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曾去仔细了解郭将军的儿子。”
乔天经暗暗叹了口气,“太子妃人选定了后,爹便知道萧将军的兵权保不住了,那时我们就开始讨论合适的人选。”
“郭将军样样都好,可惜有个不争气的小儿子。”
“我派人仔细查过了,郭将军前头两个儿子都入了军营,如今年岁也不小了,算是都小有成就。”
“这郭高义是郭将军三十二岁那年得的,被郭老夫人还有郭夫人宠成了眼珠子。”
“郭高义和他前头两个哥哥不一样,他不爱习武,好学文,听说他酷爱吟诗作对,几乎到了痴迷的地步,对经策文章却兴致缺缺。”
“也不知是吃不了苦还是没这个天赋,最后文不成武不就的,竟沦落到了买名次的地步。”
“许是看在郭将军的份上,朝中最后给他安排了一个从七品的京县丞。”
“结果前几日刚刚探得,这郭高义在位上整日里研究诗词歌赋,尸位素餐!”
谭瀚池听到这里,已然摇头。
“如此看来,这郭高义便是郭将军的软肋啊,这般隐患在侧,若被有心之人利用,甚至会威胁到郭将军!”
乔娇娇立马点头。
【谭瀚池又真相了!】
乔忠国这时终于开口,“这件事必须解决,毕竟南境安宁事关雍朝稳定。”
“这样,我明日带老二去萧家拜师的时候,问问萧将军的意见!”
“谭小子,今日之事告诉你,也是让你长个心眼,到时候要是闹到圣上面前,你也知道该怎么做。”
谭瀚池立刻点头,“到时下官一定见机行事。”
乔忠国终于稍稍安心,谭瀚池也不好留得太久,毕竟他如今明面上是雍帝跟前的红人。
“四皇子的课业你安排着来吧,到时派人通知老子一声就行。”
谭瀚池点了点头,知道自己该离开了。
“谭兄,我送你。”
乔天经领着谭瀚池往外走去,才过中庭,便遇到了乔地义,他身后正跟着一个嫩黄衣裙的貌美少女。
“呀!谭兄!”
乔地义满脸惊喜。
谭瀚池看到乔地义,亦忍不住面露笑意。
“二郎,你去哪里了,我这都要走了。”
乔地义上前捶了捶谭瀚池的肩膀,他这人向来真诚,与谁都格外合得来。
“这么快?不多留一会儿吗?我还没同谭兄你畅饮几杯啊!我方才接我家表妹去了!”
乔地义说着大大咧咧往旁边一站,笑着说道:“呐,这是我家安宁表妹!”
左安宁没了乔地义的遮挡,就这么站在了乔天经和谭瀚池的面前。
天定的缘分
左安宁眼睛飞快地往前一瞥,瞬间就涨红了脸色。
一是经由上次母亲大闹后,她第一次见乔天经,还有些尴尬和不好意思。
二是谭瀚池是外男,如今贸贸然见面,多少有些不合规矩。
“安安宁见过大表哥,见过这这位谭公子。”
说完这句话后,左安宁面色越发红了,拘谨地低着头,望着自己的鞋尖。
谭瀚池猝不及防之下,也看全了左安宁的脸。
他先是微微一怔,这双眼睛他好像在哪儿看过。
二郎的表妹
谭瀚池微微恍然。
那日游街,二郎曾冲着对面茶楼喊表妹,他当时抬头瞥了一眼,望见一个戴着面纱的姑娘,应该就是眼前的左小姐了。
他想的有些入神了,盯着人家姑娘的头顶看了一会。
反应过来后,谭瀚池心头一慌,赶忙微微偏过身去。
“在下谭瀚池,见过左小姐。”
乔天经意识到有些不妥,正要开口带谭瀚池离开,乔地义已经兴致勃勃给左安宁介绍:
“安宁表妹,这位就是那日游街的新状元!你还记得吧?你那日也在楼上看过他的。”
左安宁听到这话,那耳根子呼一下就烧红了,连着白皙的脖颈都透出了几分热意。
“我我”
她期期艾艾了半天,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哪里有乔二表哥这样说话的!
“咳咳,二弟,谭兄不宜久留,你还是快带表妹去见娘亲吧,下次得空,我们再与谭兄畅饮。”
左安宁闻言如临大赦,赶忙冲乔天经和谭瀚池行了一礼,匆匆低头就走。
乔地义心中有些遗憾,拍了拍谭瀚池的肩膀,“谭兄,下次再叙!”
谭瀚池点了点头,就见乔地义追上左安宁,口中叫道:“欸!安宁表妹,你走这么快做什么!走错了,是左边!”
乔天经觑着谭瀚池,见他一副端正守礼的模样,突然想起自家娘亲曾念叨一句,要给左表妹找个好归宿
啧
好像有点意思。
乔天经领着谭瀚池继续往外走去,突然来了一句:“谭兄,你已至弱冠,不知家中可有婚配?”
谭瀚池有些疑惑乔天经怎么突然转到这个话题上,他笑着说道:
“怎么,乔兄这是要做媒人吗?巧了,我孤家寡人一个,还没成家呢。”
这么多年来,他一心读圣贤书,考功名,哪里会去想其他事,至今连心上人都没遇到呢。
他可不敢想,乔天经这是想把左安宁介绍给他,毕竟那是国公府嫡女,身份尊贵得很。