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森鸥外去取货的时间。
为了做戏做全套的,森鸥外这次出行并没有乘坐她的专车,而是久违地登上了在东京和横滨两座城市之间来往的电车。
一下车,她就看见了站台对面正冲着她挥手的折原临也。
“你这是什么意思,临也君?”森鸥外一边给埃里斯穿上外套,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当然是来欢迎森小姐来到我们池袋啦!”黑发青年一年四季都是一个打扮,夏天的时候让人觉得热,冬天又让人看了感觉冷,“我送你去新罗家里,这样可少了你还需要找路的时间。”
“那可真是要感谢你了。不过临也君,我觉得这附近的出租车司机,应该还不至于不认识池袋的路吧?”
折原临也用“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的表情回看了过去。他选择带他们去岸谷新罗家里的方式是……走路。
好在电车站距离新罗家也并不是很远,走着也才不过五六分钟而已。
那个和折原临也同龄的年轻医生早已经等在了家中,看见人来了,二话不说地就把制作好的面具递给了森鸥外。一大一小两张,薄薄的好像是一张纸。
“不用的时候就把它扔进专用的护理液里泡着,千万不要让它脏了。脏了的话,就没那么贴合你的皮肤了,别人也很容易看出来你还带了一层面具。”
“我对我自己这次的作品还是很满意的,你们带上看看吧!”
岸谷新罗满脸都写着对自己的□□的自信。
森鸥外当即按照对方的说法,穿戴了上去。果然和她想象的一样很轻薄,而且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然也没觉得闷,戴上去了之后就好像这真的就是她自己的皮肤一样。
“哦对了,这个也给你。”岸谷新罗像是想到了什么,在自己的抽屉里翻了翻,“这是隐形眼镜,能改变你的瞳色。既然要变的话,还是变得彻底一点比较好。”
隐形眼镜有不少,是岸谷新罗专门跑去眼镜店买回来的日抛眼镜。
森鸥外对着镜子带了上去,镜子里面的人在一瞬间好像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黑色的头发,赤色的眼睛,就是这张脸……她怎么看怎么觉得像——
她把视线挪向折原临也,盯了一会儿,“临也君,解释一下吧。”
“为什么这张面具是按照你的脸设计的?”
“新罗要设计当然是需要有参照物的了。”折原临也摊摊手,颇为理直气壮,“他找不到人,我就只好给他当了个模特。不用特别感谢我哦,森小姐!”
一旁的埃里斯也把面具带上去了,因为森鸥外之前强调过埃里斯的身份是她的孩子,所以小男孩的面具不出意料得,也和折原临也的那张脸颇为相似。
就这样他们三个人要走到一起的话,大概街上绝大多数人都会把他们当成一家人。
拥有夫妻脸的夫妻,和孩子。
埃里斯的不满几乎要写在脸上:“林子,我一定要顶着这张脸出门吗?还不如用中也的脸,看起来让人赏心悦目一点。”
森鸥外也是一不小心被折原临也给算进去了,偏偏她因为着急用,还没办法提出让岸谷新罗重新做面具的要求。于是她只好安抚性地摸了摸埃里斯的脑袋。
好在岸谷新罗在做面具的时候,考虑到了“折原临也”这个人本来就和“森鸥外”是认识的。太过相像的话,还是容易被人发现身份。所以他只是做了个神似。
也就是说只要折原临也不出现他们身边的话,也不会意识到他们的脸长得像这个事实。
就这样,森鸥外带着埃里斯从池袋出发去东京咒术高专了。
五条悟坐在公交车站前,这是离他们学校最近的一个车站,但和校园还是有很长的一段距离。一般人要上山都得经过这里,他就坐在车站前的长椅上,等着远道而来的客人。
公交车慢慢悠悠地开上山,最后一站位置偏远,显然车上已经没有几个乘客了。
除去司机外,仅剩的两个人在大巴车停稳之后下了车,五条悟一眼就看到了那好像是母子的一大一小。
大的那个,黑色的柔顺长发被绑成了一个低马尾,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女人转过头来,是一张清秀却又陌生的脸庞,她低头给小孩系围巾的样子,看起来温柔极了。
女人身边的小孩应该只有七八岁的样子,和大人如出一辙的黑发红眸,不难让人他们之间的关系。
“……森小姐?”五条悟试探地问了一句,得到了对面那个和他印象里气质完全不一样的女人的回复,才又恍然地说道,“你之前保证不会被人发现,原来就是给自己换个样子。”
“这是怎么做到的?你难道真的去换了张脸吗?”他好奇地想去摸一摸。
森鸥外不动声色地回避过去:“差不多吧,是拜托一个熟人做的面具。”
五条悟被人躲了一下也丝毫不在意 ,继续说道,“在进去高专之前,有些事情我还是得提前和森小姐再叮嘱一遍的。从现在开始,你的名字就是小泉林,是一名四级咒术师。”
“在我的推荐下,你带着自己离婚后的独子,从乡下来到东京高专担任校医助理。”五条悟看了一眼埃里斯,“小孩儿,你的名字是埃里斯对吧?从今天起,你暂时要叫做小泉正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