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镇干部
自从公司拓展的业务,阿竹每天回家都很晚不过这样也好,反正任一灵也走了,吴放歌又不常回来,多做些工作也省的无聊虽说阿竹人漂亮,身边不乏追求者,可是经历了这么多年的灯红酒绿的生活,她此刻的理想不过是蹬赚够钱之后,找一个老实头安安稳稳的结婚生子,而这种老实头,在她现在的圈子里是不可能找到的,因为找不到,所以她也就放下了这门心思
可今天却碰到一个难缠的,一晚上说下来还非要送她回家不可,无非是想沾点便宜,阿竹原打算介绍个小模特给他就算了,可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御姐控还是怎么的,就是盯着她不放,怎么也甩不脱,只要由着他果然在电梯里就动手动脚起来,也不顾电梯里有监控正发愁今晚怎么办的时候,家门口一个坐在行李包上的男人对着他们嘿嘿一笑说:“这么晚才回来啊”
阿竹一看,可算是见了救星了,马上甩开那男人的手臂跑过来挽着吴放歌说:“不是说明天才到的嘛……”然后又拉着他过来介绍,那男人见今晚算是没搞头了,只得呵呵笑着,失望地走了
进了房间,吴放歌笑着问:“阿竹,我没坏你的好事”
阿竹说:“你这么说啥意思啊,吃醋还是怎么的?”
吴放歌说:“怕坏了你的生意”
阿竹说:“呵呵,现在的公司蒸蒸日上,他那点小钱我还看不上呢”说着去厨房烧了开水说:“你肯定还没吃饭,是泡面还是外卖?”
吴放歌说:“泡面就可以了”说着就去厨房,煎了一个鸡蛋,弄了点火腿肠,又汆了几片青菜,切了一小把葱花,香喷喷的煮了一碗方便面,阿竹看着香,拿了筷子来抢走了一大半吃了,还说:“你这人啊,吃个泡面还这么讲究”全然不顾吃的最多的其实还是她自己
吃了饭,收拾了碗筷,阿竹才问:“你怎么突然来了?遇到什么事儿了”
吴放歌笑着说:“我是来突击查账的,看你有没有亏了我的钱”
阿竹说:“你算是说对了,我把你的股份全都吞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吴放歌佯装恶狠狠地说:“怎么样?我吃了你!”说着把阿竹扑倒在沙发上,阿竹咯咯笑着逃开,却觉得下面凉飕飕的,再看时,吴放歌手里正晃悠着自己的小裤裤,这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下的手,这下倒好了,群里里面空荡荡的,倒也凉快
两人嬉闹了一阵,一起去冲了凉,早就是捅破了窗户纸的男女,在这方面倒也没有必要遮遮盖盖的,吴放歌这几天差不多是夜夜笙歌,为了不让阿竹失望,格外的卖力气
完了事,阿竹心满意足地点了一根事后烟,放在吴放歌的嘴边吴放歌本来平时基本不抽烟的,但这是美人恩,不接不行,就吸了两口才还给阿竹,阿竹也吸了两口,然后长出了一口气说:“好爽啊……很久没男人了……”
吴放歌笑着问:“上次有男人是什么时候啊”
阿竹说:“冬天了”
吴放歌又问:“是哪个哪个男人这么幸运?”
