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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

 

其实女人,无论是什么样的女人,会究其一生等待着这个时候见吴放歌突然跪下求婚,谷子的心有如小鹿乱撞一般,手不由自主地就触到了戒指的边缘,但随即又反应了过来说:“不,不要……”嘴上这么说,手却不好就这么缩回来,干脆连盒子一起拿了,随后一丢其实也没有丢远,因为旁边就是一个壁柜,上头是玻璃的置物架,戒指连盒子正好落在那上面,只翻了几个滚儿,除此之外,毫无损失

吴放歌见谷子虽然扔了戒指,但心思扔在,于是信心大增,干脆两条腿都跪了,一把抱住谷子的两条腿,脸紧贴在她腹部说:“嫁嘛嫁嘛”

谷子略弯腰,把他往外扳,又哪里扳的动,只得说:“不要这样嘛,快起来啦”

吴放歌说:“你答应嫁我我就起来”

谷子说:“不嫁不嫁”

吴放歌又说:“嫁嘛嫁嘛”

谷子还是说:“不嫁不嫁”

吴放歌就接着说“嫁嘛嫁嘛”

如此两个人往回说了十几遍,谷子后来图省事,就把‘不嫁’两个字去掉了‘嫁’字,只剩下个‘不’,吴放歌一见有机可乘,就又重复说了两遍,突然改口说:“好嘛,你不嫁给我”

谷子说顺口了,不知是计,就顺口说:“不!”说完才发现不对劲,而吴放歌却已经站了起来,指着谷子笑道:“否定之否定,你答应啦”

谷子见上了当,气的一甩手说:“哎呀,你这人怎么这么赖!”然后一扭身,回到房间,坐回到了床上,把头歪向一边,看也不看吴放歌

吴放歌知道火候已经差不多了,不然谷子跃过自己走了就是,还回去呆坐着干什么?于是从置物架上拿了戒指走了进来,故意走到她脸歪向的一边,依旧单腿跪下说:“谷子?嫁给我?”

谷子又把头歪向另一边说:“不嫁~~”言语间,已经软了

吴放歌跟着转向另一边,也不再问了,直接跪好了,拉过谷子的手,把钻戒套在了她的手指上在为她套上钻戒的一刹那,吴放歌感觉到谷子的手抖了一下,而且她的小手凉凉的

谷子被套上戒指,犹自嘴硬地说:“我不要,你拿回去嘛”说是这么说,却依旧不动,吴放歌笑着站起来又在她的唇上轻轻的吻了吻说:“明天就跟我回家,我们得筹办一下婚礼的事”

“我不嫁”谷子低着头,还是这句

吴放歌看着她这副欲拒还迎的样子,是越看越欢喜,一个按捺不住,就把她给放倒了

谷子就像一个初经人事的小女孩一样,既不拒绝,也不迎合,任由吴放歌摆布,而吴放歌也越发觉得她是如此的招人怜惜,也不敢肆意采桔,只是温柔地安抚,开始的时候,谷子的身子冷冷的,但随着吴放歌爱意的深入,她的身体逐渐暖和柔软起来,但依旧如同个小女孩儿般,没有丝毫的主动迎合,只有在爱潮翻涌之时才声音很小地嘤咛了几声

当潮退情散之时,谷子的眼泪涌出,划过刚刚泛起潮红的面颊,吴放歌爱怜地一点点把泪水吻干问:“你为什么哭?是我太粗暴吗?”

谷子挥拳对着吴放歌打了两下嗔道:“我等了你快一年了,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

难怪连翻的刁难,原来是责怪他来的太晚

虽然久而未见,但这一晚两人之后只是相拥睡了,且甜甜蜜蜜,温情无比,并没有小别之后的没歇没垧,毕竟次数有时候代表不了什么第二天一早,吴放歌便要带谷子回金乌,谷子却说有些工作没有提前交代完,还要去公司一下,因为原本是打算至少要刁难他一个星期的,可没想到一晚上就投降的,因此没有准备

吴放歌见婚事木已成舟,就打趣说:“你就不怕刁难的太久,我受不了跑了?”

