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吗?
那有蓉和七妹抱头痛哭,到弄得吴放歌像个外人了,无奈,实在没法待下去,只得悄悄的下楼,却看见林婷和小艳忙不迭地逃回书房去了,原来这两个小丫头听到楼上又是哭又是闹的,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的热闹了
吴放歌假装没看见,洗过澡就一个人看电视,隔了一会儿,才见那有蓉和七妹红着眼睛下来了七妹见着吴放歌,张张嘴好像要说什么,却几次都没说出来,那有蓉只得帮她说:“放歌,七妹的意思是再在我们这里工作一段时间,扣工资还……”
话还没说完吴放歌就摆摆手说:“家里的事,你看着处理就好了快点做饭,我饿了”
那有蓉见他这么说,知道这次事件算是过去了,又狠瞪了七妹一眼,拉着她走了
又过了一会儿,林婷和小艳也嘿嘿笑着出来了,林婷脚快,一下就占了吴放歌左手的位子,小艳也不笨,占了右边,两个丫头见吴放歌没有生气的样子,就开始叽里呱啦的说笑嬉闹,倒也其乐融融
晚饭的时候,吴放歌对那有蓉说:“叫七妹也来一起吃,谁都有犯糊涂的时候”
那有蓉应了,叫了七妹上来七妹依旧有些拘谨,但吴放歌却很客气,还给她夹了不少菜,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
饭后收拾碗筷的时候,那有蓉对吴放歌说:“放歌,你能过来帮我一下吗?”
吴放歌猜出她是有话要和他说,不然这家里上下那么多人,实在不行还有小艳和林婷(孩子也不能太惯着了)都可以帮忙,怎么也轮不到他自己亲自帮手啊于是就帮着她把碗碟剩菜都端到厨房去了,七妹和小艳也帮忙端,但吴放歌对她们说:“你们去休息,看看电视,就把她们轰走了”
那有蓉在洗碗池边洗碗,吴放歌帮着打打下手,见那有蓉不知道从何开口,就说:“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弄得跟个管家婆似的”
那有蓉说:“当初不是说好了就是管家的吗?当然是管家婆了”等了一下又说:“放歌,我不是那个意思”
吴放歌见她没头没脑的一句,就问:“不是哪个意思啊”
那有蓉说:“就是在楼顶训七妹的时候,我不是那个意思”
吴放歌顿时了然,说:“哦,你说那个啊,你不说我都忘了不过也有道理,你当了十几年的国家干部,忽然一下什么都没了,来我家打杂,说的好听是管家,说的不好听也就和保姆佣人差不多,确实有些委屈你了”
那有蓉忙说:“不是不是,都说了不是那个意思,我没觉得在你这里委屈,相反的,要是没有你,我还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呢”
吴放歌说:“常言道:蛇有蛇道,虾有虾道你要是不来我这里,这会而说不定已经是大老板了呢,也就不用伺候我这个懒鬼了,哈哈”
那有蓉怪嗔地说:“瞎说什么啊,哪里有这么说自己的”
吴放歌正色道:“说真心话有蓉,多亏有你,不然这家里的大摊子事,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呢”
那有蓉说:“你不才说了嘛,蛇有蛇道,虾有虾道,没有我你一定能处理好的”
吴放歌说:“话是这么说,只是肯定没现在这么轻松了”
那有蓉此时已经全然放下了包袱,于是嫣然一笑说:“那你怎么谢我?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
吴放歌说:“简单啊,给你加薪晋级”
那有蓉说:“我都已经是管家了,还能晋级到哪里去?难不成晋级到吴太太?”说着,脸突然的红了
吴放歌也是一愣,没想到玩笑开到这里了,一时没话应对,那有蓉也自知失言,忙往回找补说:“玩笑哈,开玩笑的”
吴放歌叹了一声说:“一说起这个我就发愁,当初回来的时候和妈妈夸下了海口,说是一两年之内准给她带回个媳妇去,可这都快立秋了还是八字没一撇,海珍和小丽也不帮忙,实在不行了,就你了”
那有蓉一听,手一滑,哐当一声,一个盘子掉进了水池,赶紧捞起来一看,还好没摔碎,于是小声说:“都副局级干部了,说话还这么没正经……”
吴放歌说:“要是追求爱情呢,咱俩肯定不合适,要是搭帮过日子呢,咱俩倒也可以凑合”
那有蓉忽然甩了一把水在吴放歌脸上说:“别瞎说了,你虽然三十出头了,可还没结过婚,啥凑合不凑合的”
吴放歌一边抹着脸一边委屈地说:“本来嘛,现在单位都有人传说我不结婚是因为身体有病”
那有蓉忽然拿出机关八卦婆的姿态来说:“他们才有病!下次谁要是在这么说你,你就弄了她,让她看看你到底有病没”
吴放歌立刻笑着说:“那要是说我的人是个男的怎么办啊”
那有蓉说:“那就弄他老婆,看他还敢多嘴!”
