了身子,调整了手电筒的位置,海藻般的长发散在胸前,被许景初不老实的手解开的纽扣后的一片风光若隐若现。
她伸出温热的手摸了摸许景初的额头,微微皱眉:“退烧了啊。”
许景初:言外之意是我烧糊涂了,说胡话呗?
头痛稍微缓解一些后,她博去那不礼貌的手,缓缓睁开眼睛,她倒要看看是哪个神经病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戏弄她。
手电筒此刻的位置让室内只有微弱的灯光,一双含情湿漉漉的桃花眼与她对视。
许景初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又慌张地抽出一隻扶着爬梯的手揉了揉眼睛。
眼前的女人眼角与嘴角自然状态下也会微微上扬,一颗鼻尖痣的位置恰到好处,在光照下,整张脸散发着柔和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