“跑就跑了”谷子故意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我又不是没人追”

他一说这话,吴放歌就又想起蒋志平来,也不知道他这一晚过的怎么样

送谷子回到海川公司,吴放歌想来低调,公司里除了一些高层外,谁也不知道他就是幕后老板,而谷子等人也深知他的脾性,于是就只把他安排在会客间等着,然后进去和那有蓉交接工作,那有蓉还打趣道:“你们昨晚倒是舒服了,害得我摸黑回家,那出租车司机剃了个光头,脖子上还纹了个蜘蛛,差点没把我吓死”

吴放歌笑着说:“哎呀,那可是猛男啊,你怎么可以放过”

那有蓉笑着骂了一声:“滚!”然后和谷子一起进去办公室了

坐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茶水喝了两杯,报纸看了一叠,里面那两位还是没有要出来的意思,等的心焦,正想进去催催,却听见外头有人吵吵“哎呀,先生,你不能这样乱闯啊”

随即一个声音说:“让开,我找谷子!”

吴放歌正想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那声音倒是挺像昨晚的蒋志平的,才这么一想,门被粗暴的推开,蒋志平闯了进来,喊道:“谷子!谷子!”才喊两声,抬头看见吴放歌,先是一愣,随即眼睛里就冒出火来,上前劈胸一把抓了,吼道:“姓吴的!你好卑鄙!”说着就一拳朝他的脸上挥来

吴放歌军人出身,又练过武艺,哪里能让这些小子打着?低头闪过,顺势把揪着胸前的手也挣脱了,蒋志平身体失衡,一头向前栽去,把个单人沙发给撞倒了,不过没受伤于是他又手忙脚乱地爬了起来,怪叫了一声,又朝吴放歌扑来,吴放歌身子一侧,让了开去,不过这次蒋志平没有摔倒,被海川公司的人架住了,可他犹不能自控,挣扎着要过来喝吴放歌拼命

那有蓉和谷子原本正在办公室交接工作,听到外面乱哄哄的,就赶了出来,正好看见蒋志平要和吴放歌拼命,就站到中间,面向蒋志平吼道:“蒋志平!你到底要干嘛?干嘛打人?”

蒋志平两次攻击都没占到便宜,却被心上人怒斥为打人者,心里别提多委屈了,几乎是含泪对谷子说:“谷子,你不能嫁给他,他是个卑鄙小人!”

吴放歌和谷子有点作则心虚,以为蒋志平知道了昨晚他俩同床共枕的事,可是转念一想,这也算不上什么卑鄙啊,现在谁个未婚夫妻不睡在一起?但谷子毕竟是个女孩子,脸皮薄,脸一红说:“那……管你什么事?”

谁知蒋志平的脸一会儿红一会白的,最后憋成了猪肝色儿,说话也不利落了,指着吴放歌说:“他……我……嘿!”最后终于什么也说不出,往地下一蹲,抱着头,呜呜地哭了起来

正当大家不明就里的时候,一个年轻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还颇有几分姿色,不耐烦地说:“你们还有完没完啊,快点把钱给我,折腾了我一晚上,我还想回去睡觉呢”

她这么一说话,大家才注意到她其实她站在一旁很久了,而且是跟着蒋志平一起进来的,只是蒋志平闹得凶,大家也就没把这个女人当回事儿

那有蓉在这些事情上反应略慢,问道:“什么钱啊,谁欠你钱啊”

妖艳女人一直蹲在地上的蒋志平说:“就是他喽,昨晚上醉醺醺的,还吐了我一身,我又是给他洗又是给他收拾的,等他好点了,就抱着我又啃又咬的,折腾了我一晚上我见他怪可怜的,也没打算收他特别服务费,也不让他赔衣服,可起码的规费得付了,总不能让我往里头倒贴出钟的钱啊”

原来这女人是个妓-女

正在大家错愕间,蒋志平见这女人说起话来没完没了,就差没说昨晚的细节了,猛然站起来说:“别说了,你别说了!”

妖艳女人见他凶,有些害怕,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说:“你要干嘛?还想打人啊”又往左右一看,更是没一个认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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