吴放歌马上斜跨了一步不紧不松地开玩笑似地把那有蓉抱住说:“那我今天就是你了”
那有蓉用湿漉漉的手指敲着吴放歌的手背说:“松开哦,我又没说你”
吴放歌说:“可是你前夫老柳说了,这账得算在你身上”
那有蓉说:“都是前夫了,我凭什么替他负责啊,我出事的时候他可是半点力也没出!”
两人虽然嬉闹了一阵,吃些嘴上豆腐,但是吴放歌的手却一直没有越界,临了吴放歌要出厨房时,那有蓉忽然问:“老柳真的那么说过你啊”
吴放歌说:“也是有次喝酒开玩笑说的,谁也没当真”
那有蓉嘟囔道:“这家伙,臭嘴毛病总是改不了”
不管怎么说,七妹这件事情过后,家里总算是又恢复了平静
一日,吴放歌才到办公室,宣传科小胡就拿了几分宣传报道的稿子来,请他审批,别的倒也罢了,偏偏有几篇是以他为主角的,连上次报账,公帐私帐的事也写了一篇,吴放歌看了皱皱眉头就问小胡:“这些事是谁告诉你的?”
小胡说:“是云科长写的初稿”
吴放歌‘哦’了一声,提笔把其他几份稿子都签了,独独留下这几份,然后对小胡说:“麻烦你去把云科长叫来一下”
少顷,云柔来了,吴放歌说:“你把门关了”
云柔嘴角挂着暧昧的笑容说:“你想干嘛?”说着把门关了
吴放歌把那几份稿子拿出来对云柔说:“这些是你的大作”
云柔看了一眼说:“是啊,怎么了?都是事实嘛”
吴放歌笑着说:“真不知道你是装傻还是真傻,不过我看是短路了我问你,咱们局的一把手是谁?”
云柔说:“当然是白局啦,局长、党委书记不过在我心里嘛,你才是一把手”
吴放歌说:“一把手一把手,差点给你害死啊”
云柔说:“怎么会?这都是宣传你的啊”
吴放歌说:“你再想想,哪里做的不妥?抛开个人因素”
“没什么啊……”云柔垂首想了一阵,忽然又抬起头说:“你该不会是担心……”
吴放歌笑道:“就是担心不管怎么说,白局是局里的一把手,无论是什么,都得白局在前头我现在的位置做事必须踏实低调”他说着拿起那叠稿子说:“至于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嘛,要以领导主要核心,咱们最多搭个边儿就好”
云柔诺诺说:“我明白了”
吴放歌说:“小柔啊,我知道你心一直向着我,可咱们都是聪明人,做事之前必须掂量掂量,权衡利弊才行啊,那些不利于咱们未来发展的事,绝对是不能做的,想都不能想”
云柔点头说:“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