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龙
地转过头,手里还拿着铲子,说,那可能是我在梦游,太累了,你懂得,据说这好像是在长身体的标志。
利昂伸手去摸她的头,就跟昨晚一样。
标不标志他不知道,但女友像极了小狗。
怀疑的种子开始发芽还是因为厨房,他一连摔破了五个盘子。他没有手滑啊,利昂想垃圾桶里的碎瓷片如此刺眼,简直在嘲笑他年纪大了连盘子都握不住,还磕得这么用力。尤里格斯由此领了买新盘子的任务。外面正下着雨,她浑身干爽地从玄关走进来,手里提着五颜六色的陶瓷盘子和一打…裤衩。他知道他裤衩快没了--这东西得定期换不是,但他没想到女友能这么贴心,简直就像,就像她在家里安了摄像头。利昂的怀疑来得快去得快。他只是发散了一下作为漫画家的直觉。但后面发生的事情,足够他写下一篇陈述。钓鱼执法--恢复单身的利昂写下陈述的最后一句,这段经历足够他画出一篇优秀又诡谲的漫画中篇来放在网上一定会收到超高的点击量。但不行,潘多拉魔盒只能被锁上。他在心底无数次问目己为什么要打开潘多拉的宝盒,他没有咄咄逼人,她也没有言辞闪烁,顾左右而言他。尤里格斯真的是个很真诚的人,除去她从来没有用过抑制剂这一点。是的。利昂呼出一口气,他怀疑尤里格斯不是alpha,可能涉及什么人体实验或者欺骗。她甚至有可能不是人。从遇到她开始,利昂就开始多疑,想东想西,如今大石头落地,他反而心烦意乱,简直犹如山洪暴发,水线上涨。他感到窒息,但是,如果她不是alpha或者不是人,分开对他们两个都好。他不想有一天她在他面前被抓走。鸵鸟喜欢把头埋入沙子里,这样方便感受地表振动还方便自欺欺人。
至于尤里格斯,他亲爱的前女友变成stk,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她看上去很疲惫,喝醉的利昂想Пt︿00照气/名九又吧。他是五杯倒,所以平常只喝两杯,心醉人不醉是眼前刚好不会出现重影的程度。实际上邪神正在愤怒,她快维持不住人类的皮囊。她不知道她为什么愤怒,可能是被抛弃,可能是和初见时相似的场景刺痛了她所有的眼睛,可能是爱。于是他们稀里糊涂地又滚到一块。利昂想,这都是自己的错。前女友看上去果然真的很不像人,她的红发永远不会脏,她的双手永远柔软,她的拥抱的姿势像一只八爪鱼。他没有带她回家,而是去了她家。那是个冷冷清清的地方,生活不必需品寥寥无几,任何一个侦探来了也看不出这个人的内心。他在清晨惊醒,发现她的脸正埋在自己胸前。她紧闭着眼,仿佛在做一场噩梦,女人呼出的气滚烫,刚好吹拂着烧灼着他的心口,质问他怎么可以抛下一只小狗。小狗甚至在昨夜给他带来欢愉。记忆,他想,这一切终究变成记忆。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不对的,他想说,但出口又变成了嗫嚅。在一起时,他很少先于她醒来,注视着她,帮她把头发撩到脑后,再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上一个吻。但是今天,他全都做了。他抱紧了她的头,任由眼泪滴进前女友的枕头里
然后他们俩都疯了。其实中间只过了短短三个礼拜,但利昂却觉得度日如
年。
stk不会纠缠,她就像一个影子,只要有光--只要她不上班,就必定会出现在他周围。有时是小区楼下有时是超市。如果他闲暇时间打开电视,甚至能看到她一身正装站在哪个现场采访。她变得阴沉,不快乐,却又无处不在。这就是邪神本来的样子,永远在眯着眼准备掠夺但利昂不这么觉得,他觉得他需要远离,又实在担心前女友的心理状态,偷偷学了心理学,最后发现自己才是最大问题和矛盾制造者,他不该继续关心尤里格斯了,那是不对的。但飞蛾一旦注视过光,眼里哪还容得下其他东西?于是,他们还是到了那一天。他去外地取景,她跟了过来。她在机场,她在咖啡厅,她在酒店。她无处不在,可机场大巴和登机楼梯上,利昂又从未见到过她。如果她不是坐飞机来的,那她是怎么出现的呢?对啊,她,是怎么出现的呢?利昂头痛欲裂,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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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人鱼结婚是怎么样的呢?
艾利能回答你。首先,海神就是个骗局!
他的母亲,根本就没有一天收到一筐鱼。对于这点,
豆豆解释说,她现在已经天天给艾利捕鱼吃了,所以
这个愿望的实施对象只针对于满足她愿望的那个人。
“而且,”说这话的时候豆豆正拥着他点他的鼻子,“我
根本就没说过我是海神啊。”
其次,她是条人鱼。这根本不是普通的鱼啊!这都超
出他能理解的正常范围了!人类根本没见过人鱼啊!
可是酒馆老板不是这么说的,大胡子老板就见过,那
是一对人鱼夫妻,有着一头闪亮的白发,把换下来的
鳞片各打磨出一个洞串在一起送给了他,祝他和妻子
百年好合。
当然,是因为大胡子老板酒酿得好才得到了人鱼的青
睐。他是不会承认酒醒之后想起前一天晚上所有事吓
得撞到橡木酒桶导致骨折的事情的。
艾利纳了闷了,人鱼上岸干什么?他承认,他家这条
是有点异类,但其它人鱼呢?难道擅长拳脚的魔法种
族不会嫌弃弱小的人类吗?
这个问题是艾利学了点简单魔法之后意识到的。
豆豆的指甲很长,蹼带起来的风清凉又有点攻击性,
反正不会是让人沉溺在其中的那种。至于鳞片,那根
本不是正常人类武器能伤害到的。
他唯一能伤害豆豆的方式就是让她的头发打结。
还有,那可是人鱼诶!先不论她的尾巴有多长多漂
亮,那可是人鱼诶!流泪能变成珍珠的人鱼诶!
又一次艾利做家务的时候豆豆正躺在沙发上装死,他
突然停下来,把拖把杵在下巴上,提出了这个问题。
豆豆把书从脸上移下来,露出那双大眼睛眨了眨,一
脸纯真地问他,你想看我哭?
艾利从她眼中看出了跃跃欲试,一时之间不知是
说“好”,还是说“我只是随便问问”
第三点,豆豆,根本不是女人。
这是实践第二点之前得出的结论。
他见过她变回人鱼的样子,薄纱似的尾鳍,就算艾利
和她在一起之后已经够见多识广也惊艳了一下。
她说的让他接纳她就是玩素的,每天晚上纯铺盖,连
星星都很少看,除了亲亲他的额头就没别的了。他觉
得有点不对,该主动的是他吧?而且他已经接受了豆
豆是条人鱼,他到底还要接纳她什么?
后来他才知道,艹,没跑掉。
可的左,
臣定拥肩各x
的鱼之后才开始变幻出性别的,可豆豆却不是这样,
她从成年期找不到伴侣之后性别就紊乱了
平常鱼身只看到了她平坦结实的小腹,殊不知泄殖腔
里藏着雄性人鱼才有的东西
艾利不知道,艾利开开心心地畅想自己跟她养小宝宝
的场景。
在他说出想看她流珍珠的第二天,他就放空了脑子。
她在跨上床的前一刻才问他,你知道海马吗?
“海马?
他不知道,市场上的人都是把海马拿去晒干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