阿竹俯下身子,一口青烟喷在了吴放歌的脸上说:“就是你这条大坏狼”
吴放歌笑道:“不会……我又不是你男朋友,用不着为我守着啊”
阿竹掐了他一下说:“得便宜卖乖,你老实跟我说,我和一灵,你喜欢哪个多一些,说,反正她不在”
吴放歌皱着眉头,期期艾艾地说:“这个嘛……今天的天气……哈哈哈”
阿竹听了,抬脚就把吴放歌往床下头踹,吴放歌死攀着床头就是赖着不动,僵持了一会儿阿竹弄不过,只得拍着床板说:“我这是引狼入室啊”
吴放歌说:“不不不,你是学习雷锋的好典范啊,就是雷锋再世也比不上你”
阿竹说:“是啊,就因为一灵喜欢我,我就把自己也搭进来了,弄得现在谁也嫁不成,我是天字第一号大傻……”最后那个难听的字还没出来,就被吴放歌捂了嘴说:“你怎么开玩笑都可以,就是不可以把那个字用在自己身上,答应我”
看着吴放歌那火辣辣的眼神,阿竹点了点头,等吴放歌把手放开了才又恨恨地说:“看一灵回来了,我让她好好收拾你”
吴放歌坏笑道:“对呀,一起收拾我,最好还是你们两个一块儿上”
阿竹红了脸,捡起枕头打过去骂道:“滚!便宜还没占够啊”
吴放歌接过枕头,又问:“对了,一灵的事情做的怎么样了?”
阿竹说:“听说是年底杀青,正好了,你寒假了可以来”
吴放歌摇头说:“难喽,最后一天是实习,寒暑假怕是危险了”
阿竹说:“只要你心里有我们,怎么都有时间来,就看你心诚不诚了”
吴放歌在广州住了几天,阿竹很忙,他心里也不踏实,就给葛学光打了电话说想去他那里玩几天葛学光一听高兴的不得了,一口就答应了下来,吴放歌就定了第二天的机票,又陪阿竹去酒廊玩了一晚上,第二天的晚饭就该葛学光请了
葛学光就任的国企原本是一家军工单位,后来改制,有一半儿车间军转民了,转型又不怎么成功,一直处于半亏损状态葛学光上任后先是为军工车间揽了一大票订单,据说是为了大阅兵准备的,至于民营车间,暂时还没管,只是在路口(早期的军工车间都修在深山里)征了一大块地,要修新的办公楼和设计大楼,据说是为了企业形象吴放歌到的时候正在挖地基,弄得满头满脸的都是灰
葛学光西装革履,大热的天领带还是打的一丝不苟,看上去确实像个企业家的,和吴放歌见面时也是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礼貌倒是足了,却没了以往的亲热感,直到把办公室门关了,并嘱咐了暂时什么人都不见之后,才松了领带,歪歪斜斜地靠进沙发里,有气无力地说:“我操啊,每天都这样,装的累死我了……”
吴放歌笑道:“不过装的还是蛮像的”
葛学光指着窗户外头说:“一路看下来,我的企业咋样?”
吴放歌摇摇头说:“不咋样,死气沉沉的,和所有的带代号的国有厂矿差不多”
葛学光叹道:“是啊,大趋势啊……”
吴放歌说:“什么电力啊,电信煤炭什么的,你怎么不去?”
葛学光说:“你以为我不想啊,我这个档次的人物只能来这些地方了不过你看到的破败是表面的,这里油水其实还是不少的”
吴放歌笑道:“那是当然,穷庙富方丈嘛”
葛学光板脸说:“你骂我,你骂我?”
吴放歌说:“那你有本事就把这个企业做起来啊,那就没什么人说了”
葛学光说:“你以为我没做啊,军工车间的单子是我就差没给人家跪下了拉来的,外头正在修楼也是为了厂子,还有啊,厂里的老人都是北方支援三线过来的北方人,当年给人家允诺的是二十年一轮换,结果呢?人家是献完了青春献终身,献完了终身献子孙,我接手了也在慢慢给人家解决落叶归根的问题,现在大家看到奔头了,是啥事儿都找我,老弟……我苦啊……”说着,假惺惺地掀起吴放歌的t恤就去擦眼睛,被吴放歌一掌打落了
葛学光道:“喂,你这人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啊”
吴放歌笑道:“苦不苦,想想人家萨达姆……你这点算啥?对了,我把阿梅托付给你了,你对人家咋样?”
“咋样?”葛学光一说这个,精神头就又来了,他笑着说“我就差没把他当亲妈供起来了,等九月高等技术学院一开学,我就让她半工半读读书去,一毕业直接就是企业中干,别人做梦都没升的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