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也有过幸福美满的家庭,但是不知为何他开始酗酒和家暴,他的妻子带着孩子远走高飞。
某一天他喝得酩酊大醉,神志不清地从楼梯上摔了下去,断了只腿。
一个有酗酒和家暴过去的残疾男人,谁都不愿意嫁给他,因此他就只能一直单身。
理所当然的,重要的祭祀他也没去。
这样一个边缘人物也消失了。
日向见鸟觉得她应该从这个男人开始找线索,毕竟他是唯一一个失踪的成年人。
于是日向见鸟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通过旅店的窗户离开,来到仲仓诏胜的家。
他是个邋遢的男人。
从屋内的情况能够清楚地向她这个外人传递出这个信息——堆在地上的空酒瓶,地上脏兮兮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味。
日向见鸟的脚停在了门口。屋里的气味,她在门口也能闻到。
精通呼吸法的人,五官比普通人敏感很多。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不太闻得到的气味,对她来说过于刺鼻了。
她不想进去。
好在她的眼睛好用,站在外面也能清楚地看见屋内的情况,甚至有些东西比屋主看的还清楚。
比如,塞在床板下的大量纸钞。
……假/币吗?
无论如何,都很奇怪。
一个不被待见的边缘人物,没有固定资金来源,又饮酒成瘾,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日向见鸟没在屋内看到任何这个男人的照片,因此也无法靠长相去搜寻他的位置。
她回到旅店,把所有丢了孩子的家庭的位置标了出来,又把仲仓诏胜的屋子标了出来,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关联。
她看到不耐烦了,决定还是再找找看附近有没有鬼的存在。
现在是夜晚了,说不定鬼也开始出没了。
白天的时候镇上还比较热闹,但是到了晚上,街上空荡荡的,只有风刮过的声音。
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但是她又找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第二天,仲仓诏胜又一次出现在了镇上,以尸体的方式。
这件事和鬼无关吗?不然为什么仲仓诏胜不是死无全尸而是还留了个尸体?
多名孩童失踪这件事难道和仲仓诏胜无关吗?
一时间镇上人心惶惶,丢了孩子的家庭以泪洗面,似乎都觉得自己的孩子找回无望了。
日向见鸟混在人群里里用眼睛扫视了一遍仲仓诏胜的尸体。
他身上有伤,看起来是被人用棍子之类的物体击打过。
让日向见鸟在意的是,仲仓诏胜的腰腹处被多次击打,甚至还有锯齿状物体造成的伤痕。
这个时候,她突然有一种被什么人盯上的微妙感觉。
日向见鸟维持自己的人设,保持面上挂着的集担心、害怕、好奇为一体的天真表情,实际上她已经找到了那个打量她的人。
是一个女人。
她用一种打量商品的眼神看她,为了避免被发现,她只是偶尔看过来,过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她离开了,日向见鸟也装作离开。
她到暗处用了分/身术,让分/身跟着这个女人,自己则是留在原地继续凑热闹,看看能不能从这些围着的人嘴里听到一些有用的情报。
但是很可惜,日向见鸟还没听到什么,就有警署的人得到消息赶过来,人群散了。
她一个小孩子当然不能久留,于是她也离开了。
日向见鸟回到旅店之后,没过多久,分/身也回来了。
“砰”的一声,分/身散作烟雾消失了,而日向见鸟也有了分/身刚刚追踪那个奇怪的女人的记忆。
分/身追着女人到了一个镇上最偏僻的地方,那里几乎没有什么住户,已经靠近镇的边界了。
女人警惕地四处张望,因为分/身已经躲好,所以女人并没有发现什么。她确定自己没有被跟踪之后,钻进一间看起来没人居住的破败木屋。
分/身也能透视,所以女人在木屋里做了什么她站在外面也能看清楚。
女人从木屋里拿了张纸,又跑出去了。
这次她跑到了镇外。
她小心翼翼地把纸放到了地上,然后朝某个方向虔诚地跪下。大概跪了一分钟,她站起来离开了。
本来分/身也准备离开了的,但是没想到在准备离开的时候,地上那张纸突然烧了起来,在地上化作了灰。
分/身看得很清楚,在纸烧起来的时候,出现了血鬼术的痕迹。
看完分/身的记忆后,日向见鸟冷笑。
果然是鬼!
她倒要看看,是什么鬼,能藏这么好?
太阳的余晖彻底消失,日向见鸟配好刀,跳窗而出。
她站在屋檐上,脸上青筋暴起,千里寻鬼。
可能是她之前搜索的时候的时间不对,那只鬼不在她的视野范围之内,但是这一次,她找到了。
“我说了吧,我要稀血!稀血!!你找过来的那些根本没有!!你是不是想被我吃掉!?”
日向见鸟来到附近的时候,那只鬼正对着女人破口大骂。女人不敢反抗,只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这些小孩根本不够吃!又都不是稀血!如果你找不到成年人给我吃,我就吃了你——谁?!”
日向见鸟跳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